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发现,他的某个敏感部位竟然在蠢蠢欲动。
已经多久没有这种悸动了?
雷烈看着如小白杨般笔直挺立在眼前怒目瞪视自己的方维,对于男人的身型来说,方维已经不算矮了,目测有一百七十八公分,大概长年的室内生活,他的皮肤透着一种神经质的白。一双水汪汪的桃花眼其实不算小,不过可能由于近视又不带眼睛的原因,看人的时候微微眯着,朦胧而奇妙,让人有种似醉非醉的想沉溺其中的感觉。
雪白的医生袍下面,究竟隐藏着怎样一幅撩人的身体呢?
雷烈一个激灵,只觉得一道强烈的电流穿透全身,全身的血液都流向了一个地方。
雷烈不知道是应该鄙视自己呢,还是应该鄙视自己——妈的,他竟然只是光看着一个人差一点就达到了高/潮。
等到身体终于恢复平静,雷烈又吞了口口水,然后一本经正地对方维说:“方医生,我发现一个很严重的问题。”
不知道这神经质的家伙又要搞什么鬼,方维看着雷烈。
“你总是喜欢问别人是怎么回事,从心理学的角度想,这是一种对自己很不自信的反应,我说的对不对?”
方维看着自大满满的雷烈,先是垂下墨黑睫毛,然后微微扯了一下嘴角,修长手指先指指胸前的工作证,又指指雷烈:“你和一个医生谈心理?这似乎是本年度最好笑的笑话了。”
“是吗,那方医生的笑点还真是很低,不过这样的人很容易快乐起来,我喜欢!”
雷烈欺身上前一步,把方维禁锢在他和桌子之间,脸几乎贴在方维的脸上,侧过脸,一手翻
看方维的工作证,然后噙着笑意又看向方维,高挺的鼻尖几乎擦着方维的光洁额头:“方医生,你好像不太专业哦,心脏科医生和心理学医生可是天差之别。”
方维只觉得一阵热气扑到脸上,麻麻痒痒,这种感觉让他浑身不自在。他再次伸手使劲推雷烈,可是面前的这个男人就像一块坚铁,紧紧地吸附在他身上,怎么也推之不去。
“你这人怎么回事,快点放开我。”
雷烈低头看着即将乍毛的方维,那张一张一合的红唇简直像是在向他邀约。
“如果——我不放呢?”
看着某张恬不知耻的近乎无赖的嘴脸,已经憋气了一宿和一整个早上的方维的小宇宙终于爆发了,他深吸了口气,握了握左拳,运足浑身力道,卯足劲挥向某张可恶嘴脸,嘴里同时怒吼道:“妈的,你到底是想怎样,无辜路过遭你横吻也就算了,现在是刚救了你爸,你就是这样对待救命恩人的吗?”
没有防备的雷烈只觉得鼻头酸痛,伸手抹了一把,然后看看满掌的鲜血,又看看正处于乍毛中的方维,委屈地说:“好吧,那你觉得我应该如何报答你这个救命恩人?”雷烈蹙眉想了想,然后像恍然大悟般地笑着对方维说:“要不你看这样可行,我对方医生你以身相许!”
“雷烈,你给我去死吧!”
4、做兄弟,没今生 ...
哼着小曲的杨新一进门就被屋里的情形唬一跳,只见方维手执一把锋利的手术刀正怒瞪着刚进门的自己,杨新赶忙双手抱头求饶:“不至于吧,我说哥们,我不就在护士室多待了一会,何至于要这样对我。”
方维随手把手术刀扔到器具箱里。
想到刚才在见到他手里的锋利手术刀后捂着血流不止的鼻子夺门而去的某人,方维不禁扯了扯嘴角,不过,方维皱着眉头,刚才自己出手确实有点狠了,也不知道那家伙的鼻子会不会有事。
“哥们?哥们?”
杨新从刚才进门就发现方维不对劲,见他扔了手术刀后,又是笑又是皱眉的,更是觉得有问题,便抽出抱在后脑勺后的手在方维眼前晃了晃。
被晃回神来的方维看了杨新一眼,没好气的说:“以后再想献殷勤请早起,一大早就有病人上门来了,你倒好,听到广播也无动于衷,早迟有一点会被医院给清理门户。”
杨新很少见到方维如此不悦,心中纳闷,今天他这是怎么了,平时他也没少干这种事啊。
杨新讨好地凑到方维跟前,抱着他的胳膊使劲蹭着,“我不是有你嘛,要是医院真把我给清理门户了,那我到时候就吃你的,住你的,用你的,反正像你这样爱岗敬业的社会主义优秀大好青年总不会失业吧。”
方维失神地看着挂在自己身上的杨新,同样是男人,杨新比起雷烈,单是体型和力道可就差远了,更不要说男人身上的那股子强悍霸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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