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何岚?”Lily诧异地停下脚步,继而像是想起什么,猛地望向片场,“卧槽……宫行川?!”
“Lily姐,你快想想办法,小栖和宫先生好像要吵起来了。”
Lily一时没反应过来:“宫行川是不是后悔没把小栖从办公室的窗户扔下去?”
何岚满脸迷茫:“……?”
“算了。”Lily回过神,先把何岚拽到身边,再轻蔑地打量缩在何岚身后的顾兮,“这家伙是谁?”
“他是……”
“无所谓是谁,反正以后都不会再见面。”金牌经纪人Lily踩着恨天高,高傲地从顾兮面前走过。
继而压低嗓音,暗搓搓地问:“宫先生不会让这个顾兮再出现在小栖面前了吧?”
搞不清楚状况的何岚可怜巴巴地点头。
Lily瞬间神清气爽:“什么十八线小糊比也敢碰瓷我家时栖,怎么不去照照镜子,看自己是什么德行?”
何岚还想说点什么,宫行川的声音突兀地打断了她们的对话:“何岚,走了。”
“走了?”何岚茫然地看着Lily,又偷偷打量时栖,最后硬着头皮跑过去,“来了。”
被留在原地的Lily实在想不明白宫行川此行的目的,只得回头去找时栖,却见他面色发白,身形不稳,心登时提到了嗓子眼:“时栖!”
顶着三十八度的高温,在片场连续穿了三个小时的棉衣,时栖光荣中暑。
他被红着眼睛的Lily开车送进了急诊室,心情颇佳地打手机游戏。
“我一定要发一百篇通稿,让全世界的人都知道他们欺负你!”Lily精致的妆容花了,哭哭啼啼地等护士给时栖量体温。
“安啦,”时栖把手机丢在枕头下,“不就是中暑吗?没什么大不了的。”
Lily搓着鼻子瞪他:“没什么?这可是中暑,会出人命的知不知道?!”
继而见他一副死猪不怕开水烫的神情,后槽牙磨得咯吱咯吱响:“算了,你先把衣服换了。”说着,就要拽时栖的衣袖。
时栖条件反射一躲,脸上的笑意淡下来。
Lily只当他害羞:“姐姐比你大十二岁,什么没见过?”
“Lily姐,你是什么都见过,可我要是真脱了,明天营销号就要写你潜规则我了。”时栖厚着脸皮瞎扯。
Lily一口气差点没上来,气冲冲地踩着高跟鞋走了。
时栖等经纪人离开,掀开被子,缓缓走到门边。他检查了门锁,环顾四周,没发现任何摄像头后,终于抿着唇将T恤衫掀开。
时栖很白,白得近乎透明,仿佛透亮的瓷,但是他后背布满了纵横交错的狰狞伤疤。
这块瓷被反复摔打,到处都是裂痕。
时栖面无表情地换上干净的病号服,将上衣衣摆仔仔细细地塞进了裤子。
“Lily姐,这裤子好大。”时栖打开门锁,没心没肺地晃腿。
Lily只觉得辣眼睛,恨不能在时栖身上糊马赛克:“快滚进去,别被狗仔拍到。”
“拍到的话也没什么,大不了上个热搜。”时栖跟着Lily回到病房,百无聊赖地在病床上滚了两圈,“至于热搜内容嘛……当红小鲜肉被经纪人潜规则进了医院?”
Lily无情地用枕头捂住了时栖的脸。
“咳咳……我错了。”时栖憋得满面通红,蜷缩在床上抽抽。
“别闹了。”Lily不耐烦地将枕头扔回去,往床边一坐,掏出口袋里的打火机,娴熟地抛给他,“说说吧,你和宫行川到底怎么回事?”
时栖接住了精致的打火机,在机身上寻到了一抹口红印。
“别把口红和打火机放在一起。”时栖没抽烟,他示意Lily看墙上禁止吸烟的标志,“脏。”
Lily嗤之以鼻。
“我和宫行川……就像你看见的那样。”时栖枕着胳膊躺在病床上,慢吞吞地嘀咕,“网上不都说他是我死去的丈夫的父亲吗?”
“得了吧,谁不知道你在嫁给宫凯之前,一直和宫行川住在一起?”
“住在一起就说明我和他有一腿?”时栖反问。
“换了别人,和宫行川躺一张床上纯聊天我都信,可是你……”Lily冷笑,“你绝对哭着求他操!”
不怪Lily有这样的想法,实在是当初的时栖和宫行川好到了就差结婚这临门一脚。
谁承想,他扭头就嫁给了宫凯,丝毫不拖泥带水地结束了这段感情。
有人说,他是为了钱;也有人说,他爱的从来都是宫凯。
“时栖,你到底是为了什么?”Lily神情复杂地望着他,眉宇间涌现出了丝丝疲倦,“其实你不必告诉我原因,我现在只在乎《偷香》这部戏的主演究竟是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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