宝妈又看了一眼厨房的垃圾袋上面扔掉的一大堆野生鲫鱼的内脏,顿时明白了,“少爷,你怎么能把鱼胆给弄破了呢,难怪这么苦啦。”
“什么鱼胆?我都是按照食谱上面的程序操作的啊。”雷烈为表示自己并没有做错,又特意把食谱从地上捡起来,重新看了一遍,没错,他是按照这个步骤。
“少爷,你做的步骤是没错,可是,你看看这个,你可能不小心,把鱼胆给弄破了,所以就导致鱼汤有点苦味,而且呢,这个鱼胆里面还含有毒素呢,可千万不能误食。”
听了宝妈的话,雷烈吓一跳,赶快把那一锅浑浊的汤汁给整个倒掉。
处理掉又一个失败的作品后,雷烈再也不敢独自完成清炖野生河鲫鱼这道汤了,只好在宝妈的指点下笨手笨脚的一步步完成。
把车停在方维所住小区的楼下,雷烈拎着保温瓶乘电梯熟练的来到方维所在的楼层,昨天晚上在寒风中,他一直等到方维屋里的灯亮了才走,是为了确认他安全到家,同时也是为了像现在这样来拜访他。
按下门铃后,过了很久,久得急性子的雷烈几乎要准备撞门了,才听到门从里面咔嚓打开,伴随着开门声的还有方维带点病怏怏的温软声音:“杨新,这次怎么这么快就到了?”
门打开,方维和雷烈同时愣住了。
方维没有想到门外的并不是才刚通过电话说要过来探视自己的杨新,而是手提着一个保温瓶高大如门神般的雷烈,“是你?怎么知道我住在这层的?”
雷烈笑笑,从方维稍侧过的身子里进了房间,和方维擦身而过的时候,雷烈用力挥掉刚才乍一打开门的瞬间印入眼中的雪白脖颈和纤细锁骨的绮丽景象,从方维只着裕袍和还滴着水的短发上,大概能猜出他才刚洗过澡,身上还有着不知道是沐浴液还是洗发膏的清香。
把保温瓶放置在客厅的茶几上,雷烈看着方维滴着水的头发,“病还没有好,怎么就这样湿淋淋的,也不小心点。”
听着雷烈带点薄责的话语,方维撇撇嘴,心中腹诽,还不是被某个一大清早就拼命按门铃的家伙给催的,连澡都没有洗好就被催的跑出来给他开门。不过想归想,方维并没有解释,只是招呼雷烈先坐下,然后走到洗浴间里拿块干毛巾擦头发,等擦完头发上的水,正准备伸手拿挂在架子上的吹风机,谁知道身后已经有一只大手伸过去,拿到了吹风机,方维回头,见雷烈不知道什么时候已经走到了身后,拿到了吹风机后也没有说什么,只是接通电源,站在方维身后一手执吹风机,一手拔拉着方维的短发一点点为他吹干头发。
两个人谁也没有发出声音,只有吹风机的呜呜声嘶鸣着。
方维看着面前雪白的墙上投影出的两人的影子,身后比自己高出很多的雷烈低着头,手执风筒,聚精绘神的就像一个专业的发型师,偶尔有不知道是风筒里的热度还是执风筒的人的温热呼吸喷发到脖项里,产生苏苏麻麻的感觉。
就在方维身上酥痒难耐的时候,吹风机的声音聚停,室内顿时又恢复了一室的宁静。
“谢谢。”
接过雷烈手中的吹风机重新挂回架子上,方维转身拢拢浴袍领口,对雷烈轻轻颔首,刚刚洗过澡的浴室里气温还是很高,再加上雷烈这样一具庞大身躯,大病未愈的方维几乎有缺氧的感觉,他顺了顺呼吸,“好了,到客厅坐吧,看你身上也积聚了一身的水气。”
走到客厅的茶几旁边,看到刚刚带过来的保温瓶,雷烈像献宝般地对方维说:“对了,方维,看我给你带了什么好东西。”
雷烈乍一打开保温瓶,室内顿时清香四溢,“听说感冒了要多喝汤水,吃点清淡的东西,我想再没有这个更好的了,又清淡,又有营养,赶快趁热喝吧,冷了就不好喝了。”
方维看着面前飘着细碎葱花的乳白色鱼汤,再看看执着保温瓶的那双大手,以及那双大手主人的殷切期盼的眼神,方维心中一阵感动,他接过雷烈递过来的调羹,就着雷烈的手舀了一勺放入口水,鱼汤入口鲜美嫩滑,没有过多的油腻,很是清淡爽口。
“怎么样,味道还不错吧?”雷烈仿佛是急于需要表扬的孩子般,用期待的眼神看着方维。
方维一怔,看看鱼汤,又看看雷烈,“这,不会是你做的吧?”
听到方维这样问,想到之前经由自己的手出炉的一锅锅泛着苦味的刷锅水般混浊的鱼汤,再看看眼前清淡嫩白的鱼汤,饶是雷烈脸皮再厚也不好意思承认这是出自自己的手,雷烈吱吱呜呜的回答:“是我家宝妈做的,不过,他只是在旁边指点,材料等等可都是我亲手调理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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