何砚之:“……”
他收回刚刚那段话。
家人虽然好,但是管得太严,这对于作死爱好者来说简直是致命的打击。
饭后何砚之抱着一堆书回到自己卧室,俞立松和俞微也去二楼午休——他俩的房间是后收拾出来的,别墅里别的不多,就房间最富裕。
何砚之本来都已经躺下了,但不知怎么,又忽然坐起来,皱着眉头揪住自己衣服,在上面东闻闻西嗅嗅,满脸嫌弃的样子。
俞衡问:“怎么了?吃饭把菜汁溅到衣服上了?”
“不是,”何砚之冲他招手,“你过来闻闻,是不是有股奇怪的味儿。”
俞衡凑过去仔细闻了好半天,莫名其妙地说:“没有啊,到底什么味儿?”
“就是……医院那种让人特别不舒服的味道。”
“……”俞衡只想说他一句吃饱了撑的,“根本是你心理作用,我怎么什么都没闻出来?”
“不行,太难受了,”何砚之居然直接把衣服脱了,起身就往浴室走,“我要洗澡。”
“……你线还没拆呢你洗什么澡?”俞衡简直为他这种要干净不要命的洁癖精神折服,“何砚之你给我站住,我警告你老实点,别逼我动用武力。”
“我就冲一下,五分钟就好,不会有事的。”
“不行,”俞衡比他还快,仗着自己身高腿长,直接上前按住了淋浴开关,“我发现我就不能纵容你,一放松要求你就得寸进尺。”
何砚之试图掰开他的手,可他这点力气哪是小保镖的对手,掰了数下依然纹丝不动,于是他开始苦苦央求:“真的没事,你信我,我以前也不是没洗过。”
“……还不是第一次?”俞衡深深为之震惊,“你到底是怎么活这么大的?”
何砚之:“都说了不会感染的,早就有人做了对比研究,正常淋浴并不会增加感染风险,你们这都是刻板印象。”
“那你知道得还挺多哈,”俞衡依然不撒手,“就算你洗了,纱布一湿你还得换药,还得去医院,还得沾上医院的味道,所以跟没洗有什么区别?”
何砚之:“……”
说得好有道理,他竟无言以对。
半晌之后他小声问:“自己在家换行吗?”
俞衡:“没有材料,要不你自己去医院问问人家肯不肯卖给你吧——出院前两小时人家刚给你换的,你不嫌浪费,你看医院答不答应。”
一提到“医院”二字,何砚之就知道自己败了,他满脸沮丧地说了句“算了”,垂头丧气往外走。
看他这蔫头耷脑的样儿,俞衡突然又有点心疼。
终于他叹口气:“真是败给你了,你给我在这等着。”
何砚之一听有回转的余地,又稍微有了点精神,他疑惑地站在原地等,看到俞衡居然从厨房拿回来一个碟子,还有一卷保鲜膜。
砚总瞬间惊呆:“你要干嘛,要把我炒了吗?”
“闭嘴,”俞衡半句话也不想跟他多说,关好卧室门,“过来。”
何砚之迟疑着跟他进了浴室,就见对方冲浴缸一指:“去那边上趴着。”
“……哈?”
俞衡板着脸:“看什么看,给你洗头,赶紧的别磨叽。”
何砚之心说洗头直接在洗脸池洗不就好了吗,这几天一直是这么洗过来的,但看对方眼神不善,还是没敢多问,直接在浴缸边上坐下了。
地上有防滑垫,直接坐上去也不会很凉。
俞衡往他颈后搭了条毛巾,让他低着脑袋,打开花洒给他冲头发。
说实话这姿势挺奇怪的。
何砚之不敢乱动,让热水一浇,只感觉脖子上的鸡皮疙瘩都起来了,随后俞衡关了水,挤上一泵洗发液,开始给他抓头发。
并说:“有时候我真想给你剃秃。”
何砚之:“……”
到底有什么深仇大恨哪。
俞衡虽然语气好像想当场给他薅成秃瓢,手上却十分轻柔,何砚之闭着眼享受免费洗头服务,嘴巴还不时闲:“光我剃不行,你也得剃,都说光头才是考验颜值的巅峰挑战,咱俩都剃秃,看看到底谁帅。”
俞衡:“你先剃,我就剃。”
何砚之:“不不,你先。”
俞衡:“‘尊老’爱幼,你老,你先。”
何砚之:“尊老‘爱幼’,你幼,当然是你先。”
俞衡:“小个儿打头。”
何砚之:“……操。”
砚总光荣战败,憋了半天,没再憋出一句话,最终闷声闷气地说:“是你赢了,但我就不剃,你能把我怎样?”
“你对自己的颜值没有自信,”俞衡说,“你不是一个合格的明星。”
何砚之:“让自己爱豆剃光头?你怕不是个假粉。”
再吵下去估计谁也讨不到好处,两人暂且休战,俞衡帮他把头发冲洗干净,用毛巾擦干:“脱衣服,快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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