听说明星私生活追求的都不是平稳无波,更何况这个人喝醉了都要想着去随便找一个男人。
由此可见要求提供体检报告是正常且正确的。
白连玺在心里默默给网上的答案点个赞。
“白先生,你是不是误会什么了?”字明均终于出声,听上去有点生气。
这下轮到白连玺愣住了,看对方严肃的样子不由得迟疑起来:“我以为体检报告是十分有......”
“不,白先生,主要是咱们什么也没发生。”
见不得局面朝着迷幻的方向发展,听懂言下之意的字明均先一步找到了问题所在。
这根本不在同一频道啊。
白连玺哑然,他想说昨天早上起来他躺在对方房间的地上,他半裸着,他的衬衫上都是唇迹。可他又忽然想起,尽管有些褶皱却完好的西裤和干净的身体。
所以记忆最后的热火都只是点到为止,是两块粘过油的面团在案板上装模作样。
字明均在一旁掩住唇角,仿佛在抑制地笑。
那笑是太不合时宜的,又或许是一个合适的过渡。
这时多说无益,既然对方给自己砌了台阶,何不顺下来呢?
于是白连玺完美诠释从哪里跌倒就要从哪里站起来,重新提起话头,双方也都默契地没有再提起那段乌龙。
保密协议只是针对那晚的一个简单保证,白连玺大致看过便签下。之后是一张盖着九景龙延假日酒店红章的道歉信,字明均摆摆手说不用读了。
白连玺算是细心的人,他注意到字明均的心思不在这里。如果又什么要紧事被此时冗长的道歉程序耽误就不好了。
“您是不是还有事要忙?”
字明均闻言摇摇头,说:“没事,有点累了。”
结束了流程,白连玺收拾着桌上的东西,突然没头没脑地问出一句:“做公众人物值得吗?”
字明均正把签好的文件装回资料夹,纸张滑落到底的摩擦声延长了反应时间。
“什么?”
“就是每天被别人盯着,成为大众闲谈的原材料。”白连玺问得很认真。
确实突兀了,但既然已经问出来,也没可能收回去。
沉默良久,字明均答:“我不知道。”
没有生气,也没什么波动,淡淡的四个字好像他本人也是正追寻答案的人。
白连玺没有追问,只是点点头。
“公众人物之所以称为公众人物,原因也有很多种,像我是演员,我的私心就是让更多人,最好是所有人看到我的表演。”
字明均站起来,在不大的客厅慢慢地走,走到电视前面了,就转身往沙发椅走,走到沙发椅了,又换一个方向。
“当然那是不可能的。”他又说。
“你连谈恋爱都要被全国网民讨论。”白连玺替字明均苦笑。
“你也看到了?”话一出口,字明均觉得熟悉,可那种感觉转瞬即逝,源头无从想起。
“我平时不太看娱乐新闻都有了解到。”白连玺坦诚道。
“炒的。”字明均摇摇头,拿起外套,“都是资本运作,一般哪会有那么大热度。”
有些话本不该说,尤其不应该从字明均的嘴里说出来,可又有什么不能说的呢?字明倒是并不担心会有什么'小道消息'从这里传出去,更何况这种事情只要稍微了解都能看出来。
白连玺也站起来,看他穿好外套又去戴口罩:“难得没雾霾还得戴口罩。”
字明均装备得只剩小半张脸,闻言一笑:“也算御寒吧。”
最后字明均没让白连玺送,司机小杨正在下面等他。
“再见。”这是他进电梯前的道别。
“再见。”白连玺目送他进了电梯,退回房间关好门。
为什么是再见?两条完全不同的人生轨迹难道要奢求第二个交点吗?
尽管这是对方先说的,白连玺笑话自己,什么时候连这种客套话都要当真了。
—
酒店正门的下客区停着一辆车,纯黑,正上方的灯都照不透的黑膜玻璃像是要把这辆车和外面的世界完全隔绝。
突然一个男人从酒店走出,径直迈进车内,一套动作干净利落,毫不拖泥带水却又莫名让人觉得有些鬼鬼祟祟。
“去机场,得开快点,要晚了。”字明均坐在第二排的单座,摘下口罩放在一边。
“好。”小杨车技娴熟,没让门口的工作人员指挥,一把开出半月形的酒店前院。
字明均有意在路上再熟悉一下明天面试事宜,平时话很少的小杨却开了口,“字哥,这可能是我最后一次送你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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