靳如尘在门口撞到了花炎,差点撞翻了花炎手里的要完成,“荆队,你要去哪?”
花炎听说靳如尘醒了便把熬好的药端了过来,但是在门前碰到了脸色难看的靳如尘,好像有什么事急着出去。
靳如尘没有理会花炎,他现在脑海里只有一个念头,他要找洛渊,至于找到他之后的事,就不在他目前能思考的范围了。
“他要去找那个为他倾尽所有的人,亦是他牵肠挂肚之人。”花炎想上前拦住靳如尘,但绯云的手搭在他的肩膀上,“师弟,你懂那种感情的,对吗?”
花炎敛眸不语,他端药的手微微颤抖,碗里的药像是被海风呼啸,平地起波澜。绯云笑了笑没有继续说话,他接过花炎手里的药碗,碰到了他微凉的手指。
花炎的庭院不大,但靳如尘像是走了很久很久,他手臂上的伤口痛得更加厉害了,而且这只左手像是不受控制般活动起来。
靳如尘费尽辛苦终于走到了庭院的大门前,在他跨过大门的时候却被什么东西绊倒了,而在他身体前倾的那一刹那,一只寒冷刺骨的手扶住了他的肩膀。
靳如尘笑了,他不用看也知道这人是谁,果然在他抬头的之际,洛渊墨玉般的眸子直直地盯着他,嘴角扬起温柔的浅笑。
“怎么这么不小心?”洛渊扶起靳如尘,无奈地叹气,道:“你就不能照顾好自己吗?”
靳如尘突然很想哭,身为一个大男人这样太矫情了,但他就是忍不住泪目。天知道他在见到洛渊的那一刹那有多欢喜,就像是那命呵护的珍宝,本以为会永远失去,没想到突然失而复得。
靳如尘将全身的力量都靠在洛渊的肩上,他的声音像孩子般不安,“狐狸,我以为你走了。”
洛渊毫无怨言地承受着靳如尘所有的力量,他低头淡笑,坚毅的下巴抵在靳如尘的头发上,“你在这里,我又能去哪里?”
靳如尘低低地笑了起来,随后笑声越来越大,笑得他眼泪都出来了。而洛渊只是静静地陪在他身边,就像往常一样,虽沉默不语却能让他安心。
“你的手怎么还是这么冰啊,寒得我一哆嗦。”靳如尘扶着洛渊的胳膊终于站稳了,他揶揄地说道:“要不我让小流氓再给你炖点阿胶红枣汤,要不红糖姜茶也行,给你补补,说不定有效果。”
靳如尘笑得痞气十足,他之前以为洛渊有宫寒,可是比逼着小流氓熬了一星期的养生汤。洛渊想起之前的那次乌龙脸都绿了,这人还真是正经不到三分钟啊。
“汤不汤无所谓,如果你真的担心我的身体,怎么不自己去煲呢?”洛渊搂过靳如尘的腰身,白皙的脸颊快要凑到他的脸上,“假手于人未免太敷衍了事了,如尘,我等着喝你亲手煲的汤。”
洛渊的神情充满了控诉和委屈,靳如尘愣住了,他这是挖坑把自己埋了?老天,他一个大老爷们从未进过厨房好吗,让他煲汤干脆杀了他吧。
也会每个人都会有一件极其反感的事情,对于靳如尘来说,做饭简直就像酷刑。因为他感觉亲眼看着油被煮熟,水被煮沸,是一件特别难以忍受的事。
如果是别人提这要求,靳如尘不但不会答应,还会送他一记漂亮的侧踢让他长长记性。但是这人是洛渊,而且先撩着贱,他只能自食其果了。
洛渊见靳如尘一脸生无可恋的样子,眼里尽是暖意,他看了眼靳如尘受伤的胳膊已经渗出血水,脸色突然变了。
“你的胳膊伤口裂开了,我带你去重新包扎。”洛渊拉着靳如尘再次进了花炎的庭院,靳如尘发现自己的胳膊好像突然间没那么疼了,明明方才还像撕裂了一般疼痛难忍。
花炎见到洛渊的时候也是一脸诧异,而绯云则淡定多了,他连忙招呼洛渊和靳如尘进屋,端茶倒水忙得不亦乐乎。
靳如尘实在不忍直视,怎么说绯云好歹也是玄学传人,作为一个堂堂的捉妖师,露出这样谄媚的模样实在有碍观瞻,不知道的还以为是接客的。
“来来来,靳队,该喝药了。”绯云招待完洛渊,就从桌子上端起药吹了吹,然后舀了一勺递到靳如尘嘴边,脸上还挂着慈母般的微笑。
靳如尘极力克制自己的洪荒之力,以免一旦爆发威力天大伤及无辜,谁能把这二货带走送到精神病院?
绯云的这幅样子,不由自主地让靳如尘想到了武大郎里面的一幕,武大郎卧病在床,潘金莲端着一碗药,十分柔和地道:大郎,该吃药了。
呸呸呸,他想得都是什么乱七八糟的,靳如尘避之不及地后退,尽力离开绯云这个精神病患者。洛渊见状从绯云手里夺过了药碗,试了试温度一勺一勺地喂靳如尘喝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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