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将以个人练习生的名义,参加《创造!新偶像》。”
作者有话说:
今天也是乐乐和于飞飞没见面的一章!
要是以后的微博真的不让我跳过广告,我立刻提刀去把HP的老总给鲨了。
第2章 退出
01
车内的上班族昏昏欲睡,车窗外街景瞬息变化,擦出无数缕色彩斑斓的模糊线条。
这是S市最为繁华热闹的商圈中心,早间只有匆忙攒动的点点人影,兴致缺缺的奢饰品门店与人潮涌动的早餐摊车面面相觑。色彩单调的巨型LOGO反射金属的冷光。
万幸抱着吉他包,在颠簸里将视线转向车内,他眯着眼睛问:“乐乐,你还记不记得上个星期我们就来这一带路演了?”
眼前明亮的街景交织,暖热阳光熨在面侧。
乐时点点头:“嗯。跳了HopE的《Inevitabili》。”
万幸把双臂叠在前一个空座的椅背上,支着面颐,他顺着阳光向上望去,公交车的悬挂扶手随着颠簸的轰鸣不断碰撞,他眼睛随着阳光一烁一闪,眼里好像摇晃着一串清脆作响的、闪闪发光的风铃。
“嗨,整条街的人都知道这一首歌,无论是旁边在烤铁板鱿鱼的胖老板,还是对过正在推销名牌包包的柜姐,竟然全都晓得,不但会哼两句,甚至还会跳。这个组合真的这么火吗……我觉得新的主打曲并没有很好听啊!公司里前辈的新曲子明明更抓耳嘛。”
乐时就事论事:“虽然我也觉得是这样的,可上个月又是All killing。”
在引入与规范各大歌曲排行榜之后,国内的榜单除却立足于几款受众广阔的音乐软件,又在社交媒体上打通了固定投票渠道,在获得巨大的流量的同时,终于完成了移动媒体每周直播+结算榜单的模式蜕变,获得了划时代的成功。
而所谓的“All killing”,即在三大四小的所有榜单,与长达一个月的打榜直播期间,主打歌的所有名次均为第一。
02
万幸抱着宝贝吉他哭哭唧唧:“生不逢时我卖惨,天天抠脚不发歌……我们家连打榜的机会也没有!”
乐时没说话,离到场地还有近二十站的距离。
一场长途跋涉从出发起就开始了,他的身体仍坐得板板正正,腰背直得像一块冷凝后的坚铁。
万幸偷眼看他,乐时微微阖着眼睛,睫毛的阴影细细密密投在眼睑上,眼下隐隐约约看得到弯弯的卧蚕轮廓,与素颜里遮不住的深青眼圈。
乐时的眼睛不算大,但眼底总有一种让人心湖一漾的清澈忧郁,眼皮是标准内双,睡眠过剩容易浮肿的类型。
这不是典型的偶像皮相,但却把许多平平无奇的缺点汇聚柔和,化作某种莫名的清秀耐看的舒适感。
万幸咬了咬嘴唇,不再说话。
乐时仍是一副不急不躁的、使人安心的模样,他伸出手,在万幸的后脑勺轻轻拍了拍,一个不声不响的安抚。
在驶向未来的摇晃的车厢里,乐时闭上了眼睛,带着阳光热度的黑暗温柔地熄灭了世界的灯火。
03
乐时的手腕突然被握住了,合上的眼皮一动,他睁开了眼睛。
“我把你吵醒啦?”
视线动荡地摇晃了一下,一切像是失焦的镜头,模糊而不甚真切,光圈晃动着远近调整游移,乐时皱着眉头飞快眨了几次眼睛,耳边仍旧是公车乘客嗡嗡扰扰的小声交谈,甚至连上下颠簸的震响也是一模一样的。
他的手被顺势地一翻,落在了一个温暖干燥的掌心里,与他并肩坐着的人掰着他的手指,颇有点儿孩子气的捏了捏他的指甲盖儿,迟钝的酸软的一点痛。
乐时任由他的动作,有些恍惚怔然地转过脸盯着身边的人。
乐时张了张口,干燥的嘴唇撕扯出一线皲裂的疼痛,停滞的吐息匀长地舒张开来,沉闷的空间与污浊的空气霎时开始运动。
他听见自己缓慢沙哑地说了一声:“……于斐。”
鼻头忽然被使劲一刮,乐时下意识眯起眼睛向后一瑟,像极一只受足惊吓的猫。
一线阳光带着暖色的彩虹光圈,猝不及防地跌进了他的眼里,视线终于清清楚楚。
熔金一样的阳光将于斐的眼睛映成浅淡透明的棕褐色,那一对琉璃的眼珠子里盛着两掬浅浅的金色的笑,带着温度。
刚刚度过变声期的主唱先生,用他低沉温柔的声音,吸引一点儿似笑非笑的磁性,轻声说:“你刚刚不是说要是把关系确定下来,就不这样冷冷地叫我了?”
是了,那个时候的于斐,还是这么一头夸张显眼的柠檬黄发色,穿最便宜的潮牌。
每周有这样三两天的下午,他们会翘了舞蹈室的自由训练,到商圈附近做快闪和街演的兼职,挑最燃最炸的流行歌,举着话筒干嚎,宣泄迷茫的压力与过剩的精力。最后用小时结算的那几十块钱买不健康的炸鸡和奶茶,填补大量运动流失的能量与汗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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