学校其实也有足球场,但大多数学生还是打篮球、羽毛球和乒乓球,因为足球场只有两个,一个是初中部的,一个是高中部的。高一的学生根本抢不过高二的学长,所以踢足球的人少;而篮球场有十几个之多,打篮球就不用抢场地了。
萧子翀:“不打。这几天运动会,我跑来跑去,累得要死。”
萧子翀不仅学习成绩好,做班长又组织能力强,为人公正,不偏不倚,深得全班同学爱戴,至少到现在,还没有任何人会当面和他唱反调。大家也都知道萧子翀做班长,其实为班里做了不少事,自然是累的。
在教室里的同学,只要不是特别讷于言的,此时都对他一阵赞扬,“你这几天的确太辛苦了,放假休息一下吧。”
又考了倒数第一,闫然是十分羞窘的,特别是萧子翀已经教了他那么多了,他居然还考倒数第一。
闫然很想把脑袋从脖子上取下来,然后锁进课桌里,这样的话,就不用面对萧子翀了。
闫然没法把脑袋取下来,就只得把课桌盖揭开,把脑袋躲在课桌盖后面,假装自己在课桌里找东西,不敢抬起头来面对萧子翀。
不过由不得闫然做鸵鸟,萧子翀短短时间就写完了运动会总结的草稿,只等回家把这份草稿打印出来就行。
他哪里不知道闫然的心思,于是伸手过去一把捏在闫然耳朵上,闫然一激灵,瞬间把脑袋从课桌盖后面抬起来,羞臊窘迫地看向萧子翀,他觉得自己太差了,根本没脸见萧子翀。
萧子翀放开他耳朵,说:“你和我出去一趟。”
闫然像个孙子似的,低头乖顺地跟着萧子翀出教室。萧子翀发现他走得太慢,就回身伸出长胳膊,一把揽住闫然的肩膀,几乎是半挟持着把他带出了教室。
教室里有不少人在注意两人,看两人出去了,就有人说:“萧子翀对闫然也太好了吧。”
“听说闫然是给钱进的我们班,也难怪,成绩那么差。既然成绩差,去普通班不是更好吗?”
有人小声道:“嘘,别说这事。听说郭宇峰就因为这事针对过闫然,然后被萧子翀教训了。”
“闫然何德何能啊!”
大家感叹了几句,教室里又安静下来了,很快只剩下翻书和刷刷刷写钢笔字的声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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教学楼是个“口-口”的形状,在教学楼中间有两个小花园,但这两个小花园处在楼上众目睽睽之下,几乎没有人敢在这两个小花园里多逗留。
萧子翀带着闫然去了教学楼后面的花园。
这个时节,花园里假山上的菊花都开了,黄的、红的、粉的、橙的,各种颜色都有。
除了菊花,银杏树上绿叶和黄叶夹杂在一起,在阳光下,金黄和深绿互相映衬,十分好看。
萧子翀在一株有上百年历史的银杏雌树停下了脚步,这棵雌树每年都会结很多白果,这些白果会被学校食堂用来炖鸡,吃白果的季节,学校的学生时常都可以吃到白果。
平常这里很招学生过来玩,不过这时候学校已经放假,又是中午,这里一片安静,周围没人。
萧子翀严肃地看着闫然,闫然心虚不已,不敢和他对视,只想把脑袋低到土里去,要是把脑袋埋起来,那就好了。
萧子翀见闫然这副样子,他开始时尚且有点生气,觉得闫然真是不争气啊,但他马上又反省了自己,其实闫然在学习上比自己花的时间还多。
闫然每晚作业都要做到至少十二点,有时候甚至要做到一点钟,第二天上课也认认真真的,课间休息也坐在位置上看书做题,从不和别人笑闹,也不玩耍,学习学成了苦行僧,但成绩偏生就那样,又能怎么办呢。
萧子翀总不能给闫然的脑袋外接一个处理器吧。
萧子翀叹了口气,无可奈何了。
萧子翀坐到树下的木椅上去,仰头看闫然,闫然垂着脑袋,眼圈一片绯红,整个人都透着丧丧的萎靡。
萧子翀看着闫然,突然生出一种是在养孩子的心累感觉。
偏生孩子又是个笨孩子。
老父亲心都要操碎了。
萧子翀伸手拽住闫然的胳膊,看着他的眼睛,闫然不敢和他对视,赶紧把视线转到了另一边地上的落叶上。
萧子翀说:“喂,你干嘛呢。”
闫然羞愧窘迫,弱弱地说:“对不起啊,我又考那么差。”
萧子翀本来想说“这是你的事,对我道什么歉。”
但又怕把闫然吓到了,便道:“没事的。反正这不是第一学期的期中考试嘛?以后考试还多着呢,只要每次都有长进就好,慢慢来吧。”
萧子翀这句安慰让闫然心里稍微好受了一点,他其实知道自己是有长进的,但倒数第一实在太难看了,他很担心萧子翀会因此嫌弃自己,不再和自己做朋友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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