吃饱饭,他也不知去哪儿。这两天他没戏份,背还疼,到处乱跑可不行。晚上祝寿的时候万一站不起来,岂不是丢人丢大发了?
反正也没别的事干,顾春来就继续读剧本。读了两页,他发现哪里都是“周小茶穿跨栏背心”,就扔下本子不读了。床边戳着周小茶的吉他,他拿起来扫了两下,越扫越乱,不成音调,还让旁边屋的大哥吼了一句,也就放弃,不弹了。
他不知道,无所事事的时光居然如此难熬。和他一起策划生日的同伴们,一闲下来就确认计划;肖若飞那边更可以,开启鹰眼模式,看到某人的特殊行动,就拍下来发给他,问他是不是什么特别的暗号。
跟双面间谍似的。
明明是休息模式,一整天基本没下床,顾春来还是感觉精疲力尽,没比拍戏轻松多少。
天不知不觉黑了,夕阳如枫,夜幕低垂,除了张一橙给他送了顿午饭,中间再没其他人来过。
憋了一天,顾春来怪想外面的。好不容易等到生日惊喜筹备群的通知,他迫不及待换上了新的暖宝宝,拄着医务室给他的拐杖,拿上东西,三步并两步出了门。
到了现场,拍摄的气氛尚未散去,苗平平和肖灿星还在灯光下等导演的指示,肖若飞靠在不远处的脚手架旁,视线在演员和剧本之间来回扫。肖若飞还穿着昨天那一身,只是内衬换成了舒服的T恤,两条腿又长又直,往那儿一戳,跟幅电影剧照似的。
顾春来愣了一下,没来得及多看两眼,就被张一橙拖到余千帆那边。
余千帆跟他们说,蛋糕已经准备好了,就差导演一声收工,便可以推上来。张一橙点点头,心领神会,正打算去帮忙,谁知道肖若飞生了千里眼似的,突然移开视线,转向他们。
顾春来挥了挥手,配上自己的行头,简直不打自招。
还好导演救他们于水火,及时喊了句“收工”。
肖若飞仿佛也在等这句话。两位演员还没反应过来呢,他倒好,一路大步流星,直接走到顾春来身边,跟他说:“我去换衣服,你等着。”
这怕不是有备而来的挑战状。
“他知道了?”学姐问。
顾春来不敢出声。
几分钟后,肖若飞回来了。
他换了正装,脚蹬皮鞋,好似参加颁奖礼,而不是生日宴。顾春来很难不注意到,他复刻了T市电影节的造型,脖颈间缠上了那条T市电影节的红线,纷纷扰扰,被红宝石领带夹固定,末端消失在胸口相同的位置。
唯一的区别,只有袖口两颗黑钻,闪亮锋利。
顾春来想,这人怕不是一把刀,夺命于无形。
“好看吗?”他问了昨天没得到答案的话。
“你觉得呢?”
“好看。”宛若天神,世界上最勇猛的战士都甘愿为你而战。
“当时在T市配了这身,感觉挺好看,就想给你看看,也想谢谢你,”肖若飞说着,抻了抻红线末端,一枚沾血的平安符应声出现,悬在他们二人之间,“谢谢你,愿意陪我走那么远。”
刹那间,海立云垂,地覆天翻,石缝冒出火光,枯枝全都发芽。粉色和金色的花火照亮他们背后的夜空,一朵接一朵窜上天,好似一轮新的太阳,长耀不衰。
零落的生日歌越来越响,好几名工作人员推出一个巨大的蛋糕。顾春来忽然想起自己的职责,匆忙拿起吉他,一边谈一边唱,祝你生日快乐。
肖若飞的表情从平静到微笑,自始至终,视线都在顾春来身上。
生日歌,他们整整唱了两轮。最后一个音回声散去,肖若飞才经旁人提醒转过身,看到那个专门为他准备的巨大蛋糕。
蛋糕呈椭圆形,上面画着歪七扭八的线条,不像传统的庆生款。
肖若飞似乎看出什么,但不敢确定,便用胳膊肘捅了捅身旁的顾春来,说:“给我介绍一番?”
“哦,顾春来恍然回神,”“这个蛋糕是世界地图。你喜欢旅游,但毕业以后,我听说你除了参加电影节都没机会出去玩,就想送你这样的蛋糕。然后你喜欢吃甜嘛,又喜欢那种浮夸的蛋糕,大家就一起找了几种来自世界各地的甜点,放在上面当点缀。”
“有心了。”肖若飞抿着嘴,抑制不住笑意,冲周围帮忙筹备的各位点了点头。
顾春来继续介绍。“你看这个,是中东的果仁蜜饼,还有这个,叫杏仁蜂蜜雪茄,好像是非洲的,这个,你看这个特别可爱的,”顾春来不知从哪儿变出巴掌大小的一罐半透明淡黄色糖果,捧在手里,递给肖若飞,“这个叫金平糖,日本来的,据说是糖浆一点点裹住结晶核做成的,你看像不像星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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