当觉得对方在靠近的时候他就把头偏过去,可是那吻依然落了下来。
他颈边在被人舔吻,再是耳垂,慢慢往前,最后舌头钻进耳朵里。但是他能躲的空间有限,身后是椅子,身前是推不开的人,被固定的他只能在狭隘的区间里来回躲闪,可是躲住了一侧,就暴露了另一侧,终究是被全部吻了一通。
“对不起,我说错话了…你…你打我就是了,不要这样!”
大概是不想让自己左右摇头得躲,他吻得很用力,沈京墨的脑袋完全就压在椅背上,嘴巴上火热的感触,虽不是疼,但也不尽然舒服。
最可怕的是沈京墨从未经历过这样唇舌交缠的情色,他仿佛一个清风朗月的学子被迫看春宫图一样,局促不安且羞愧难当。
“嗯……咳!”
听到沈京墨似乎有些要呛到的迹象,萧阎从愤怒中清醒过来,放开了他。
沈京墨得了自由,马上把自己蜷缩起来,捂着嘴巴大喘气,似乎还不敢置信方才发生的一切。
萧阎摸了摸自己的唇。他知道自己不理智了。
他本来就不是好脾气的人,做了多少年打打杀杀的事情,能用拳头从来不废话,他觉得自己就是丫的一个匪头子。
当年沈京墨做他的老师,用那双手抚摸他的脸的时候,他就已经在心里蠢蠢欲动了。
即便知道,这是大逆不道,这是欺师灭祖,这是违背伦理。所以那又怎样?
他萧阎,爹不疼娘不要,生来就等于没有家人,他不信佛祖不求神,杀人放火都做了,阎王账簿上怕是该下油锅的,多一件玷污师长的罪行,呵,他受得起。
只要那人是沈京墨。
可沈京墨认不出他,还怀疑他。
萧阎呼吸沉重了几分,低头看看还在发抖的沈京墨,道:“现在知道了?”
沈京墨脸红得如剖开的西瓜囊:“你抓我来,就、就是为了这种事吗?”
萧阎不说话,看了他一会儿,然后出门而去。
僵坐在原位置的沈京墨有些傻傻的、愣愣的,这个地方和那个霸道的人,让他又有些害怕了。
唉……沈京墨叹气,怎么他总能遇上奇奇怪怪的事情呢?
而门外的萧阎,从口袋里拿出蝉衣送来的那张纸,看了一会儿,又塞回去,拿出烟来抽。
一口一口吞云吐雾的烟圈,象征他此刻有些复杂的心情。
虽然还是太心急了一些,不过他已经忍了许久了。早晚都是要知道的,这样也好。
第109章
日本领事馆在城郊有一栋茶楼,平日接待贵宾专门在此,因此常年都是空着的。
此刻,茶楼顶楼的包房内,榻榻米上两具躯体叠在一起,挥汗如雨。
一个如耕耘,一个如织布。耕耘的年老色衰,织布的却是玉体横呈。
低哑的吼声一出,一切安静了,年老的男人披上衣服拉开门走了。
榻榻米上的女人躺了很久,才慢慢坐起来,推开窗户,让气味散出去,然后衣服都没穿,就点了根烟抽起来。
过了一会儿,门又开了,一个年轻的男人站在门口。
女人只背影对着他,眼睛盯着窗外,脸上无悲无喜:“健次,回去告诉将军,欲拿东南战区,必先攻贺州,他若想用研究的武器,我已经得到运用之策了。”
健次在门外站了一下,然后走进来,拾起地上的衣服给她披上。
然后从后面紧紧抱住了她。
“惠子!我带你走!就算将军大人责备我也不管了!我不想在看着你为了任务把自己……惠子,只要你点头,我一定拼了命带你离开!”
黑宫惠子任由他抱着,即便光裸着身子,她也没有丝毫羞耻。她的眼睛越过窗户,往外能看到远处山上,法喜寺的檐角。
正因此,她才会把地点选择在茶楼。
她心里有那个人,可身体在做最肮脏的事,这似乎也是一种亵渎,可她忍不住。只有想着那个人,做这些身不由己的事情,她才不会呕吐。
烟灰落在榻榻米上,黑宫惠子的眼眸动了动,拨开健次的手:“我不走。”
健次的手一下子就没力了:“因为…他?因为一个不可能跟你在一起的和尚?”
她微微闭上了眼睛。
健次一下子把她转过来,按着肩膀摇着她:“惠子!这不值得!你喜欢他,却只敢在这里远远地看着那座寺庙,就连他本人都毫不知情。得不到回应的感情,不如舍弃!”
“舍弃……”黑宫惠子喃喃出声,然后苦笑了一下,“你说这话,等于让我挫骨削皮,你说我做得到吗?”
“那你就得到他,不惜一切手段得到他!你应该知道,贺州早晚都是日本帝国的东西,那个时候,一个和尚还能活得下去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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