和前男友在选秀节目上出道了 作者:撑船的云鹅【完结】(75)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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吉他活泼的扫弦像是张开序幕的一地阳光,于斐并不是rapper,但俗话说每个主唱都有一颗说唱心,即便节拍和调子有点儿陌生的找不到方向,但他仍然垂着眼,望着弦,神态认真而深情,带着某种注视情人的落寞感觉,沙哑的歌词自由而放飞:“我的故事开始在那个夏天,所有的雨都聚集在高温里面。”
“所有的练习日复一日,我认为生活与命运就是年复一年。
忽然有位同龄人从平凡里来,告诉我什么是疯狂和什么是爱。
从南大门的街角,到西街商圈,我们觉得有样东西,能让世界改变。
像Hope能够带来希望,我们的音乐能够像大雨瓢泼,我们从生活的血汗泪中逃脱。
我的故事延续到今年夏天,昔日的坚定支持,忽然与我泾渭分明。
我离开希望,分道扬镳,我的少年,从何处寻找?
这条路原来就是日复一日,就是年复一年,是不甘平凡的,夜夜失眠。”
他抬起眼,微笑着看向乐时。
“可我还铭记爱与疯狂的那年,有人曾为我的青春戴上冠冕。”
满室寂静。
乐时皱了皱眉头,舒出一口气,声气仍然很冷:“于斐练习生,你这样会被首轮淘汰的,知道吗?”
当然,要是他的耳尖没有微红,话尾没有轻颤,那这句话一定就是一盆合格的冷水。
于斐笑着回答:“我心知肚明。”
作者有话说:
我终于忙完了期末和各种各样乱七八糟的导师跑腿活计,回来更新了。
谢谢观看!大家久等了!我爱你们!
第28章 总有道路光暗斑驳
乐时在F班练习室里待了个通宵,天刚刚擦亮时埋在蜷缩的臂弯里,枕着自己的手肘睡着了,大约睡了两个钟头,醒时于斐已经不在,梦境的余韵撕扯着头疼的感触。身边有一杯豆浆和一个照烧鸡肉的饭团,在灿烂的朝阳里腾一层新鲜活泼的热气。
他回了一趟宿舍,洗了个冷水澡,顺便把在与闹钟割据拉扯的万幸喊醒,后者戴个眼睛大睁的眼罩,嘴里念着魔咒一样的含糊不清的“好朋友,就要珍惜,我个Friend系明星”,蹩脚塑料的粤语,听来产出变异自他的好舍友兼组员任风风之口。
任风风似乎有种神秘的感应,垂死病中惊坐起:“我系Doudle-wind,无人够我劲!”
乐时:“……”
唐之阳在他擦头发的时候回来了,正好看到宿舍俩活宝隔空激情对唱“二十一世纪靓仔系边个,That’s u and me!”的场景,他看看万幸粉色小熊睡衣,又瞅瞅任风风的小黄鸭裤衩,和靓仔风牛马不相及,他一边暗笑一边脱衣服,乐时长叹一声,往出挪远一点。
唐之阳实在忍俊不禁,打着赤膊遥遥打趣:“哎,明晃晃的嫌弃写了满脸,乐时练习生。你应该想想,不愧是213宿舍,放别人那儿还不定是这样一个和谐社会呢。”
可和谐了,大清早的大喊大叫,打赤膊和干嚎的偶像满地跑。乐时带着一种诡异的习以为常和不耐烦,勉力支撑到任风风和万幸将永远用不完的过剩精力全部挥发完毕,并排地在水槽前边胳膊肘打架地刷牙,动作出奇一致地鼓囊鼓囊腮帮子,低头弯腰噗嗤噗嗤吐泡沫,再对彼此的圣诞老人形象指指点点、出言嘲讽一番,最后没心没肺地哈哈大笑,倒是坐实了三岁儿童的饱满形象。
乐时坐在下铺唐之阳的床沿,阳光从窗口洒进来,耳边充斥欢声笑语,他这才发现,自己早就习惯这样的集体生活了,刚进集训地时,他一腔冷漠独立的孤勇,只觉得宿舍是休歇必须的场所,人际关系的好坏并不在考虑范畴内,只是半年的相聚,没有必要费神费心经营。
但此时此刻,他心中竟然涌上些难以名状的暖意,如同寂静无声却温情脉脉的溪流。他内心正倍觉感动,这头看见唐之阳十分奔放不羁地套条裤衩就从淋浴间走出来,任风风嘿嘿笑了声,就势往人形状漂亮起伏整齐的腹肌上啪地一拍,捂住心口:
“糟糕,有八块,我死了!”
唐之阳眉毛一挑,笑容温和宽容:“我不介意你再摸久点。”
万幸跃跃欲试,又“啪”响亮一声响:“我也来!完了,这个身材,阿伟死了!”
乐时:“……”
万幸和任风风收回爪子,转头满眼发光看着他,笑得意味深长。
乐时的右眼角不详地一跳,十指交叉地一握,骨节十分危险地发出了响亮的折声,他从没用这样和煦自然、温和带笑的声音向别人说过话:
“我劝你们珍惜生命。”
然而这整天的训练却并没有这么顺利,于斐在凌晨的提醒一语中的。
难。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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