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家都在讨论,老板今年特别大方,年终奖是30个月的工资,年会末奖都是爱马仕的丝巾蒂芙尼的手链,头奖更是祭出一辆保时捷的卡宴s。明明先前公司都在传ceo身患重疾,不日退位;也有人传他得了精神病,要送医院治疗。还有人听到风声,他的决策出现重大失误,很可能将来被边缘化。
总之各种说法众说纷纭,但更多的人看到他有说有笑地跟肖灿星往后台走,心情极好,和沿路碰到的熟人打招呼,脸上没有一丝乌云。
张一橙躲在旁边,心想,哼,你们都不知道吧,那些传言都是假的,只有老板心情好这一句,为真。
因为,现在正有个人站在后台,等着他。
顾春来提前一个钟头就到后台了。
这是他的习惯,每次演出前,观众开始入场,他都要透过幕布往台下窥探,看众生百态,各有各的苦恼,各有各的心事,但当灯光渐灭,一切皆为之改变,他回到自己的位置上,在心里和台下观众到招呼,默默感谢他们百忙之中抽时间来看自己演戏。
然后大幕升起,世界轮换。
可今天他站在同样的位置,却换了身份,做不一样的事,前所未有。事实上,即便木已成舟,尘埃落定,此刻他还是不敢相信这几天来发生的一切。
他成了灿星影业的股东之一。
肖若飞交给他筹备已久的计划时,顺便附送了一小部分灿星的股份。这样一来,作为股东的顾春来,在肖家母子的帮助下,再次提出此计划,并召开临时股东大会。
公司建立之初便定下制度,提案者需回避表决,最终票数将按照股东的股份份额计算。之前肖若飞作为提案者,费心尽力,也拿不到超过半数的投票。但提案者换作顾春来后,局势突变,股份占有额超出50的肖灿星和肖若飞直接为其开绿灯,结果不言而喻。其余股东知晓垂死挣扎也无力回天,便提出一连串苛责的要求,比如第一年盈利额,比如会员总数,比如计划第一年必须有几部片子立项备案。
肖若飞知道,这要求纯粹难为新人,自己都不一定能成功,更别提顾春来要如何操作。但顾春来毫不犹豫,全部应允。事后肖若飞问他怎么办,他回了句,实在不行自己取个笔名,自己写本子,供各位制作人品读。
至于笔名,干脆叫寒霜,刚好和凌雪对应。
肖若飞听后笑出了声。顾春来知道,自己一时口快,天真妄想,听着好似玩笑话。可肖若飞一如当初,没丝毫戏谑成分。很奇怪,迷雾瞬间散尽,他先前的担忧在那一刻消失得无影无踪。
他感觉,肖若飞在,自己或许无所不能。
“到这么早?”
熟悉的声音打断他的思绪。肖若飞由远及近,人随声来,无比自然搂住他的腰。
“习惯。”顾春来亲过肖若飞的嘴角,由上到下扫了一圈,见对方头发梳到脑后,露出额头,黑西装配黑钻袖口,衬得整个人如月般风华,忍不住翘起嘴角,说,“肖总今天好贵气。”
“谢谢,你也是。”
绑石膏的关系,顾春来身穿马甲和阔袖衬衫,收腰剪裁,精瘦的身形一览无余,活似舞台上走下来的贵族小公子。
“可别笑我了。”顾春来顿时泄气,拽着肖若飞衣角,眼不住往台
下看,“待会儿我官宣你的策划……”
肖若飞打断他,纠正道:“咱俩的策划。”
“好的,咱俩的策划,你真的必须退场?能不能就站在那儿。”顾春来翘起手指,方向落在麦架旁。
难得见顾春来在后台胆怯的样子,肖若飞心情大靓,抱着他的头亲了一口,说:“这么紧张?”
顾春来诚实以对:“像第一次登台。”
那时的他无人期待无人知晓,一上来就要挑战兰桂剧团当家剧目《暮春早秋》的男二号。他还记得,开演前站在后台,他整个人都在抖,还跑洗手间吐了三四次。后来在台上发生过什么,他统统忘光,看剧照才知,自己苍白得可怕,形容枯槁,倒是他喜欢的黑光老师评价他,演出了角色的韵味。
“有稿件,照着背就行,”肖若飞做出心有余悸的模样,“这次是发布会,不是回应传闻,千万别脱稿。”
顾春来被逗笑了,身体也放松许多。他感激地看着肖若飞,又看看旁边准备登台的肖灿星的背影,低声问道:“阿姨今天宣布那个决定,真的吗?”
肖若飞给他肯定的答复:“她的决定,谁都劝不动。”
几天前,肖灿星忽然宣布要解甲归田,将灿星影业董事长的位置传给肖若飞。
顾春来听后无不吃惊。公司以肖灿星命名,是她多年以来的心血,刚过花甲之年的她精力充沛,与壮年时期别无二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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