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个点了,他还没去浇水,那些前两天刚种的菜苗不会被晒死吧?
于是急急忙忙,操着一双脱鞋就往外跑,正好碰到老头牵牛从屋前过去,听到他急匆匆的声音,望过来,就看到了周雅肿着那张脸,头发堪比鸟窝,在那找着东西。
老头奇怪道:“小雅,找什么呢?”
周雅回头,看到他牵着牛,道:“洒水壶。你要出去放牛了?”
“正准备去嘞,吃的在碗柜里,你拿出来热一下就能吃了,”老头回答,“洒水壶不用找了,我放厨房了,水我帮你浇啦。”
周雅还有点反应不过来,哦哦了两声。
老头说完,就拍了牛屁股两下,催着它往前走,跟周雅道:“我出去啦。”
周雅:“哦哦。”
望着老头走远了,周雅才慢慢回神。
他早上的日常也就是浇菜洗碗洗衣和打水,走厨房一看,老头今天煎的糖油粑粑,就只占了一只碗。
周雅吃完,把手里的碗洗了,回房间发现自己放在那的脏衣服没了,朝着窗外一看,果然,老头把他衣服洗了,已经晾起来了。
菜也浇完水了,今天的日常就只剩打水了。
他提着桶去村口的时候,没想到会碰到顾江河。
花荷村离高铁站挺远的,来去车程估计有三小时,结果才九点不到,顾江河的店竟然开门了?
周雅有些惊讶,这是天没亮就送周舒然去搭车了吗?一来一回,最少也是五六个小时,未必顾江河昨天凌晨就起床了啊?
不禁在心里酸溜溜的想着,可真是感天动地的友情啊。
然后埋着头,绕着顾江河的店,走向了村口那井。
顾江河正靠在躺椅上打盹,没注意到他,听到水桶啪嗒一声放井边的声音,才突然惊醒。
周雅其实是轻拿轻放的,但是架不住这地太安静了,一点异响都明显得很。
他见周雅过来了,便把身上盖着的小毯子拿下来,屐着拖鞋走到周雅身后,问他:“今天这么晚来?”
他也不知小孩气消了没,问着还有些忐忑心虚。
周雅回头看了他一眼,又转过脑袋,淡淡的回道:“嗯。”
顾江河在心里哦豁了一声,完了,还没消气呢。
他在那边想着哄小孩的法子,周雅却不搭理,打好水就要走,提着水桶转过身,看着顾江河道:“让让。”
顾江河:“哦哦!”
让开之后,周雅便走了。
顾江河想着这才一桶水,待会他还会过来的,便站在这等着。
等了好一会,太阳晒得他眼睛都睁不开了,也没见周雅过来。
顾江河:“???”
不对啊,平时他走路有那么慢?
自然不是走路慢,周雅不愿意过来罢辽。
提着这桶水回去,往厨房一放,倒都没倒进水缸,就不想干了。
坐在门墩上开始发呆。
他也说不清自己到底在别扭些什么,可能是因为自己把顾江河当最好的朋友,然后发现顾江河心里自己应该不是最好的吧?
就有种亏本了的感觉。
虽然知道不应该这么算,但还是憋屈。
他昨天跑出去了,顾江河也不来找一下,也不怕他出什么事。
倒是接送周舒然积极的不行。
其实这倒是冤枉顾江河了。
他昨天看到周雅跑出去,就要追,结果刚跑到车前,就听到了手机响。
不是他的,是周雅的。
这小子跑得快,手机掉这了都不知道。
于是顾江河又跑回去接电话,
周三爷打来的,他那边也不知怎么搞的,杂音很大,完全听不清。
顾江河又怕是周三爷出事了,啧了一声,干脆挂了电话去周三爷家里了。
到了三爷家里,倒也没什么事,只是牛出了点问题,顾江河认栽,又去帮他喊了兽医。
兽医接过来,他正准备走,又接到了周舒然电话,说自己到了镇上,问顾江河可不不可以来接他一下。
顾江河一个脑袋两个大,就问他,说你干脆打个三轮车过来呗?他说自己拿了很多东西,怕在三轮车上弄坏了。
怕三轮车弄坏不怕在皮卡上弄坏?顾江河简直头疼,正在想回绝的话,周三爷期期艾艾的看过来,问他:“是谁的电话啊?舒然打电话来了?”
那边周舒然听到了三爷的声音,就闭嘴了,顾江河也有点尴尬,不知说什么好。
周舒然跟三爷的关系,一直都……比较僵硬。
这也是赶巧,偏偏周舒然打电话来,三爷就在旁边。
他一时点头不是,摇头也不是。
正沉默着,三爷了解了,带着点尴尬的笑着说:“你们聊,你们聊。”就自己进去了。
顾江河望着他走进去,头疼,聊什么聊啊。
周舒然沉默了一会,开口道:“我就在你那住一晚上,我明天早上赶高铁去北京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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