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唉。”
这个认知让许河心里莫名升起了一丝悲哀。
他开始越来越多的意识到自己的苍老,那是种对周围一切的无力感。
他无法影响这个世界;他无法支配自己的生活;而现在,甚至连他自己的孩子,都已经完完全全地脱离了他的控制,无法再被他干预。
许河叹了口气。
他说:“我不操心,我也不想操心。可是小舟啊,我什么都不知道,我总会操心的。”
他将许青舟扶在自己膝盖的手拂了下去。
许青舟的眼皮垂下,笑容也淡了几分。
他低着头说,想了一阵,随后皱眉头解释道:“我......在做家教。给一个小姑娘辅导作文,他父亲是个医药界很有背景的企业家,我求他帮忙来着,他很好心。这家医院和他们的药企有合作,一个床位而已,平时空着的床位那么多,他塞一个人进来,对他而言是很轻松的事情,所以我不需要花很多钱。我这样解释了,爸您能安心一些么?”
许青舟抬头看着许河,直视他的眼睛,仿佛再使自己的解释更令人信服。
许河点了点头。
他想了想说:“那对方真的是个很好的人,小舟,你要谢谢人家。”
许青舟扭过头苦笑:“我会的。”
然后许河嗯了一声,又点了点头。
他推着轮椅往前走了几米,坐在窗户前,仰头看着医院窗户外的绿植,突然没头没脑地来了一句。
“你可不要做什么对不起琴琴的事情。”
那一刻,许青舟的笑容瞬间垮掉。他僵着脸,如被一箭穿心,只感觉透体寒凉。
第二十五章
许青舟对不起李琴琴吗?毋庸置疑,是的。
在这场无论该称之为交易,还是报复的纠缠关系中----无论怎样界定“无辜”这两个字,李琴琴都是他们之中最符合、且唯一符合的那一个人。
从始至终,只有她才是纯粹的受害者。
“琴琴......辛苦你了。......我这边稍微拖得有点晚,等我忙完就......回去。”
许青舟在电话里艰难的说出这句话,光是抑制住自己急促的呼吸,就已经耗尽了他全部的力气。
陆承冷眼看着男人挂上电话,手肘支撑不住的软塌下来,整个身体摔在床上,跪着的双腿一抽一抽地抖动。
他们之间似乎已经越来越熟悉这样的行为,无论是侵犯者还是承受者。
长此以往的重复,总会让彼此的身体原来越熟稔。
陆承只是轻微的换了一个角度,在用手指尖挑着男人敏感的位置掐揉,就让原本死死咬着嘴唇的许青舟瞬间抑制不住地叫了起来。
“别、别......啊!呜呜......”
他趴下身子,哭着把头埋进自己的胳膊里。
他知道陆承只是在向自己彰显他的仁慈,他在用的动作说:你看,我多的是方法让你出声。所以刚才接电话的时候,不过是因为你百般哀求,所以我放你一马罢了。
许青舟的手死死揪着床单。他忍受着身前因为顶撞而不断被摩擦的男性器官,在翻涌而上的快感里,竭力的压制着胸口处传来的,心脏被揪拧般的痛苦感。
从陆承那里回到家的时候,已经是半夜十一点多了。
房间里的灯还亮着,许青舟开门的时候,李琴琴皱着眉表情不满。
“又这么晚......老师也就算了。你们拖到这么晚放学,孩子家长居然也能乐意?”
许青舟温声解释:“今天是家教,本来只有八点到九点一节课的,但是小孩子闹腾,怎么也不肯老老实实地学,所以家长一生气又给加了一节课。十点结束,回来的路上我又错过了一班夜车,到家就已经晚了点。”
许青舟已经越来越习惯于编造各种谎言与借口。
“对不起啊,琴琴......让你受累了吧。”
他走近妻子身旁,很轻柔的拥抱住他,用充满了歉疚的声音说道。
李琴琴挣了一下,挣开了这个对于他们夫妻之间,亲密的有些过分的贴近。
许青舟很少如此温柔的拥抱她。他们夫妻之间都是过分保守的人,这样近乎爱恋般的举动,让李琴琴感到了些许的不适应,又有些害羞。
那种羞涩的情感,让她的嗅觉变得迟钝。她闻见了许青舟身上洗过澡以后陌生的香气,她没有细想,只是觉得那一丝丝微妙的异样始终笼罩在心里,像一股寒气,并没有被这个温暖的怀抱驱散。
而李琴琴的推拒,皮肤相接触,也让许青舟感到一阵如被针扎似的不舒服。
“青舟,有件事情我得和你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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