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说的对,我下次会考虑一下。”
贺呈陵终于说出了一个林深喜欢的答案,但是接下来林深就知道是自己想多了,因为贺呈陵继续道:“所以,他到底说了什么呢?”
林深沉默了一会儿才回答他,“其实他只是说了句‘日安,先生们。’”
贺呈陵终于获得了真相觉得自己甚为满意,但是他却不知道这句所谓的真相依旧是谎言。
因为马车夫给他们的是另外一个称呼,一个代表了这个国家名义上的最高权力的称呼。
“日安,元首先生们。”
马车夫这样说道。
马车走遍了瓦杜兹的大街小巷,市政府大楼,米特尔多夫街区,赖因贝格尔的故居,一栋栋精致的房屋为彼此留下富余的私人空间,那里花团锦簇,飘洒芳香。
马车最后停在了圣弗罗林大教堂面前,林深和贺呈陵下车之后,马车夫再一次用地方特色的德语说出了一句话,根据语言天赋更好的林深翻译,这句话的意思是“再会,先生们。”当然,至于这个是真是假,那就是仁者见仁智者见智了。
“所以最后,我们还是来到了圣弗罗林大教堂?”贺呈陵问道。其实无论你走在瓦杜兹的何处,你都能隐约看到这座哥特式建筑的尖顶。它是这座城市的标志,也是这个国家的标志。
“我们本来就应该来教堂。”
“对,我们还要来考察。”贺呈陵感谢林深提醒他做了一件正经事。
林深对着他行礼,弯下腰伸出手,毕恭毕敬的道:“走吧,贺呈陵先生。”
贺呈陵将手放上去,语调轻快,“好的,林深先生。”
其实这座教堂和别处的新哥特式教堂没有什么两样,甚至比其中的很多还要朴素,满墙的壁画,彩色的玻璃,高高的穹顶还有立柱和华丽的壁灯。
“真稀奇,今天这里居然一个游客也没有,连神父都不在。”贺呈陵觉得这种安静感很适合《嘲弄者》,何亦折的最后一段时光就应该呆在这样的环境里。
“不是巧合,因为今天原本是禁止参观的。”林深这般说道。
贺呈陵跟他开玩笑,“那为什么我们可以进来?林先生,老实交代你的姓氏里是不是还带着一个‘冯’字?”
“里希特家族并不是贵族的后裔,”林深说着,然后从兜里取出一把精致的镀金钥匙,“不过,如果是作为这个国家的临时拥有者却理所应当的拥有使用任何一处非私有土地的权利。”
“临时拥有者?谁?”
“你。”林深将钥匙放在贺呈陵的手中,合上他的手掌,“是你。其实这把钥匙应该在国会大楼的议会过程中由他们交给你。但我知道你不喜欢那种严肃又虚伪的地方,所以我干脆跳过了那个环节,直接将它拿给你。”
林深继续说,“我一直觉得,我的国王就应该拥有属于他的国土和子民,不然总显得名不副其实,此刻我终于有机会达成这一点。”
“现在,整个列支敦士登公国都属于你。”
“我要送给你一个国家,而我就是你的臣民。”
林深在今天第二次单膝跪地,拿起他的一只手在手背上亲吻并且称呼了他的德语全名。“我尊贵的里奥哈德-诺依曼亲王陛下,很荣幸能够见证您加冕为王的时刻,而且只有我一个人能见证。”
“列支敦士登公国的国家格言是‘为了上帝,亲王和祖国’,我觉得这个内容在我这里似乎应该改动一下,我的国家格言——‘为了贺呈陵,贺呈陵以及贺呈陵。’”
贺呈陵曾经对于列支敦士登公国竟然想出了出租国家这样的方式进一步拉动旅游业的发展而感到世界这么大奇葩年年有,可是他当时他却不会知道,有一个人真的花费了那么多捡钱,要的仅仅是将一个国家送给他。
这么说起来倒是和那些周幽王烽火戏诸侯只为博褒姒一笑的故事,然而并非如此,林深不是那个昏庸无能智商欠费的君主,贺呈陵也不是什么柔弱无辜只能被别人泼脏水无法反击的美人。
他们两个都是清醒理智又疯狂的人,他们都能为自己的选择负责。
“费力克斯-里希特先生,”贺呈陵废了好半天时间才找回了自己的声音,“你记不记得你说过自己是我的骑士?”
“我记得。”林深依旧保持着单膝跪地的姿态,“我当然记得。”
“那我现在是不是应该主持你的效忠礼?”贺呈陵问,不过他不需要一个回答。他环顾了整个教堂并没有看到任何一柄佩剑,所以他只好退而求其次寻找一个代替品。
贺呈陵在最终选择了一支有着纤长的茎的黄百合,那是列支敦士登公国的国花,在瓷质花瓶中亭亭盛放。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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