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这会，裴阮摸了一下自己脑后的腺体，又微微有些犹豫了。
信息素其实决定了很多事情，裴阮之前也听说过一些Omega为了不那么早结婚去找代理机构的alpha标记，结果最后因为信息素作祟，迷上了那个alpha。
那些能去标记的，家里都有钱，他们发动各种渠道，还是能把alpha找出来。
而那些机构的alpha一般也都是穷小子，能被这种Omega倒贴自然十分开心，Omega和alpha一拍即合，也因此闹出了很多家族丑闻。
裴阮不知道自己会不会变成这个样子，毕竟他现在还没有尝试过那种比较深度的标记。
想到这，裴阮就忍不住头痛地揉了一下眉心，最终他掏出手机，给原耀打了电话。
很快，对面传来了原耀欢快的声音。
“怎么了，想我了吗？”
裴阮听到原耀元气十足的声音，忍不住就微微一笑，接着他就道：“我问你个事。”
原耀道：“什么事啊？”
裴阮道：“关于帮助Omega暂时标记的那些机构的事，你那边有没有认识的？可以帮我牵个线吗？”
原耀听到这话，惊了惊，道：“怎么了，你快到发情期了？”
裴阮也不隐瞒，就叹了口气：“嗯，是，快到了。”
原耀：……
原耀纠结了一会，道：“前段时间出了抑制剂那件事之后，国家就对这方面的事情查的严格了，我这边有几家机构都关门了，要么就不做这个业务了，我帮你问问看吧。”
裴阮：……
“怎么会这样？”
原耀无奈道：“你也可以搜搜新闻嘛，现在上面都鼓励早婚早育，这种机构太违背政策了，当然要打击。”
裴阮头痛地道：“那好吧，辛苦你了。”
原耀听着裴阮有要挂的意思，连忙又道：“你最近要是觉得不舒服就去医院，别自己瞎打抑制剂，之前那种抑制剂跟别的好像会有不良反应。”
裴阮叹了口气：“好，我知道了。”
挂了电话，裴阮只觉得人生一片黑暗。
他这会思索了片刻，有些怀疑原耀是不是不想让他去找机构，所以夸张了些，就自己查了一下新闻，又联系了几个别的中介。
结果还真的是跟原耀讲的差不多，有几个中介还说将近年关，查得正严，被抓风险很大，还是等明年开春吧。
明年开春？
裴阮觉得真要等到那个时候，自己就已经完蛋了。
躺在床上，裴阮觉得自己今年真是倒了八辈子的大霉。
·
这天晚上，裴阮早早回去了，他知道再熬夜加班会使得发情期提前，就不敢熬夜了。
连后来助理送来提神的咖啡他都没喝，困得是哈欠连天，回来的路上直接睡着了。
裴阮回来时候困倦的样子把原耀吓了一跳，原耀还以为裴阮生病了，裴阮这会就无力摆摆手道：“没病，就是太困了。”
坐到客厅里，喝了一点原耀端上来的椰汁燕窝，温温润润的，倒是让裴阮烦躁的心情好了不少。
原耀这会就托着下巴看了看裴阮，小心道：“为标记的事情烦心啊？”
裴阮眼皮微微一跳，最终垂眼叹了口气：“嗯。”
原耀眼珠子转了转，道：“你是真的一点都不想跟商总复合吗？”
裴阮听到原耀这句话，眉头一皱，忍不住就道：“你是不是收他好处了？”
原耀连忙摆摆手，道：“哪能啊，他收买得了我么？”
裴阮皮笑肉不笑地道：“收买不起你，可以收买苏庭啊。”
原耀：……
不过过了两秒，原耀也不心虚，反而正色道：“小阮你跟我讲实话，你现在是真的对他一点感觉都没有了吗？”
这次轮到裴阮沉默了。
裴阮了解原耀，原耀也了解裴阮。
所以裴阮也猜到原耀是看出什么了。
过了一会，裴阮看了原耀一眼，道：“不可能一点感觉都没有，但我总得权衡利弊吧。”
顿了顿，裴阮闭眼低声道：“我倒是想跟他说，只谈恋爱，不谈未来，可毕竟是真正喜欢过的人，这样显得太渣了。如果只是419的关系，反而好开口一点。”
原耀听到裴阮的话，虽然觉得裴阮这个逻辑怪怪的，但他也不好反驳什么。
而这时裴阮又低声道：“我害怕自己失去掌控的关系，所以不敢再投入了。”
说完，裴阮又动了动自己打石膏的腿，故作轻松地撇撇嘴道：“稍微认真一次就弄成了残废，下次还不直接要我命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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