杨堪揉了把杨芳的头顶,“你俩长成大姑娘了,芳芳脚怎么样,现在没后遗症吧。”
杨芳的脚再早几年就好了,可杨堪没亲眼看到,还是有些不放心。
杨芳狠狠摇头,“早好了。”
转头又戳了戳杨慧的脑袋,“在家听话没?”
杨慧又委屈又内疚,打从大水后整个人收敛了好多,噙着泪水犟嘴,“肯定比你听话。”
这房子不算小,一眼还看不完格局,没得杨堪和允唤林看个够,厨房里忙活的杨堪父母也走了出来。
两人喊了人,杨堪爸爸性格内敛,杨堪妈妈从来不是个软弱的女人,这场面也只是红了眼睛,怕得是一哭就收不了场,赶紧招呼道,“你跟唤林去洗手,马上就吃饭了。”
客厅里还坐着小姨一家人,黄允这人没别的优点,就是脸皮厚。
洪灾后拿着各家亲戚的钱,倒腾call机赔了,转头去了浙江,听小姨说在义乌混得是风生水起,前几年又将亲戚的钱还上,只是利息和时间损失通通没补上。
席间,黄允还是管不住他这张嘴,“我听大姨夫说你们在深圳买了套郊区的院子,那有什么用啊,知道现在温州炒房多热吗?要买就买商品房。”
杨堪妈还是知道儿子的口味,做的都是杨堪和唤林爱吃的,杨堪帮唤林夹了菜,冲他妈妈道,“还是我妈做得饭好吃。”旋即又淡淡回答黄允的问题,“我和唤林住久了,不愿意换,他喜欢就买了。”
他和唤林在深圳这么久,身边也没个女人,家里哪怕什么都不说,亲戚也能猜个**不离十,他和允唤林的事情,成了亲戚间公开的秘密。
“那也不能这么折腾钱啊。”黄允还是那副就他见多识广,别人都是井底之蛙的样子,“姨父他们也不劝着点。”
“这个好吃。”杨堪对他妈妈的手艺赞不绝口,回答黄允的话又是另一幅不咸不淡的口气,“也不是很偏,反正有车。”
提起有车,黄允觉得是杨堪跟他较上劲了,心想谁还没个车啊,“你俩就是不知道现在房价炒得有多厉害,人都是一大早排着队在售楼厅等着…”
“你小商品的生意不做了?改做炒房了?”杨堪突然打断道。
这几年义乌小商品市场也飞速发展,赶上得都淘上第一批金。
黄允嗨了一声,“是啊,炒房来得快啊,那批发生意,钱都进了货了,货卖出还得等人给钱,哪有炒房快啊。”
杨堪不置可否,黄允还蹬鼻子上脸,非得贬低人一顿,“我看着风向的,你俩赶紧把那院子脱手了,听我…”
“院子要拆迁了。”一直没开腔的允唤林赫然开口,“郊区那片儿都得拆,连厂房都要拆,商业中心以后得往那移。”
刚刚还夸夸其谈的黄允听到拆迁两个字,嘴边张了张,又闭上,干笑了两声,“你俩还是看着房价的嘛,知道买…”
“买着玩的。”允唤林干巴巴地打断道。
杨堪没忍住噗嗤笑了出来,唤林噎人的功夫也渐长。
“我俩对房价没研究,瞎猫碰上死耗子而已。”杨堪好心解释道,“有房子觉得踏实才买的,买了郊区觉得市中心该买一套,我买一套,再给唤林买一套。”杨堪坏透了,顺着唤林的话道,“买着玩。”
这还不如不解释,听得黄允脸上一阵青一阵红的,除了跟着应和地笑,讲不出话来了。
“行了,少说几句,好不容易回来一趟,说着没完了。”杨堪妈打着圆场,又多问几句唤林妈妈的事情,“这么说你妈妈现在在做出口啊?”
“嗯,谁都想进到国外市场嘛。”唤林回答道。
随后,黄允没有自讨没趣再开腔,吃完饭没多久便和他妈灰溜溜地走了。
关上门后,两个小丫头对视一眼,幸灾乐祸起来。
“刚刚表哥那脸色,笑死我了。”杨慧告状,“哥你不知道,表哥可烦人了,前几年你们没回来,每次过年团年都听他一个人吹牛,他在义乌那点生意经,我们都听腻了。”
“黄允是烦了点。”杨堪妈附和道,“特别是在义乌赚了点,回来就装大款,他妈也老爱带着他显摆,太烦人了。”
一说起黄允,像是打开了话匣子,连杨芳也忍不住道,“听说他家要在县里开个酒楼了,走了好些亲戚,说他家的酒楼肯定是最大的。”
你一言我一语,叽叽喳喳的,只有杨堪爸爸出来当和事佬,“别背后说人闲话啊,都是亲戚。”有了前一次的教训,家里确实在钱这方面提防着黄允,“只是后来再叫开酒楼炒房的,都没敢答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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