刑罪毫无防备的摔倒,背与木地板接触的一刹那,心肝脾肺肾在胸腔里猛烈一晃动。还来不及感受疼痛,他微微支起身子,看向清明,心里自始至终都惦记着他家那位“罪魁祸首”有没有被摔疼,磕坏。
见清明仍然冷侧侧的盯着自己,他松了口气,冷静下来想想,突然感觉自己智商发生了断崖式下跌。明明有自己这个人肉垫子保护,清明想蹭破点皮估计都很难。
“臭小子,你……”刑罪一语未尽,清明低头,再次咬住他的脖子。
“撒嘴”
“明仔,咱们换成舔的…行吗?”
“你倒是换个部位,别顶一块咬…再用力真的要打狂犬疫苗了。”
喋喋不休换来的是某人的无动于衷……
刑罪耐下性子,嘴里说着软话:“你想咬也行,我们回床上慢慢咬,你乖不乖?”
客厅里仍是一顿死寂。
就在刑罪一筹莫展时,一声清脆的铃声从清明裤子口袋里传来。
“叮叮~”
此时他们呈现一上一下的姿势,清明整个人趴在刑罪身上,纹丝不动。刑罪没办法,只好伸手凭感觉朝刑罪一侧的裤子口袋里摸去,好不容易把手机摸到手了,一不小心又从手心掉下来。
“宝贝儿,先让我接个电话好不好?”
刑罪用着少有的低柔声音,像哄孩子一样。清明自然是不理会他,刑罪甚至怀疑人是不是已经睡着了。
铃声该死的再次响起,刑罪无奈,手在地板上摸索了一阵,终于摸到手机。他将手机举过头顶上空,看着来电显示竟然是清朗。
刑罪看到这个名字就觉得眼睛疼。
“怎么才接?”
“你哥喝醉了”
一听是刑罪的声音,清朗顿时就有种心肌梗塞的感觉。他了解清明,更了解他喝醉酒后的状态,便宜还不全给刑罪那老男人占了。
清明冷冷道:“你让他喝酒了?”
刑罪道:“嗯…我承认有我的怂恿。”
“他一向是一口醉一杯倒,喝多少?”
“两三口,”
“他现在还好吗?”
“这话你应该问我”
清朗试探的问道:“他……咬你了?”
刑罪突然一笑,冷峻的眉宇随着这个笑容整个柔和下来。
手机听筒里明显能感受到刑罪此时此刻的无奈心情,清朗原本还不大痛快的心顿时又没了方才那股子阴郁。
“给他咬几口就好”
刑罪道:“听你这话,他已经不是初犯了…”
结果清朗不咸不淡的来了一句:“自作自受”
刑罪淡然道:“别误会,我是乐在其中。”
“哦,那也好。麻烦刑探长把电话给我哥,我要跟他说话。”
“他醉了,不方便接电话。”
就在刑罪要挂断的前一秒,清朗又道:“你想要他早点松口吗?”
刑罪犹豫了一秒,还是照做了,将手机开了扩音,递到清明耳边。
清朗淡漠的声音从手机那端传来:
“哥别客气,用力咬。”
刑罪果断挂了电话,将手机扔到一边的沙发上。也不管那么多了,他猛然支起身子,硬是从地上爬了起来。大步流星朝卧室走去……
然而事实证明,躺地上和躺床上都是一回事,清明仍然紧咬着自己不放,刑罪想做点什么根本没机会,他抬手遮住眼睛。
这绝对是自己活这么久做过的最愚蠢的一件事。人果然还是不能有坏心思。在人清醒的时候,如果自己坦率点,说不定现在炕头热乎了,孩子都有了。
“额....”脖子处传来一股酥痒感,刑罪背后一根弦遽然绷紧。
清明一直紧咬的牙关终于松了,这回倒好,改为轻轻吸允,就像婴儿吸允母乳那般,刑罪脖子那处的痒痒肉被他这么一折腾,心里顿时惊涛骇浪。果然,没一会身体立竿见影的起了反应。
清明发丝柔软带着一股淡淡洗发水的香味贴在刑罪下巴上,让他沉迷。刑罪自知自己的自制力一向顽强。可此时此刻,只是普通的洗发水味,却像是迷魂|药一般,又向是被突然施了咒语,乱了他无坚不摧的阵脚。
在刑罪心底,清明就是一个不速之客,不邀自来,更可怕的是,在他浑然不知的情况下,早已擅自主张的闯进了自己的世界,赶也赶不走。
不过,也舍不得赶走他。
煽风点火的不是他,乘人之危的更不是他。果断一个翻身,将人压在身下,却不料清明阖着眼,睡着了。
“臭小子!”
刑罪低声骂道,越想越不是滋味儿,此时此刻,他完美的诠释了一句话:
众人皆爽独我愁!
很好,今晚的事情成功在刑罪光辉人生划下了阴暗的一笔。
刑罪磨着了磨牙,“你还真是鞠躬尽瘁啊!”
看着小绵羊的睡眼,圣母心泛滥的刑罪决定仁慈一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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