驾车回到警局。谢洵也刚从外边回来,见着两人上前打招呼,并从清明那要了张纸巾。
“这天越来越冷了,mad,鼻涕都成冰截子了…” 谢洵一边擦鼻涕一边道。
“…这纸挺软的,再来几张。”
清明大方的从兜里摸出一包,丢到他手上。
几人回到案件调查进度上。
谢洵道:“今天我去了两个地方,第一是乔默娘家。我从她妈那里得知,乔默她父亲在她上初中那会就因病过世,因此她家就靠她妈打临时工维持生计。即使她母亲平时对乔她的管教比较少,可随着年纪的增长,乔默变得越来越独立。每年寒暑假都出去打工,不过乔默从小朋友就很少,因为长得漂亮,高中时候总有很多小男生在她家楼底等她。因为怕乔默早恋,乔默母亲还赶走过几个。后来上了大学,乔默很少回家,除了学费以及生活费自己解决以外,每个月还能往家里寄钱。”
“我又从乔默唯一一个关系比较要好的大学室友哪里听到,乔默大学时候隔三差五的就出校,经常很晚才回来。室友问起,乔默就说是出去兼职。可后来就有人说,他们经常看见乔默在校外门口上不同的车,那些车还都是豪车,就有了乔默被富豪包养的传闻。再加之乔默平时衣着靓丽,化妆品用的都是名牌,大家就更加肯定了自己我猜想。室友还透露,乔默大学时期有个男朋友,家里好像挺有钱的。因为毕业后大家分开忙着自己的事情,联系较少,后来乔默跟她那个男朋友怎么样她就不清楚了。”
“不过我了解的还不止以上这些,最重要的一个发现就是,乔默的母亲说,乔默每次要回家之前,都会提前给她打个电话。然而乔默最近更本没跟她母亲联系过。妻子怀孕四五个月,如果要出门,作为丈夫的刘海涛一定会过问。假设乔默当天真的是出门了,刘海涛不可能不知道他要去哪里,而刘海涛却声称乔默失踪那天是回娘家…”
方来皱了皱眉头打断他:“等等,你意思是…刘海涛是在说谎?”
谢洵赞同的点了点头。
崔景峯道:“我这边也有线索…我问了刘蓉,案发那段时间她们公司正举行聚餐,从下午六点半一直到晚上十一点才结束。这一点,她公司很多同事都能证明。我还从刘蓉那里听到了一些关于刘海涛的事情。” 说着,崔景峯突然停下,插了一句旁话。
“头儿,今天你们去刘海涛家,见着他儿子,刘煜辰了吗?”
刑罪道:“人应该在家,不过没开门。”
崔景峯道:“听刘蓉说,他这个侄子从五岁起就查出患有自闭症,但却出奇的聪明。刘海涛和刘欣在他身上没少花心思,可后来随着刘煜辰长大以及刘海涛夫妇忙于工作,他们就慢慢把重心从孩子身上转移了,不过刘煜辰后来也和同龄孩子差不多,除了不跟人交流这一点。再后来,也就是前年,刘蓉被查出患了白血病。刘煜辰好像是变了一个人,之前一向从不和父母亲近的他,却时常放学后去医院陪在他母亲身边。然而刘海涛却与现在的‘好丈夫’形象大相径庭,他则是在前妻生病后表现出了漠不关心,前妻重病躺在医院的病床上,他还天天留在公司加班。平时都是请护工来照顾刘欣,其实更多的时候都是刘煜辰照顾刘欣。刘蓉说她姐姐临死前嘴里念叨的还是刘煜辰和刘海涛。”
谢洵:“如果真的像刘蓉所说那样,那这个刘海涛还真会演戏,上次我差点还留下了感动的泪水。
刑罪悠然冒出一句:“男人的眼泪不可爱,” 然而眼神却若有所思。
几人听完忍俊不禁…
“哎…你们别笑,我说的是真的。像我谢洵可是从未掉过眼泪,就连小学学校组织打预防针,针头扎进我腚里的那一刻,哥我也始终保持这那份倔强。”
刑罪无关痛痒的打断了他,淡漠道:“行了,我们都知道你身上仅剩的那点倔强也留给你当年的腚了…继续。”
崔景峯继续方才的话:“如果刘海涛对前妻是虚情假意,昨天对乔默的死表现出的痛苦,也很有可能是逢场作戏而已。”
这时,一直沉默的清明开口了:“我觉得刘海涛昨天在审讯室里突然失控,不像是逢场作戏。但他跟乔默感情上可能出现了问题…”
刑罪挑眉问:“何以见得?”
清明看向他,
‘我很爱默默’这句话,刘海涛重复说了两遍。心理学上,言语重复表示自我确定。是一个人内心缺乏安全感,对自我不确定的一种心理自我安慰。他昨天在说那两句话时,用手捂住脸,而这个动作在行为心理学上代表不愿面对现实真相。看得出来,他对乔默的死,表现出的痛苦,伤心不是装的。可他在一开始又强调他很爱乔默,这之间存在一种微妙的矛盾。”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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