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不过是没说,酒壶里的量根本不足以致命。
段烨霖立刻就把人往车座上压,掐着他的脖子,额头青筋吐吐地跳:“我看你他妈是真的蒙了心了!我是宠你太过还是捧得你太飘?在我眼皮子底下,竟敢在那样的地方随随便便设计一个从政的官员?许少棠,谁给你的胆子?!”
许杭被他压得有些不顺畅,吐气都不大匀,便伸手抵触他的身体:“不是你说的吗?让他管好自己的嘴巴。”
“我说的是我会去管!谁准你动手的!”
“我凭什么信你?”许杭轻轻飘飘一句话,四两拨千斤,拨得段烨霖心头像是被铡刀铡了一下。而在那之上,许杭死死瞪着他,又撒了一把盐:“四年前你就说过,不会再有人知道‘那件事’的你食言了。”
段烨霖的手猛然一松,许杭才能很顺畅地大喘气。可是下一刻,他的手挪到许杭的胸口,嚓的一下,衣襟被狠狠撕开,大片的胸襟就露在他阴鸷的目光中。
在被丢进车里的时候,许杭就已经料到今天的下场,只是现在在这街角,在这光天化日,在这车里……却是他没料想到的。
他开始慌张:“段烨霖,你不会是想……放开我,放我下车!”
段烨霖膝盖一压,粗鲁地撕开许杭的长衫,窗外吹进来的风让他打了个冷战,可是下一刻他又觉得太热了,因为段烨霖的身体就覆了上来。
“既然做了,你不是就已经知道我会怎么处置你吗?到了现在还叫唤什么?”
“别在这里!”
当然,段烨霖不会听许杭的话。他蛮横无礼的手将他拆解得干干净净,整个人都像是一只被迫打开的扇贝,被坚硬的石头抵着门户,袒露自己全部的内在。
许杭紧张不已,手臂上密密麻麻起了一层疙瘩,在这疯狂的撕扯中,他低沉地咒骂了一句:“混蛋…”就咬着牙,放弃了。
车停在一颗老树下,许杭仰面,透过车窗就看到,春天到了,枝丫焕发一点新绿,虽然不多,可是很生机勃勃。爬山虎正缠绕着树干,四处收紧,他一下子就忘记自己身处何地,好像自己就是那根树枝,没了自己。
在乱了节奏的喘息中,段烨霖低沉喑哑的声音在许杭清醒无比的大脑皮层降落:“不准再做这样的事情,听到没有?如果真的要做,那也得是我来做。你只需要呆我我身边,而你…也必须信我……知不知道?”
许杭皱着眉,手脚十指蜷缩,难受得紧。
耳边还是段烨霖锲而不舍的问话:“回答我,知不知道?”
在内心深处许杭很想叫出来,也知道任由自己会更轻松,但是他做不到。那种自尊从里到外被碾压的感觉,太泯灭了。
段烨霖还在逼问:“你不回答,我就不送你回去。”
大汗淋漓之中,许杭很艰难眯开眼睛,一眼望到段烨霖执着的眼神,最后咽了咽唾液,气若游丝:“我…只是想教训他……没想到……都督会杀他……”
于段烨霖而言,这已经是很好的回答了。他停了停,吻去许杭的汗水:“…这样才对。真乖。”
黄昏时分,天边的火烧云很热烈,他们两个现在就像火烧云一样,在这无人的街角,放肆而狂乱。
月亮挂起来的时候,车子终于不动了。
段烨霖最后坐在车里,许杭的头靠在他膝盖上,已经睡沉过去了,整个人只盖着段烨霖的大麾,背上都是汗水。
他摸了摸许杭的耳垂。
真干净。他就应该这么干净,不该与彭舶或是汪荣火那样的人、那样的事,有一丁点儿的牵扯。
第22章
日子便这么不咸不淡了几天,几日之后,都督府的管家火急火燎来鹤鸣药堂,点名要许杭过府。
许杭拿了药箱就走了,匆匆赶往都督府。
都督府里出事的不是汪荣火,而是他新纳的一房小妾。这小妾过府不过几日,长得自是如花似玉,原是城东酒楼的琵琶女阮小蝶,被汪荣火偶然路过看上,强抢回来,养在府里。
不过这琵琶女倒是很有骨气,三天两头撞墙上吊,打死不依,汪荣火大约是真稀罕这阮小蝶的可人容颜,竟也每每都把人救回来了,叮嘱人好生看着。
可寻死之人,怎么着都能找着空子。今儿一早,阮小蝶趁人不注意,灌了自己一大碗附子汤,这会儿手脚冰凉,脸都铁青了。
许杭一到,就被人请着进了阮小蝶的房间,汪荣火在床边背着手来回踱步,急得满头大汗,一看见许杭忙叫:“快!快看看能不能救回来!要是救回来,以后在贺州城,我一定保你大富大贵!”
许杭上前搭住脉搏,匆匆把了一下,然后问道:“几时喝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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