前天中午摄制组离开后,顾春来开始打包准备,之后辗转一天一夜,终于昨晚六点左右上了山。晚上他们录了个特别节目,美其名曰“网站会员花絮”,折腾到九点多,大家都匆匆睡下了。
虽时值冬日,但在野外露营,怎么也要防着野生动物。第一天晚上,节目组居然突发奇想,让选手轮流照看营火,以防熄灭。顾春来和白雁南时间是凌晨四点至六点,刚好是最后一批。顾春来本以为能踏踏实实睡个好觉,哪知自己脑袋不争气。
顾春来看了眼表,刚三点出头,再躺回去不值得。身旁的白雁南还在熟睡,动作太大会吵醒对方。他只得小心翼翼钻出睡袋,穿好防寒服,离开了狭窄的帐篷。
前一组选手也刚出窝,见了顾春来还打趣,既然醒了能不能过来看火,自己好继续睡。顾春来没反对,跟二位笑笑,说自己去旁边转一下,回来就替班。
他和肖若飞分开已将近四十个钟头,中间不是准备出行就是在路上,旁边很多双眼,捧着手机在一旁皱眉或傻笑都显得太奇怪,所以他根本没机会跟肖若飞说话,他的“花蝴蝶”也自始至终一言未发。
两个人的对话断在在肖若飞去sachie那天。顾春来看着肖若飞的头像旁肥美的寿喜烧,敲下几个字,“这地方看起来不错,改天一起去试试”,又删除了。
他明白,如果自己假装无事发生,他和肖若飞还能做生活在雪球摆饰里的爱侣,讲甜言蜜语,假装毫无芥蒂。当再次触及类似问题时,争吵依旧出现,如此往复,直至一方先耗尽心力,磨尽耐性,举手投降。
这样的感情,怎能坚持一世。
顾春来收起带着温度的机器,双手塞进衣兜里,低头一直往没人的方向走。
选手们的露营地在灵山入山口,一方平坦开阔,另一方是叠嶂的山峦,这些天气候舒适,多晴,夜晚温度虽低,但贵在周围无光无声,只有一丛丛松树影
交错直立,稀疏白雪,暖黄帐篷,好似庆祝耶和华降生的圣诞装饰,自此人间无忧无愁。
他随处找了块干净的石头,席地而坐。抬起头,天边挂着鱼鳞状的云,古铜色的光晕围住半圆的月。他随手拍下来,想发给肖若飞,但这样轻飘飘的不明不白,未免太失礼。他长叹一口气,摘掉手套,从防寒服夹层中摸出一根烟。
还没来得及撕碎,顾春来就听身后就传来熟悉的声音:“我以为你早戒了。”
青蓝色的火苗点亮他的视线。
他毫不意外,扯掉滤嘴,撕开烟纸,碾碎烟叶,绕过火苗,看也不看,伸到举着打火机的人面前:“没错,十年前就戒了。”
“那还备着烟,”对方收起火,凑近去嗅顾春来的手,“操,这味儿是……”
“若飞的香水味儿和这种烟叶特别像。”他总算回过头,直视对方的眼睛,“雁南,你不记得了?”
白雁南摆摆手,拍了下顾春来,顾春来应声挪位,让出石头上一小块空地给他坐。石头不大,两个人只能贴很近,才算坐稳。他顺着顾春来的视线往天上看,看着孤独的月亮,说:“差不多回去吧。交接太晚影响不好。”
“别担心,我定了闹铃。”顾春来捏了捏背,继续讲,“刚才吵醒你?”
“没有,这种破地方哪能睡得踏实。”白雁南看着顾春来,说道,“你和你小男友进展还顺利啊?”
顾春来“嗯”一声,鼻尖埋进烟叶里,使劲吸口气,差点呛出泪。
“你小男友挺厉害的,声明在外,和他在一起的都说好。”见顾春来斜眼看他,白雁南挑眉靠近,捂着嘴低声讲,“怎么,他没跟你说过?”
顾春来面色不改:“过去他爱睡谁就睡谁,我不在乎。我想知道的时候回自己问他。”
白雁南咋舌:“切,真没劲,想逗你你都不接梗,这样上节目会死亡效果的。”
顾春来不甘示弱:“您上节目跟人聊房事、聊男朋友的?”
白雁南见他那样,无奈讲:“你瞎较什么真儿。行了行了,当时我俩啥都没发生,亲都没亲过,您满意了吧?”
顾春来托着腮,犹豫良久,说:“若飞说你亲过他,就他生病那次。”
白雁南看了顾春来两秒,突然指着他鼻子,乐不可支。“那好啊,既然你不信,我们约会吃饭拥抱,他还见过我的裸体,怎么样,他有没有告诉你?”他凑近顾春来,声音带着欲望的热度,荡过顾春来耳边,“还敢说你不在乎,分明介意地眼红。”
顾春来没答。他的胸口仿佛被人用皮筋弹了一下,留下细小的红痕。
“春来,你真够可以的,别的不说,惹恼人倒是挺有一套啊。你能不能再虚伪点。”白雁南声音卡顿,但无比平静,“我和若飞宣布在一起的时候,你知道你什么眼神吗?若飞看不出来,但我能感觉到……你羡慕嫉妒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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