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干坐着也不是一回事……
清明发现,两人不见面时,他有千言万语想道给刑罪听,骚话也是随手拈来,比煎饼果子还实在,一套又一套的。可一见面,加上两人现在关系暧昧,一时之间竟然哑口无言。清明扣了半天饮料瓶的包装纸,在心里翻来翻去,硬是找不出一个字来尬聊。
刑罪早察觉到清明这个小动作,终归还是他脸皮厚反应快。刑罪将身子往长椅背上一靠,后脑紧贴着墙壁,视线有意无意的落在对面空白墙壁上,淡然道:
“别扣了,再扣指甲盖该扣没了。”
闻声,清明蓦然停止手里的小动作。清了清嗓子,“有点小紧张…”
刑罪保持着靠墙的动作,头微微侧到靠近清明那边,垂下眼帘,问:“你紧张什么?昨晚打嘴炮的气势去哪儿了?嗯?”
有了刑罪打开场,清明瞬间恢复出厂设置:“师兄,你看我这…是不是名不正言不顺的?总觉得像是在偷情,所以很没底气啊…” 说着,清明顿了顿,转眸看向刑罪,目光灼灼。
“要是师兄能给个名分,可能…可能就不怯场了。”
两人又无声的又对视了一会,气势不相上下,目光毫不退缩……
就在二位以为要发生点什么事情的时候,,走廊那边走来两个其他部门的同事。走近一看是鉴证科的严玺和另他一个男同事孙晚。
清明刑罪各自不动声色又收回目光,恢复常色。那两同事认出了刑罪和清明,主动打了声招呼。
刑罪微微颔首示意。
等人走远后,刑罪才淡淡开口。
“昨晚……”
清明抬眼看向他的侧脸,等待他下文。
刑罪继续道:“…清明不是想问刑罪,现在有没有重要的人?”
刑罪侧过头,垂眸看着他,目光同样灼人,一字一句道:
“刑罪的回答是:有!”
清明莞尔道:“那…刑罪能不能告诉清明,这人是谁?”
“他叫清明,不是清明节的那个清明。是孑然一身,便自清明的清明。”
清明遽然想起自己刚来警局报道,刑罪让他做自我介绍时的场景……这句话完全是复制了他当时所说的。就在清明还在咂摸刑罪刚才说的那几句话时,,手背一热,刑罪一只大手已经摸了过来,不动声色的覆在清明一手上,与之十指紧紧相扣。
刑罪挑眉问:“明仔对这个名分可还满意?”
清明咧嘴一笑,紧接着将自己的手心翻转朝上,和刑罪的手心相贴,再次紧握。他眼角弯成新月,瞳孔亮的蜇人。他这一笑扯动眼角,那颗泪痣像是挪动了位置,落在刑罪眼中,化在心里,刻在骨上。
“非常满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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下班前,崔景峯接到百年难遇的放假通知…估摸着市局那些老头可怜刑罪手下的那群单身汉,加之近日未接到刑事案件,才特批一天假期,并且安排联谊活动。
众人突然觉得刑警这份工作带来的压力史无前例的大!大!还是大!
闲来无事,刑罪拉着手下一群崽,就上头此次特赦的“联谊会”作为会议话题,开起会了一场小型“茶话会”
在场各位都知道,所谓“联谊会”就是为局里单身干部,职工举行的相亲交流会。参加联谊会的都是来自部直属的一些机关,银行,共青团委员会、医院等单位的单身青年干部职工。然而尴尬的是,这些参会青年男女比例严重失调。
崔景峯挖苦道:“作为有参会经历的同志,我们这几人中,瞎子最有发言权。”
谢洵干笑一声,接着开口道:“那是一次让我毕生难忘的惨痛经历!且让我再细细道来,给大家乐呵乐呵。瓜子,瓜子搞起来!”
谢洵刚说完,果真成口袋里摸出一包瓜子扔到会议桌上。除了刑罪,几人都从袋里抓了一把。
谢洵有模有样的做出说书的姿态,开始了滔滔不绝的表演。
“话说,这已经是前年的事了…当然啊,当时我们队里还没清明。那天,我亚历山大,代表的可是我们队的形象,去参加上头举办的联谊会…”
方来突然插了一句:“补充一下,是他自告奋勇。”
“这个不重要,重要的是,为了我们队的形象…”
谢洵还没说完,崔景峯又打断:“确定不是为了想找妹子?”
谢浔用手指敲了敲桌面,不悦道:“你丫还想不想听了?”
几人用瓜子堵住嘴,等待他下文。
谢洵继续有声有色的描述起来:“为了我们队的形象,我花了一个月工资,买了一身行头,穿的那叫个光鲜亮丽啊。我记得,当时我们亲爱的刑爸爸,还把他的车借给我充排场,那车去年已经被头儿给淘汰了,其实跟我好挺有感情的…当然,这也不是重点…重点是,我准备充分,满怀期待,预备铩羽而归…结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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