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原来他说的是这个!“你别太侮辱人了!”
“是你先侮辱我的。”那深邃双眼,没有情绪。
季修沉默了,原来这混蛋在耍他!是感到自尊心被他侮辱了吗?所以采用同样的方法来回敬他吗?
“我们……能好好谈谈吗?”季修有些疲惫的捏了捏鼻梁。仅仅只是见了几面而已,他们没有必要那么针锋相对。
沈闻奕冷嘲,“我给你示范怎么撸管和按摩前(列)腺,你觉得我在(性)骚扰,还投诉让我丢了工作。你喝醉酒我送你回家,却被抓到了警局,你觉得我是趁火打劫,学长,你是不是有被害妄想症?”
哇靠,说的好像全是他的错!哪个医生给病人按摩前列腺的时候会不戴手套啊!如果不是因为醉驾被抓到了警察局,今天他的菊(花)早就不保了!竟然还说他有被害妄想症?!
好吧,退一万万步,以前全都是他不对,他不应该投诉,不应该喝酒,那现在哩?这里可是他的私人住宅,他强行闯入难道也是他有被害妄想症?
“好吧好吧,以前都是我的错行吗?我道歉。”季修举双手投降。“既然我都已经道歉了,你是不是应该回到原来的位置,不要再让我困扰了?”
“学长,让人困扰的是你哦。”拇指轻轻划过柔软的脸颊,那是年少时候的执着和梦想,可是却被狠狠打碎!随着心情的变化,沈闻奕的手指不自觉用力,直到季修不满别开头,他这才发现自己竟然对着他又失态了。
清了清喉咙后,已经恢复了一如既往的面瘫,“学长,我喜欢你。”
季修一愣,失笑了,“你不会是在在意当年的事情吧?其实我早就已经忘了,你不必要那么介怀。但我的回答还是和以前一样,我已经有喜欢的人了,我永远都不会接受你的!而且,我对被压在下面的事情没兴趣!”
“被他压就可以吗?”
真是烦透了,大家都已经是三十几岁的人了干嘛还要争这个东西?他会忘了阿祖重新生活(季修同学你真的可以把暗恋了二十几年的阿祖忘记了?),这也是无可奈何的事情,哎,阿祖都已经在加勒比海岸开始了新生活,他是不是也该放下了呢?
在家呆不下去的季修只能落荒而逃。什么都不想干,甚至都警局都不想去,只是一个人静静的坐在附近社区公园的小长椅上胡思乱想。
也许,真的该放下了啊……
还是那么蓝的天空,仿佛可以让时间回到从前,回到和阿祖越明一起看蓝天的时候。
可是现在,季修有些落寞的看了眼空荡荡的身边,三剑客再也不会聚首的那一天,因为越明已经不再,而阿祖,也已经有了在乎的人,如今,只剩下孤单的自己而已……
真是……有些不堪回首了,显得自己狼狈可怜。今天的他,竟然变得那么多愁善感。都怪那个面瘫色狼,难道是在他身上看到了从前的自己?
也许……不!是真的该放下了啊!为了自己,也为了那个面瘫!
终于下定决心,果断联系了自己的大哥,可惜手机快没电,匆匆讲了两句只能挂断。阿祖,不管多少年,我们,还是兄弟。
由于没有开车,所以到汽车站转了三辆车才到了静穆临海墓园的时候已经快晚上了,昏黄的天色下,一排排的墓碑拉长了影子,海风吹过,树影婆娑,沙沙作响。
当他沿着鹅卵石铺成的小道一路往上,孤灯下,一束白色菊花摆放在了赵越明的墓碑前。
是谁?
季修猛的回头,可是空荡荡的墓园,只剩下了一个个墓碑和自己,空气一下子变得稀薄,那束花如那么的刺眼,白的渗人……
是谁还记得曾经有这么一个人?意气风发不可一世的大律师最终只是静静的躺在了小盒子中,因为爱,伤害了最爱的人,却最后又救了最爱的人。赵越明,他羡慕他,因为,他可以为了最爱的人牺牲一切,可是他却没有机会。
“阿明,我们都错了。”季修的鼻子好酸。
“错的好离谱,这不是没有了谁就会活不下去的世界……”所以,他要彻底和以前划清界限,他要过新的生活,他要为了自己活!
只是为了告诉赵越明这句话,季修坐了五个小时的车来到了海边,这是对朋友的尊重。
没有了心理包袱之后心情格外轻松,吹着海风的望着眼前一片漆黑的他挫败的抓了下头发,天呐,没有车回去了啊!最近的旅馆也要走一个多小时在高速公路旁才有啊!啊~~!
“死定了!”冬天在海边吹一夜的冷风不死才怪!而且,他一天什么东西都没有吃!没想到竟然会饥寒交迫沦落街头,呜嗷!
“那个……”
黑暗中,单薄的声音传来,浑身打了个激灵的季修猛回头,宫商那张稚气的脸竟然不知何时出现在了后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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