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是我老板。”纪然禁不住想,他该不会是在吃醋吧?
闻名狡黠一笑,“我没问你那是谁,只是问你为什么有时间。”
纪然被噎了一下,自己刚才确实有点急着解释了,“因为那是我老板,所以才有时间。”
“我也是你老板,你的兼职的老板。”
纪然看看手中的红酒,终于还是妥协了,“好吧,你有什么计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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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现在的男人都怎么回事,是不是过了新鲜劲就变渣了?”
“拔吊无情呗。”
“下次绝对不再轻易交付真心。”
电梯里,两个女同事在旁若无人地聊男人。纪然有点不好意思,只是盯着不断降低的楼层指示灯。
一个女同事伸出纤纤玉指,点了下纪然的肩膀,笑着说:“你不是这样的吧?”
“啊?什么?拔……无情吗?我不是的,我有情有义。”
“可你看起来很风流啊,还没有女朋友呢?”
“没。”
“其实你可以交几个性伙伴,现在很流行这种开放式的关系。”
“别开玩笑了,姐姐们。”纪然被说得面红耳赤,惹得两位御姐捂嘴娇笑。
终于到了1楼,纪然顶着红苹果般的脸匆匆走出电梯。
“然然。”
低沉磁性的声音从耳侧传来,闻名一身深蓝色的运动装,站在电梯对面的墙边,浅浅地微笑着。
纪然清晰地听见,身后两位御姐春情荡漾宛如蛇精的吸气声,“咝……看见了吗,超有男人味!我快淹死在他的荷尔蒙里了……”
有那么帅吗?也就中等偏上吧。纪然觉得自己狂甩他100条街不止,如果微微踮起脚或者来个增高鞋垫,绝对会把他甩到好望角。
“名哥,你怎么在这等?”
“来早了。”
“纪然,拜拜!”女同事们甜美而热情地告别,同时像皮卡丘一样对闻名疯狂放电。
纪然看着他那身衣服,又看看自己的工作服,欲言又止。
坐进车里后,闻名没有急着发动,而是把胳膊伸向后排。伴随着一阵包装纸摩擦的声响,纪然面前多出了一大捧……雏菊。
几缕淡雅的花香漫进鼻孔,纪然的红彤彤的脸和洁白的雏菊相映成趣,仿佛花海里初升的太阳。
“为什么要送我花?”
“约会。”闻名想当然地说。
“咱们只是像朋友一样出来散心。”
“反正都买了,回家送你姥爷吧。”
“看电影是吧,去哪看?”
“不告诉你。”
纪然将花放回后座,无言地用手指梳理头发。
闻名瞟了他一眼,“你后脑的头发像被狗啃过,故意这样剪的?”
纪然嗫嚅道:“我姥爷给我剪的。”说话这么直,他真的认真看过那本,《李博士手把手教你谈恋爱》吗?
昨天,吃过晚饭后,纪然一家开始了重要的家庭活动:理发。
推子和剪子买来后一直闲置,三个男人的头发都长了,是时候让它们一显身手。
纪然在客厅中央铺好报纸,将穿衣镜立在正前方,然后把弟弟按在了椅子上。
纪叙在惊惶中完成了理发。起初,他的脑袋被修理成长长的橄榄球形,而后纪然又在他头顶修草坪般推来推去,理成了有棱有角的长方形。
反复的修整弥补中,纪叙看着自己浓密的短发一点点变少,最终成了清爽的瓜皮。
“这样凉快,”纪然摸着他的头说,“姥爷,到你了。”
经过一次试验,心灵手巧的纪然已经基本掌握了推子和剪子的使用方法,所以洪福的下场比纪叙好很多。但他还是不大满意,说:“人家本来才八十岁,现在看起来有九十多,你给我剪得特别显老。”
轮到纪然的时候,洪福像剪刀手爱德华似的在他脑后一顿操作猛如虎,纪叙则在旁指点。纪然叫了暂停,拿过小镜子照了下脑后,单方面中断此次家庭活动,同时宣布:下月开始还是出去理发。
一路上,闻名都在嘲笑纪然的头发,还不时伸手抚摸,惹得后者几次提醒:“请注意安全驾驶。”
夏日的周末傍晚,步行街热闹异常,每走几步,鼻子里便会钻进一种小吃的香气。
纪然耷拉着脑袋跟在后面,收获了不少注目礼。都是因为闻名那身刻意为之的装扮,乍看之下,简直就是情侣装!
买了饮料、爆米花等零食后,闻名带纪然七拐八拐,来到一处商厦内,走进一家蒸汽朋克风格、十分小众的影院。当看到闻名选择的电影时,纪然脑袋里响起“哔哔”的警报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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