窥光 作者:池总渣【完结】(29)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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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谢时冶将帽子放在了腿上,刚想把桌上的白酒拿起,手背就被傅煦轻压了一下:“明天还有戏,啤酒就行了。”
  谢时冶听话地放下白酒,转成啤酒。
  钟昌明:“……”
  这不是在给他敬酒吗,难道敬什么酒不是他说了算?
  傅煦这个逆徒!

第17章
  钟昌明虽说心里还有点气,奈何傅煦的意思过于明显,师徒这么些年,情份在这,他也算看明白傅煦对谢时冶的态度了。
  这是维护到底了,也不知懂谢时冶给他灌了什么迷魂药。
  钟昌明知道傅煦心好,照顾后辈,他这个长辈,也不能太小家子气。
  面前的谢时冶举起酒杯,同他恭敬地敬酒,钟昌明便也抬手碰杯。谢时冶一饮而尽,酒水将嘴唇润得微红。
  他喝得太急了,酒液顺着嘴角流到了脖子上,沾到了头发。
  谢时冶用手指拨开,有些苦恼地皱眉。
  傅煦见状,就把纸巾压进他手里,又将头上的皮筋摘下来,递换给他,自己把他腿上的帽子拿起,重新戴上。
  钟昌明看他们这番动作,本来想问一句,你拿人小谢的帽子做什么?话都到了嘴边了,又记起傅煦的暗示论,只好硬生生吞下。
  蒋胜却在旁边笑道:“阿煦和小谢的关系真不错,我就说小谢这帽子眼熟,原来是阿煦你的。”
  傅煦将烤肉拨到盘里,吃了块才点头:“到了地才发现他什么都没带,很容易被人拍到,就先借他用一用了。”
  谢时冶重新将皮筋绑回脑袋上,即安心皮筋归来,又觉得有一个傅煦的帽子也很不错,一时间陷入了纠结里。听到傅煦的话,便说:“下次会记得的。”
  蒋胜没心没肺呵呵地笑:“好好好,下次咱们换个地方吃。”
  钟昌明痛快地又饮了半杯酒,将一羊肉串放到了谢时冶的盘子里:“这家的羊肉烤得很香,非常正宗。”
  谢时冶受宠若惊地接下来,塞了一口进嘴里,配合地露出好吃的神情。钟昌明开心了,又跟他喝了几杯。
  这次谢时冶没再干杯,而是克制地口口小饮。
  放下酒杯还看了傅煦一眼,跟邀功似的,可惜傅煦低头吃肉,并没有看他。
  几个大男人畅饮吃肉了一阵子,话题难免转到了《出世》这部电影上,只是编剧项进不在,还好导演和制片人都在,聊起来也可以得到很多信息。
  钟昌明跟人聊剧本很少会说他是怎么想的,他更喜欢听演员自己说,感受不同的看法,偶尔才说出自己的想法,如果彼此之间有灵感碰撞,那就更好。
  不得不说他作为一个大导演,竟然偏向倾听方,实属难得。
  谢时冶喝了点酒,身体也渐渐热了起来,话也多了不少,语速也提升了。他跟钟昌明谈到兴起时,还摸了下兜,拿出了一个小本子。
  本子上别了笔,他翻开来,快速地在上面记了什么。
  钟昌明被他逗乐了:“小谢,你这是来吃烧烤还是来上课啊。”
  谢时冶边写边抬头,听到这话,不好意思地抿唇一笑,眼尾还泛着酒精染上的薄红,把钟昌明都煞到了,心想,这孩子长得可真好。
  钟昌明见他停了笔,问他:“你觉得白长安对白起风是个什么感情呢,恨他吗?”
  这次谢时冶停顿了久久,才一字一句斟酌道:“我觉得是没有恨的。他会有背叛感,会生气愤怒,失望难过,唯独没有恨。他是他师弟,不管白起风做了什么,白长安都没办法真正去恨他。”
  谢时冶在自己的感受中,觉得白长安实在是个圣母角色。只是这圣母的一面,是给予相依为命的师弟的,其实也不难以理解。
  这对师兄弟的感情太复杂了,三言两语的并说不清楚。
  钟昌明又问傅煦:“你所理解的白起风呢?”
  傅煦回答得更简单:“任性至极。”
  这成语让谢时冶想起了多年前高良问他,他对傅煦什么看法,当时谢时冶也说了这句话,任性至极。
  他忍不住笑了下,其实也没什么好笑的,就是觉得很巧,在冥冥中,莫名其妙地契合在了一起,让人忍不住会心一笑。
  这是只有他自己知道的事,也只有他一个人偷着乐,偏生傅煦注意到了他的笑意:“怎么了?”
  谢时冶摇摇头表示没什么,还附和了句:“我也觉得很任性。”
  他看着傅煦笑,目光忍不住柔软下来,透出股宠溺意味,不像谢时冶看傅煦,倒像白长安看白起风。
  凌晨两点多的时候,他们四人就要回酒店了。钟昌明挂在蒋胜身上,打着嗝说自己喝多了,明天该起不来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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