忙完《天星桥》的首映,参加记者发布会,肖若飞当天计划的工作差不多就做完了。他看着电影节的宣传册,发现两部想看的片子都在晚宴时间,差点毁约。白雁南好似料到这一步,特地给肖若飞留言,让他做好准备,别穿得太随意,最后好歹要全网宣传。
只要身处圈中,不管是什么身份,随时随地都要接受无数双眼睛带着放大镜检视,检测你说什么话,穿什么衣,这个眼神是否合适,那个动作有没有明嘲暗讽。
在别人家的场合出现,倘若表现得太差,丢脸的可是公司。
肖若飞一点都不敢懈怠。
但他整箱子时才发现,自己此行就带了两套正装,一套给《天星桥》首映,另一套为交易会准备。他怎么也没想过半路会杀出程咬金,顿时有些头大。
首映套装不能再穿去参加活动,交易会套装有些随意,单纯的白衬衫加黑西裤,又着实太平淡。
正犯难时,肖若飞忽然发现,大衣兜里跌出串红线。红线那一头,是顾春来送他的平安符。
他攥着那东西,脑中突然闪过一个念头……
说不定能行。
折腾一番,时间不早。肖若飞急急忙忙叫了车,压着开始前最后一分钟,从后门进入了宴会厅。
灯光已经变暗,不大的厅里密密麻麻不少人。参与酒会的人基本围着高脚桌而站,视线投向舞台。肖若飞找空位站定,要了杯香槟,酒会便开始了。
作为主办者,白雁南自然占据着镁光灯中央的位置。他身穿黑色长褂,直拖脚面,银丝镌绣的仙鹤趴在前襟,展翅欲飞。这身够正式够出挑,又符合主题,顿时有了昆山片玉的意味。
这番开幕致辞,白雁南显然精心准备过,得体又不失热血,把自己抬到好看的位置,又不输别家公司的面子。致辞完毕,他还搞了几个特殊奖项,什么“年度贡献”“最受欢迎制作公司”之类的奖项。要肖若飞看起来,虽然有些可笑,但这些拿奖的公司领奖的人都挺红,全是实实在在的流量。
而且白雁南相当雨露均沾,你方唱罢我登场,但凡参展的公司,奖项和曝光率多多少少都有的捞。
肖若飞在这里,反倒有些格格不入地好笑。
他只要在该透明的时候透明,等白雁南致辞结束,等几个特设奖项颁完,然后与人寒暄二三,和白雁南合几张影,便大功告成。
喧闹都是别人的,和他肖若飞无关。
离开白水不足72小时,他想回去,想回到白水,回到那群人之间。
他有点想他们了。
大约过去一个多小时,舞台大幕终于闭合,厅堂的灯光齐刷刷点亮,晃得肖若飞睁不开眼。忙了一天,又喝了些酒,撑到这会儿,加上时差的作用,此刻他的上眼皮和下眼皮恨不得缠缠绵绵至死方休。见白雁南还被人包围在中央,无暇顾及他,他只好坐到旁边的沙发,百无聊赖刷手机等对方。
这会儿刚好是国内的清晨,前一天公司的事务他起床就处理完了,剧组的微信群也静悄悄,肖如飞猜,大家兴许都在吃饭或准备拍摄,就发了句“一切是否还顺利”,而后退出,点进和某人的私人聊天框。
昨天视频完,顾春来一直没理他。他不知道那场吻戏情况到底如何,也不清楚顾春来有没有遇到问题。但即便有问题,他清楚,顾春来也不会找自己。那个人一直说,无论拍戏还是写剧本,最细微的程度,都是自己跟自己较劲。一个眼神一个镜头,自己想不通,别人怎么点拨都不行。
顾春来说这种话的时候语速总是很快,到最后脸会鼓起来,样子有些可笑,偏偏他本人毫无意识。稍微想想,肖若飞便忍不住嘴角上扬。
他一直往上翻聊天记录,翻着翻着,忽然听到有人跟他说话,便匆忙抬起头问好。
站在他对面的人就是白雁南,旁边还有神图娱乐的戴江。不知何时白雁南摆脱了人群,碰到肖若飞最不愿意碰到的人,隔了大半个宴会厅,找到猫在角落里玩手机的他。
“肖总,看什么呢,笑得忒开心了点。”戴江笑得鸡贼,低头去看肖若飞手机屏。
肖若飞按灭手机,放回兜里,说:“不知戴哥前来,有失远迎。”
“肖总今天穿得可够骚的。要不,待会儿一起去玩玩儿?”
肖若飞没穿外套,是普通的衬衣加西裤,但带了顾春来送的平安符。细长的红线先绕着领子下缠了几圈,然后从领口两侧引出,呈V形,最后在纽扣上打转,平安符刚刚好收进衬衣,贴在胸口的位置。这根线似颈链,也似衬衫上的暗纹,以红宝石领带夹固定,乍看可能有点奇怪,但瞧久了,给普通的白衬衫增色不少,甚至有一丝情色的意味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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