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崔景峯将车停在马路牙子边,抬腕看了看表,接着又透过车窗看向街对面的居民楼。
这个点李丽已经去上班了,这种集体居民楼没有门卫,仅仅两堵墙就形成成了一个简易的屏障,划开两个界限。曾经还是乳□□墙,现在已满是斑驳的霉迹,混着地面的尘灰散发着年份的腐朽味。刚进去就是一条逼仄的街道,两辆小轿车并排勉强能过去。崔景峯看路边上有个卖豆花的小摊,见摊主是个中年女人,走上前去。
“姐,来碗豆花儿。”
买豆花的中年妇女一看是个帅哥,脸上乐开了花,“好嘞!”
崔景峯环了眼四周,佯装问:“这片好像就你一家卖豆花儿的,生意很好吧”
“一看你就不是住我们这片儿的,我在这里卖了六七年的豆花儿,来我这买豆花的我基本都认识了。”
“那你知道这里住着的一对夫妻,丈夫好像姓...姓什么林,前几天新闻还播出他被杀的来着…”
崔景峯佯装出一副不太知情却又好奇的样子,轻而易举的勾起广大中年妇女都具备的八卦精神。
中年女人忙接住话茬:“你说的是住2区五楼的那两口子吧,她家男人叫林大同,就和我们隔了一户。天天来我这买豆花儿给他儿子老婆,和我们一样,都不是个文化人,起早贪黑的跑工地,下班回来还管做饭。你说就这么一个老实人,好端端的咋被杀了呢。”
“姐,我听说这个林大同经常喝醉打老婆孩子,最近你有没有见他两口子吵架?”
“你是听谁说的?你说你一个年轻的小伙子,管他家闲事干嘛。这人都死了,说这些忌讳...你的豆花儿好了,来,趁热吃。”
女人将装好的豆花递到他手上,见女人不再开口,崔景峯只好换了个身份
“姐,我是报社的记者,这几天一直在跟进报道这个案子,我们领导叫我来了解下情况,你如果知道有关林大同一家的事情,可以告诉我吗?可以增加报道的准确性,这样一来也能早点帮助警方那边破案。”
“你是记者啊,哎哟,他家具体是什么个情况啊,我也不清楚,这林大同平时对老婆孩子挺好...哦,对了,前几天,我听我隔壁那屋的说晚上听见她家男人的叫骂声,也不知道是不是两口子吵架了。再说两口子在一起过日子,吵个架也正常,我就经常和我家那口子吵架。”
“你能想起具体是几天前的事情吗?”
女人回忆了下,“应该...是上星期具体哪天我这也想不起来了。”
“他们家平时除了夫妻俩和孩子,有什么朋友进出过?”
“这我就不清楚了,”
就在这时,摊子前来了生意,女人忙道:“我要做生意了,我也没啥知道的了,你找别人问问吧。”
说完,女人打开保温桶,拿起铁勺,拨着桶里的豆花水...崔景峯看着手里正冒着热气的豆花,想到了最后一个问题:“我最后再问个事儿,你说林大同之前天天来你这买豆花儿,那他最后一次来买豆花儿是什么时候?姐,能帮我好好想想吗?”
女人停下手上的动作...看崔景峯满神情认真,竟被带入了回忆...“好像是上个星期天,对!就是星期天,那天是林大同那口子来买的。”
崔景峯从豆花摊离开后一会儿,便接到谢浔的电话,简单聊了几句,便挂了。刚抬步,便觉着有股中药味儿钻进鼻间,顺着味道,他不经意瞥见了右前方不远处的一家小诊所。突然想起刑罪提过李丽有咳嗽旧疾吃中药这一事。
崔景峯顺手将手里那碗一口没动的豆花儿扔进一旁的垃圾桶里,抬步往诊所门口走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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此时宕城汽车南站人潮流动,形形色色的人踩着各自的步伐,将汽车站的人潮更替不息。
邢罪找了一块空地,熄了火,随手掏出放在车内的瑞士果糖,撕开糖纸,塞入口中,修长的手指将浅色的包装纸揉成小团,从车窗扔进一边的垃圾桶。接着他从口袋中掏出手机,打开手机通讯,里面的号码很多,他朝一个备注为问号的号码发去一条信息:
“黑色SUV尾号5A817”
大约十五分钟左右,邢罪不经意朝汽车站出口看了一眼,瞥见一戴墨镜,身着时尚的年轻小伙儿,拉着两一白一黄骚气的行李箱,很显眼。但因距离有些远,看不清长相。
那人走路的姿势与周围人不同,有种自带BGM的非主流气势,脚下踩风,招摇却又不违和做作,隐隐间还散发着一股朝阳气息……
但在邢罪此时的脑海里,却无端冒出两字 ——骚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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