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能什么事?无妄之灾呗。”贺珀帆很不痛快地说了一句,说着吊着眼睛瞄赵京,“喂,跟你说个事。”
“说。”赵京朝给他开门的卫门点头致谢,停下脚步等贺珀帆先进去,他跟着走在了后面。
“岳老叫你是有女同学给我送情书被她逮着了,她最近那心情瞅谁都像祸害,寒梅梅被她骂得眼睛都要哭瞎了,我就找她说了两句,母老虎跟捅了马蜂窝了一样,连我都盯上了,我也是日了……”在赵京居高临下的瞥视下,贺帕帆生生把“狗”字咽了下去。
赵京收回眼神,抬手抚住他的后脑勺,带着他办公楼走,“你喜欢那女同学?”
“什么话?”贺珀帆气得瞪他,“就不许人路见不平啊,送个情书,多大点事?明明是小事情,你们非要往大里整,一点也不淡定,气死我了。”
淡定的贺少爷气死了,这些老东西,明明是他们脑子里装的是废料,是他们不纯洁,还反过来污蔑冤枉他,这都什么事。
“就这事,是吧?”赵京不动如山,口气冷肃如旧,丝毫不为跳脚的贺珀帆所撼动。
“对。”贺珀帆瞄他,但他从赵京脸上看不出什么来,再开口口气也有些闷闷的,“你帮寒梅梅说两句好话,能行吗?”
“嗯。”赵京应了一声。
贺珀帆立马就高兴了,等赵京一按完上楼的电梯,也不顾这是在外面,主动去牵赵京的手摇晃,“爸爸妈妈出去玩去了,要好几天才回来,你晚上什么时候回来,我和爷爷等你吃饭。”
“加班,你们吃。”
贺珀帆刚开心起来的脸又拉了下去,他皱着眉头鼓着腮帮子不高兴地盯着电梯门,这时候到了楼层的电梯门正好打开,碰到了刚从办公室出来的寒梅梅和她父母一行三人。
寒梅梅一看到贺珀帆就眼光躲闪,寒父则是在一愣之后,马上扬起笑脸伸手和赵京打招呼,“你好,赵总。”
“你好。”赵京握完手,在拉开了架势准备跟他大谈特谈的寒父说话之前拉着贺珀帆快步走了。
他们走得快,但还是听到了后面寒父说话的声音,“行了,别怪老师,老师有老师的立场和责任,但爸爸是一点也不阻挠你谈恋爱的,你想谈就谈,只要你高兴,爸爸都支持你。”
寒父乐呵呵分外慈爱的声音不小,贺珀帆听得一清二楚,听完立即扭头看向赵京,瞪着眼睛的样子就像一只炸毛的小狐狸,“他什么意思?老子没跟他……”
“你再说一句试试。”
“暴君!”
“哼。”赵京哼笑了一声,敲了下半掩着的门,“外面等着。”
贺珀帆闭嘴。
赵京进去后没多久就出来了,贺珀帆又要送他,赵京知道贺珀帆那一见到他就挪不开他身边的毛病,也没催贺珀帆回教室,由着贺珀帆送他。
“你说什么了?岳老说我什么了?”走了一段路,贺珀帆就开始沉不住气说话了。
“没说什么,你没问题。”
“真没说?”
“没,别放心上,她是你老师。”
“那她叫你们来干什么啊?放,放……”贺珀帆在放飞自我之前,勉强把自己从鬼门关前拉了回来,成功把“放屁啊”三字拦截住了。
他从小家教不错,但抵不住他现在最好的哥们就是个满嘴脏活的。
这世上的好习惯要几百上千个日子才能形成良性循环,但学坏这件事,过耳即不忘,成功率百分百。
这下赵京皱眉了,顿住脚步低头看他,“好了,回去吧。”
“啊……”贺珀帆没反应过来,抬头一看,才发现司机老邱的车就在跟前,不知道什么时候他拉着赵京的衣服从学校走出来了。
他只顾和赵京说话,也没看路。
“行了,回教室吧,以后别跟老师顶嘴,就半年的时间,不至于和关心你的老师对着干,听到了没有?”
“行,行吧,走就是,哪那么多的废话。”贺少爷松手,一脸不屑,说完就手揣着口袋,先往校门口走。
赵京上了车,在车里等他进去了,才扭头跟老邱说,“走吧。”
他一回去就是面见客户,紧接着是带工作团队接待来视察赵氏研究部门的有关人士等,等到晚上就是接待贵宾的晚宴,贺珀帆等到晚上九点也没等到人回,在家里朝老爷子给他上眼药,“不回来连个电话都不打,爷爷,我看他对这个家一点也不上心,爸爸妈妈出去了我看他都不知道。”
“我跟他说了。”老爷子摸了摸小孙子靠在肩上的头,笑呵呵地道。
“嘁。”又坐了一会儿,贺珀帆沉不住气,关掉正在做的卷子的页面,打开通讯给赵京去了电话。
赵京没接,气得贺珀帆扭头就咬老爷子的衣服泄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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