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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结束了吗?”两人对视好一会儿,童宴问。
卓向铭道:“结束了。”
童宴看着他,发现他还是一点都不放松:“你在紧张什么?”
卓向铭否认道:“我没紧张。”
“好吧。”童宴动了一下,想坐起来,才发现他做不到。
卓向铭立刻道:“不舒服?”
这应该是正常的反应,毕竟谁都不是钢筋铁骨,何况童宴这样的体质。
他摇摇头,小心翼翼伸了个懒腰,卓向铭的视线被童宴露出来的一部分胳膊和肩膀吸引,注视片刻后,表情微变,下颌紧绷。
童宴浑身都跟被车碾了一遍,伸完懒腰后他屈回手臂,才看到上面痕迹斑斑,尤其是手腕和小臂,简直是重灾区,一些发青的区域边缘泛黄,是已经有几天了,还有一些红痕,是比较新鲜的印记。
对于这些痕迹,童宴不太有印象。
“其实不太疼。”童宴用另一只手在那个明显的手指印上按了按,对卓向铭说。但卓向铭显然不信。
他的镇定没能维持多久,就把童宴按进了怀里,又说了几次对不起。
刚才童宴看到卓向铭那个表情就知道他肯定这样想了,他任由卓向铭抱了会儿,在被子里找到卓向铭的手握着,腿也搁在了卓向铭的腿上。
“我想不起来呀。”童宴小声说。
他抬头亲了亲卓向铭的下巴,又向上吻到干燥的嘴唇。
雪松的味道不比标记之前浓郁,但他现在能轻易就将其从气味繁杂的空气中分辨出来。
标记没有使对方在环境中变得突出,只是使对方前所未有地了解和贴近自己,自己不会不认识自己,而标记之后,对方就成了跟自己一样熟悉的存在,甚至在很大程度上保有大于自身所带来的安全感。
爱也并不是从标记的过程中凭空产生,他们多了很多束缚和依赖,也因此在铠甲下有了无比脆弱的软肋,但这些都是依存于爱本身存在的事实。
这段时间里他们交换过无数的吻,但好像从来都不会够。
卓向铭的懊恼和自责都不能阻止他去回应童宴的吻,事实上他比童宴积极的多,没几秒钟就克制不住地翻身压住了童宴,深深地吻他。
“你听我说吗?”童宴含糊地问。
卓向铭道:“听。”
童宴按了按自己湿润的嘴唇,脸被亲的有些红,平复了会儿呼吸才说:“我想不起来这些东西是什么时候弄上来的。”他冲卓向铭晃了下自己的胳膊,“我太白了,你不是知道吗?你还说过,本来就容易留印子。”
他脸更红了,现在卓向铭可以确定那不是因为亲吻:“我们做的事,我都很喜欢。我没想到是这样的……卓向铭,你一秒钟都没让我害怕。”
童宴能记得的只有潮水一样的快感和耳边爱人的关切,腰上箍着的手臂,坚实的怀抱。有时候卓向铭是表现的很凶,但那凶带来的同样是安全感。
长达半个月的标记和发情期,他几乎没有一次醒来身上是不干净的,卓向铭永远都在身边,在他腺体被咬破,心理防线不用任何攻击就可以轻易崩溃的时候,他没有一刻曾感觉自己是不安全的。
永远都有那样紧密的怀抱,和热烫的亲吻。他被全身心地需要着,没有任何必要去担心会被遗弃。
童宴把卓向铭的头按低,两个人耳朵挨着耳朵,不让他看着自己了:“对了,还有,你为什么要骗我会不给我水喝?还说我会很疼。明明都没有。”
“我只告诉你这一次,肯定不会再哄你了,你要是再这样,动不动就愧疚,我以后就叫你大小姐,听见没有?”
卓向铭搂着他腰的手臂圈紧,没够地吻童宴的侧脸和嘴角,分明发情期已经只留下一个尾巴,他却表现的那么紧绷,很压抑地说:“听见了。”
童宴笑了,捏着他的脸动了动,卓向铭也不躲,过了会儿也笑了,童宴才放心地指使他:“我腰和大腿都好疼,好像被人打了,你看看。”
“外面是不是下雪了?”
卓向铭道:“下了好几天,你醒之前刚停没多久。”
童宴哦了一声,若有所思。
过了会儿,卓向铭边给他按腰边低道:“你没记错。”
有一天早晨下雪了,童宴身上还热着,迷迷糊糊说想看雪,卓向铭就把他弄到窗边看了个够。童宴刚才还以为自己做梦了。
“你根本不是好人。”童宴气愤地说。
卓向铭吻他后颈:“本来就不是。”
懒到中午,童宴得吃点东西了,卓向铭不想让机器人做,只好还是带上童宴一起。
童宴可以自己走,但他坚持要抱着。先要离开这间经历了急风骤雨的客卧,被抱起来的瞬间,童宴才看到房间里的惨状,以及那床温暖了他几个小时睡眠的可爱的鸭绒被的下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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