顾鸣听出来了,沈言是在暗示、也在试探,他真正想问的是:你愿不愿意成为我家的一分子。顾鸣说不出心里是个什么感受,只先忍不住飘飘然起来。四舍五入的话,这就算在求婚了。他丝毫不觉得“进展过快”,也找不到拒绝的理由。
那可是沈言。
“顾鸣,我从没有过要套牢你的想法。”沈言说道,一贯的姿态潇洒语调从容,“不论什么时候,你都是自由的。”
顾鸣深吸进一口气,似是苦恼的微皱了皱眉头,“这话说得太高尚了,让人自惭形秽,也让人觉得、有点儿不近人情。”
沈言笑着看他,“所以,你有要套牢我的想法吗?”
“当然!”
顾鸣勾手示意沈言走近。他腿上的石膏已经拆除,病号服换回了自己的衣服,一身简单装束亦掩不住耀目光彩。他坐在沙发上,仰着头拖住沈言的手。微弯的笑眼里满是痴心迷恋,“我常常都会想,要怎么样才能让你对我死心塌地,或者说,让你、像我离不开你这样的、离不开我。而现在我又在想,如果我们都还有五十年可活,那这五十年你最好都是我的。”
“......”
“要不直接点跟我求婚?我不会拒绝的。”
沈言听得心口发紧,按捺不住的弯腰捧起顾鸣的脸与他接吻。唇舌交缠得煽情露骨,又不敢真正忘情放肆。一番浅尝辄止,沈言缓了缓气,低声道,“怎么邀你回家过一个圣诞节,我就得拿往后五十年来换?”
顾鸣意犹未尽的在沈言唇畔流连,“应该说,是拿这一个圣诞节赚往后五十个圣诞节。”
“那我不是赚翻了?”
“你当然赚翻了。”
沈言无话可讲,趁理智还未断线,撤身避开顾鸣恶意的撩拨,“成交。”
顾鸣难得在调情方面占据上风,又是惊喜又觉得意,“哎呀,沈言同学你脸红了!”
沈言暗骂了句脏话,径直跳过话题,“我得走了。”
顾鸣见好就收,眉开眼笑道,“我会赶在你生日前回家。”
沈言不置可否,“好好拍戏,注意安全。”
“放心。”
两人拥抱道别,未有过多留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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顾鸣晋升“视帝”,势头猛进,人还在病床上就各类采访邀约不断。
安娜挑了两家行业大牌安排在顾鸣回剧组前进行,其余就悉数推掉。一是不想影响拍摄,二是避免被人扣上“一朝得志”的浮躁罪名。在这行混饭吃,越是春风得意就越要小心谨慎,捧高踩低自是常态,却更多人在暗地里期盼大厦倾繁花落。顾鸣好不容易挣来这样的局面,必须要打起十二万分精神珍惜经营。
目前来讲,沈言是安娜的“心头大患”,偏偏又不能除之而后快。这一路冷眼旁观,安娜已完全不对顾鸣抱任何期待,只暗暗在想如何从沈言方面下手。当然不是要棒打鸳鸯,但决不可再有这样冲到媒体眼皮子底下谈情说爱的事发生。顾鸣出院那天,齐以闲不过是去办个手续,他俩就敢在病房里接吻。要不是齐以闲及时发现把护士挡走,她就真是不要活了。
安娜盘算着找个时间跟沈言谈谈,他不能打着爱的名义来害顾鸣。他应该看清楚现实,然后跟她联手来保护和帮助顾鸣。
干脆把他弄来公司好了,陪小丫头开餐厅多浪费!
安娜想。
算了,就这样都管不住,弄来公司还了得!
安娜又想。
唉,真是一个省心的都没有!
安娜狠叹了口气。
一旁齐以闲听到这叹息,凑近来安慰,“我问过医生了,鸣仔恢复很好,没问题的。”
安娜扭头看向这张纯真面目,更加悲从中来:这省心的怎么就不长心啊,要是有沈言一半“阴险”也好啊!
“......”齐以闲被看得后背发毛,想退却不敢退,“怎、怎么了?”
“没事。”安娜拍了拍他的脸,懒得“对牛弹琴”径直将视线转开,浑然不知又惹得人心慌意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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按照胡氓的计划,《柳三郎》涉及武打的戏份全部押后,以便让顾鸣有更多时间恢复。顾鸣养伤期间并未敢放下角色,一回组就能顺利投身拍摄,且还比先前表现得更为肯定。拍摄进度远远超出预期,到了12月,顾鸣就已能在左腿做了加固处理的情况下,进行部分打戏的拍摄。
《柳三郎》中,顾鸣和商岳的对手戏不多,却大都是演技上的正面交锋。虽说在技巧和感染力上,顾鸣都还差商岳一大截。但许是有“遇强则强”的效果影响,顾鸣表现不俗,几场戏下来竟也未落下风。戏里合作顺利,戏外也不再像《星火烟尘》时那样冷淡疏远。顾鸣和商岳相处得还算不错,下了戏也有不少话能聊,相熟后就把称呼从客套的“岳哥”改成了“师兄”。商岳的脾气很好,且还细心会照顾人,好些工作人员的口味喜好都能记得,只要不打扰他睡觉和看剧本,简直万事好商量。顾鸣忍不住开始怀疑对商岳“直男本能”的判断是不是有所误会,想来想去只得出个“都是自己瞎想”的结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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