刑罪也懒得再动身,看似配合的保持方才的姿势,继续靠在沙发上闭目养神。
“有屁就放,憋着伤身。”
“我...我昨儿个本来想找你喝酒,你后来不是拒绝了。哎,怪我,怎么都没想到你会是个见色忘义的东西。我买了酒,开车本来想回去一个人喝,结果在路上碰到了方小来,于是我把车停路边,跑上前跟他打招呼,我...”
刑罪突然打断他,“说重点”
木森有一下没一下的抠着啤酒罐,接着道:“我不是听你说过,方小来一个人住嘛,然后我就想着,方正他一个人,我也一个人,我又缺个陪酒的...呸,陪我喝酒的...”
“然后你就向他抛去了橄榄枝?”
“对啊,大过年一个人过多糟心,我这也是为他考虑...”
“接着呢?”
“接着我就去了他家,”
“你会催眠术?”
木森狐疑问,“你什么意思?”
“方来不喝酒,不喜欢人亲近他,他能让你进他家门,不是被你催眠了又是什么?”
木森朝他打了一拳,从现在开始你别说话。接着又道:“后来我就在他家喝酒,我一个劲怂恿他喝。其实我知道,方小来说自己对酒精过敏纯属扯淡。你也别问我为什么会知道这件事的...”
“我没打算问你”刑罪和适宜的插了一句
“也许是他心情真的不好吧,他真喝了,没喝几口,脸红的简直比东方红还要红。后来我们就随意的聊天,聊着聊着,我就聊到我父母逼我相亲那档子破事,结果方小来突然就哭了...”
刑罪不知何时睁开了眼睛......
“我当时完全懵了,脑子一片空白,茫然的不知所措。你知道么,我活道到这个岁数,就从没遇见过能让我如此心慌的场面。我寻思着,我也没说什么,他怎么就突然哭了。” 说着,木森灌了口酒。
“可能是我脑子当时真的有屎,我竟然忘了那件事...他爸当年就是我解剖的...我竟然一时没想起来...”木森的声音淡下几分,有股不易察觉的痛色在他眉宇间化开。
“我竟然忘了,他没爸了,唯一的亲人就是他妈,还被关在精神病院里。我竟然完全没顾及他的感受,在他面前说些蠢话。”
这时,刑罪问他:“你为什么要顾及他的感受?”
木森完全没想到刑罪会问他这种问题,脑海中一时之间竟然找不到答案。
沉默半晌后,木森幽幽开口:
“我吻了他”
刑罪淡淡的看向木森,只见他此时脸上此时正被一种难以言表的神情覆盖。那表情就像是一个迷途的羔羊,在替自己所犯下的穷凶恶极的罪行的做忏悔。
“然后呢?”
像是跟自己内心做了一万次的挣扎,木森最终还是艰难的开了口,“我...我还伸了舌头。”
刑罪道:“你是人吗?”
木森瘫软在沙发上,深深的叹了口气。“我承认,我不是人。可...我当时...我看他,我看他流泪...我就跟中了蛊一样...我就...我就忍不住的想去亲他...我真的,我真的不是故意的。”
“不是故意的你伸舌头?”
木森无辜的看着他,“电视里接吻不都是这样的?”说着,他伸了伸舌头。
刑罪一脸厌恶,撇开目光。
“你今天来就是想跟我说这些?”
见他听完一脸风轻云淡,木森内心极度失衡。要想,他可是为了这事昨晚失眠了,早上还将洗面奶当成了牙膏塞进嘴里。
“你难道看不出来,我现在很痛苦么?”
刑罪淡然道:“为什么痛苦?难道方来在追杀你?”
“这倒没有,我亲他的时候,他也没拒绝。就是后来大家酒醒了,意识到各自的行为后,心照不宣的都没多说什么。”
刑罪叹了口气,“别拿醉酒当借口了,酒精是能短暂麻痹人的意识,但我可从来没听说过,他还能促使人的嘴唇跟另一个人的嘴唇碰到一起,你以为你们的嘴唇是磁铁?”
木森低下头,不说话了。一回忆起昨日那个莫名其妙的吻,心跳不由自主的加速跳动。他第一次感受到,原来男人的嘴唇还会这么柔软...二人紊乱的气息,各自的双手不知何处安放以及方来生涩的回应......想到这里,木森的老脸竟然千年等一回的红了?
有一点,木森没好意思向刑罪提及。其实他跟方来的那一吻——是他的初吻。没错,我们的木大法医,外表看上去虽然像一个四处留情的花花公子,其实内心还是个纯情男人。
无论是刑罪还是木森,从他们的身上,我们都能学到一点:千万不要以外表论人!因为你永远不知道,狼除了会披上羊皮,还会披上狗皮,猪皮,甚至是西瓜皮。
刑罪问:“那你有什么打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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