许青舟有些纳闷:“写什么?”
陆承说:“随便,可以写‘我爱你’,或者随便一首情诗。你字那么好看,给我留张字条总可以吧。”
他说着把笔塞给许青舟,然后强硬的抽走了书,垫在纸的下面。
许青舟拿着笔,悬空在纸上,一时皱眉,迟迟没有落下。
陆承并不着急,安静地等。半晌以后,许青舟说:“实在不知道写什么。”
陆承随即笑道:“那就只写个名字吧。这总可以的?”
许青舟点头,提笔在纸上写了许青舟三个字。
这件事本来没什么。许青舟也没有疑心。
可是后来他看见容律当着陆承的面,把那张纸拿走的时候,许青舟猛的感到了别扭。
他追出去问容律,一张空白的签名有什么用吗?
容律犹豫了一阵,悄悄对许青舟说。
“之前法务起草过一份合同,提交到陆承的邮箱里。那是一份赠与合同,我猜他想让你签,但又觉得你不会签。所以上午的时候陆总问我,空白纸签名后,对格式打印,有没有法律效力。我给他的答案是:受赠人不诉讼就有效。”
许青舟转头走了。
有些事情,容律不敢对许青舟说,许青舟觉得找季涵能得到答案。
他只对季涵开了个头:“今天陆承让我在白纸上写了个名字……”
季涵就一脸嫌恶的把合同甩给了许青舟。
陆承担心判决对他不利,所以提前将自己文市的公寓,还有2%的公司股份给了许青舟。不作为股东,不享有执行权,但每年能从公司拿到分红。
许青舟拿着这份合同,回到陆承的办公室。
办公室里,陆承正在打电话。
许青舟把纸仍在陆承面前,陆承愣了一下,草草说几句挂上电话。
他坐在椅子上转了两圈,有些烦躁的扒了下头发。
“我就是想给你留条后路……”
许青舟紧绷着脸,想说不需要。
但他还没开口,陆承就重新递了笔:“既然你拿过来了,你就直接自己签了吧。”
“反正你不是也觉得,什么都无所为了吗?那接受这些东西,应该也不会让你觉得难堪?”
他心平气和地说:“我挺喜欢你女儿的,所以你就当是我留给柔柔点见面礼。”
许青舟突然冷笑了一声,说:“好。”
他拿出手机对陆承道:“那既然这样,我也告诉你。许河临死前觉得对不起陆启,她让我把他遗产的一部分拿给你。不多,八万块钱,你把卡号给我我转给你。”
陆承一开始还能保持冷静。后来呼吸起伏逐渐变大,终于没克制住怒气。
“你少他妈拿许河来恶心我。我觉得我会要?我觉得我会接受他的道歉?”
许青舟看着陆承。陆承没憋住,又重复骂了一句:“恶心!”
许青舟说:“所以那你就要用你的钱来恶……”
他想说那两个字,但没说出口。
陆承砸了桌上的一个摆件,贴着许青舟的脸颊飞过去,碎在他身后的墙上。
陆承喘着气,他是真的生气了。
脸上的暴躁克制不住,好像下一秒就要跳起来打人似的。
许青舟遭受过陆承的暴力,所以陆承摔东西的刹那,他不自觉颤了一下。
但他仍旧克制着,保持后背挺直。
陆承做了几乎深呼吸,没有发作。
“我出去冷静一下。”
他说着拿起烟,越过许青舟,“砰”地一声摔门离开办公室。
许青舟抿着嘴唇,转身也走了。
许青舟接了许笑嫣,提前回到公寓。
当天晚上,他们其实是有些冷战的状态。可是某个尴尬的情况,又让迫使他们不得不面对对方。
季涵把容律留在了陆承的别墅。
按照季涵的话说,他认为容律应该与陆承多接触,从而使两人更快的熟悉。
所以他把容律的宾馆退了,在公司租的房间收拾好以前,他希望容律住在别墅。
陆承臭骂了季涵一顿,把季涵骂走了,可容律依然无处可去。
陆承想带容律住酒店,可容律连身份证都被季涵没收了。一时陆承也没有办法。
其实所有人的心里都清楚,季涵不过是想要试探。
他想知道在陆许二人纠缠的关系里,是不是还有另外一种可能。如果他能给陆承找到了更好的人选,是不是所有人都不必再这么痛苦下去。
但陆承心里知道,没有另外的可能。
如果有一丝一毫的希望,他都不会允许自己掉进这个名叫“许青舟”的陷阱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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