白雁南终于露出笑脸,捧起一罐汤,喝下一口,说:“刚才解密码还挺过瘾。好久没这么玩了。”
顾春来也深以为然。
“这次我们一起解开的谜题,所以两边各加一分。这样,你还是赢过我。”
顾春来低下头,羞怯地咧开嘴角:“你怎么这都记得。”
“记得啊,毕竟输了,”白雁南将汤一饮而尽,“后来还玩过吗?解密游戏。”
“后来,大家不都开始忙了吗……”
白雁南拿过另一道菜,往嘴里塞了一口,含糊不清地问:“他片子里面那些密码,你解开没?”
“除了《心房》。”
“喂!《心房》可是你拍的!”白雁南提高音量,顾春来辨不出里面是指责还是玩笑,“这么长时间,你居然没解出来?算了,当然我也没……”
其实白雁南一直不甘心。那么多的隐喻,只有记
录在肖若飞毕业大作的那串字母,他不明白里面的含义。
不过顾春来也不明白。他看了顾春来一眼,那串字母突然又在脑海里蹦了出来。
只是一瞬间,他突然明白了。
他突然明白肖若飞在人生中唯一一部爱情片里,作为情书的道具上,写下的那串密码是什么含义。
这次他先解出密码,又得一分。
他终于追上了顾春来,打成平手。
可是他知道,一旦顾春来明白了那串字符的含义,自己就一无所有了。
第38章 他们的眼睛简直一模一样
自打顾春来离开,白水一天比一天冷。到了11月末,整座城市开始覆上霜,云层渐厚,到处都是白茫茫的,从睁眼到闭眼根本摸不到一丝太阳。往年到这时已经降了第一场雪,但今年奇怪地很,温度低,到处都冻得梆梆硬,天也阴了很久,就是没落雪的意思。
天阴,地上人也阴。不知怎的,肖若飞这段时间老睡不好,每天早晨五点半就睁开眼,之后再也睡不着,冷得浑身哆嗦,仿佛一直被那场冰凉绵长的时差缠绕不休。
起初他以为自己病了,或者旅馆暖气出问题,结果旅馆方面说,房间温度刚刚好24度,空气流通顺畅,没有问题可修。他想换房间,但整栋楼已经被剧组住满,周围的旅馆也很忙,搬出去更麻烦。
今晚肖若飞也是一样,冻得半睡半醒,特地量了体温,是正常的36度上下。他干脆披上羽绒服,离开屋,无头苍蝇似的乱逛,逛着逛着,居然逛到顾春来的房车前。
冰冷的车皮没有温度,没有魂儿,好像从未有谁在里面住过。
肖若飞摸了摸兜,居然摸出房车的钥匙。他打开车门,走进去,将暖气一台台旋开,最后蹲在床边的暖气旁,饕足地舒了口气。
红色的发热丝嗡嗡作响,像夏天的柏油路面,烤得周围空气开始模糊。
他总算缓过来点,打算再冲杯热可可御寒。可他一转身,视线由暖变冷,惨淡的银光下,是再简单不过的陌生装饰。
这是顾春来休息的地方,是他的私人空间,而不是自己随随便便进出的旅馆。肖若飞突然意识到自己的失态,手忙脚乱拿出手机,问对方:可不可以进你的房车。
顾春来秒回:当然可以,这本来就是你的车。说完,还附赠一个微笑的表情。
现在是顾春来离开第十天的凌晨五点。对方也清醒着。肖若飞好奇地问他,到底在干什么。
顾春来接着秒回:起床准备,今天要和雁南一起拍七八本电子刊。明后天好像也一样。
肖若飞叹了口气,他不愿意得见的情形应验了。
《双城》这部剧是双男主,刑侦破案的悬疑题材,本身就是这几年的热门。而且它的剧本由国内知名的推理作家铁耳打造,构思严谨,节奏适中,一波三折。两位男主设定鲜明,一名是警务工作者,另一位是犯罪组织在警局的卧底,二人还是儿时老友。现在已经放出14集,第一部 剧情过半,四个案件间有千丝万缕的联系,背后牵扯到更大的阴谋。而且剧中已经有人发现卧底的身份,观众却不知道,暗中威胁卧底的神秘人是谁。而且警务工作者似乎也有所察觉,但自始至终按兵不动。
开播前,肖若飞就知道,这部剧几乎铁板爆红。
开播后,不出肖若飞所料,它的播放量立刻全网第一,屡破熊猫视频的历史记录。白雁南也快马加鞭,能联系的资源全都联系了个遍。他采访时和顾春来黏着,眉来眼去,笑意盈盈;杂志只要两个人拍。就算填鸭硬塞,也要让大众有种他们是一体的错觉。
这套路,这习惯,肖若飞一看就明白,简单来说,白雁南在捆绑炒c。
二人捆在一起,话题多,互动多,注意力来得快,红起来也快。但这种捆绑式宣传有点危险,尤其对顾春来这种毫无知名度也没有经验的演员,很容易招来人气那一方粉丝的谩骂和人身攻击,搞不好适得其反。尤其那群花季少女,最多情也最薄情,爱得猛烈,放得决绝。长久并不属于她们的人生词典,三个月才是她们爱的期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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