字明均说了一声谢谢,其实连是谁跟他说的都不知道。等回过神来连安保大哥都走了,只有他一个人,在棚子里与忙碌的众人格格不入。
他人生地不熟,没一个认识的人在身边,手机也没带在身上。
他的西服吸水能力很强,以至于他感觉到了冷。
这里是不太可能找到毛巾的,但是借一些抽纸应该不过分。
“请问,可以借一点纸吗?”离他最近的是个外国女生,看她对讲机不离手的样子应该还是个场控之类的职位。
“当然。”等字明均一只湿漉漉的手伸进视线内她才发现,“等等,你就是那个被泼了水的中国人?”
字明均没好意思拿太多纸,只是把外套脱掉拿那几张纸吸吸胸前湿透衬衫的水。
“嗯......如果只有一个的话,是的。”
这个女生嗓门不小,喊的周围人都听到了,字明均一连接受了数十个人同情和捎带埋怨的目光。
想必他们现在这么忙就是在处理他的突发事件。
“不好意思,我是不是给你们带去了很多的麻烦?”字明均问。
那个场控女生真的很忙,她在电脑前快速浏览了很多邮件,才抽出一句话的功夫回答字明均:“没有,这是我们的工作,不过如果你可以不被泼水就更好了。”
这是太委婉的一句话,字明均不想再打扰她,点点头,再次赔礼道歉就又坐回去了。
时间从没这样漫长过,字明均也不知道自己在这里能等到谁,他想白连玺,因为那家伙说不定真听他的话去网上找来了直播看,这样或许会知道他的遭遇。没准会不顾一切地给他打电话,哪怕中途转接无数次,都要想办法把声音传递过来。
最后赶来的还是夏乐。这小子的英语还不如他,焦急冲进棚子的时候那才是吸引了几乎所有人的注意:“字哥!”
“嗯。”字明均还在老地方坐着,薄薄的衬衫都半干了。
“怎么回事?”夏乐见到他人,松总算下一口气,开始询问始末。
其实字明均只要描述一下就好,可是他什么都想不起来,事情发生的太快,砸水瓶只是一瞬间罢了。
“我脑子转不起来,我不想思考这些。”
夏乐看他的样子更急了,非要拉着他出去:“先去外面吧,有太阳,暖和些。”
现在是夏天,都穿得薄,没人能脱出一件来披给字明均,英国有太阳和没太阳的地方能相差出五摄氏度。
字明均跟着出去,确实暖和些。
“字哥,你怎么就湿成这样了啊?”
这是非常离谱的,红毯文化这么多年哪场有人浑身湿透?
实在离奇。
棚子外面是一片草地,人挺多的。字明均摇头什么都没说,明显是还没缓过来的样子。
夏乐干着急,也只能先陪着。
过了好一会儿,字明均启唇,一张一合却没有声音。
“啊?”
“手机......我手机在你那吗?”
有点像小孩子有什么事情就找家长,经纪人对于文娱行业从业者来说就像是家长一样。
他现在除了打电话给詹一江还能做什么?
“在,在我这。”夏乐赶紧去翻包。
字明均在拿到手机之前还想着詹一江会不会已经知道了消息,给他打了十好几个电话,因为他没有及时回复而十分焦急。
可什么都没有,就连一条垃圾信息都没有。
这倒也在意料之中,说不定寻兴那边还没接到消息。
“詹哥有联系你吗?”字明均问夏乐。
还有,可能这边信号不好,所以没接到詹哥发的消息。
“没有。”夏乐回答的小心翼翼。
“嗯,那我现在打给他。”摁上通讯录里的那个名字才有实感,对方接电话都接得很快,只要电话在三秒钟能够到的地方,就不会让铃声留到第四秒。
可惜实际情况是詹一江很有可能在睡觉或者健身或者开会,总之就是无法立刻接起电话的地方。
字明均面无表情地摁断了,也没有再打第二遍。
“要不要再打一次?”
“詹哥看到会回我的。”
“那咱们先回酒店吧,好不好?”
就算不回酒店也不能继续参加活动了,这件事发生在个体上或许只是需要一些时间等衣服晾干,发生在这种场合上就不是了。
“我刚才走得好好的,有一个记者叫我的名字,咱们国内的,叫完以后,不他叫了我两次,然后说我不要脸,接着就拿水瓶劈我。我不认识他,我招他惹他了,为什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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