要说知道吧,那他为什么突然改变主意?他也吃错药了?
他对这两人之间的谈话就更想知道了,忍不住直接问道:“你到底跟景哥说了什么?”
“哎,就是看清了我跟影帝之间的差距。”邬月泽想到景行那强大的气场,简直就是一把辛酸泪,莫名的有些哽咽:“如果我以前有机会跟他这么近距离的接触,我一定不会产生这样的念头的,我觉得他是能保护好你的……”
他压根不知道其实景行不知道谢照澄的小号,看影帝那淡定的表情,甚至还以为他对谢照澄了如指掌呢,那自己也不至于那么操心了,甘愿退出这个游戏。
哽咽完,他又迅速的收拾起了情绪,嘿嘿一笑:“反正你放心吧,我现在已经放弃和你炒CP的念头了,以后我还是你的亲爹粉。乖啊,有空一起喝茶。”
谢照澄:“……”
别说的好像他想炒一样好吗!
谢照澄都蒙圈了,看了看电话,再看了看旁边兀自含笑的景行,简直难以置信。
而且就算真如邬月泽说的这样,他家景哥也不至于突然如此……不知收敛吧?
谢照澄百思不得其解,简直要把头发给揪掉。
好就好在,这种费解很快就被新的拍摄给冲淡了。
上午的探班相当于给剧组放了个假,下午大家便要重新投身进表演了。
谢照澄生怕自己进不去状态,强迫自己忘记刚刚那些事儿,将自己沉浸在状态里,很快再次变成了苍舒,沉默且从容。
下午的戏份,已经是谢照澄所扮演的苍舒回到了商行,在密谋复仇的事情。
这天他正在和自己那位伴随左右的剑客交流自己的计划,外面忽然有人通报,说是有客人来访,谢照澄抬头去看,看到的是自己许久未见的大皇子……亦是自己刚回来的那天,在京中大道的阁楼上看到的那个人。
若说小皇子平生最喜欢的是谁,定然是这位大皇子。
他们从小一起长大,读书写字,顽皮捣蛋。自己当年绝冠京城的时候,他也曾笑着刮了刮他骄傲的鼻尖,后来自己前去雪岭,也是他亲自送自己出城。
那日细雨迷蒙,他于自己说:“我心里总有担忧,此去……万分小心。”
小皇子笑着答应,还抱了抱他呢,可惜这一去,就再也没有回来。
而此番小皇子以苍舒的身份回京,最想见的是他,最怕见的也是他……他抑制不住自己的思念,却又怕他对自己如此相熟,但凡稍微相处,就会在他面前露了马脚。
正出神间,景行已是走了进来。
京城如此波谲云诡,景行已是有自己的打算,于朝堂中杀伐决断,心狠手辣,但一旦离开皇宫,他忽然又似换了个人,带着点故人逝去的彷徨,少了几分戾气,多了几分沉静。
在谢照澄刚回京的时候,他其实已经怀疑起他的真实身份了。
尤其是现在,闻着屋内药香和檀香混杂的气味时,他越发的觉得面前这位好友,像极了自己的弟弟,掀帘走进来,安静的同谢照澄对视半晌,却什么都没问,半晌才忽的道:“听说阿舒这次回来,是想祭拜我们家九郎。”
谢照澄静静看着他,片刻后才垂下眼帘,默默写字。
景行不动声色的看着他的苍白瘦弱的手。
手却是不像的,他弟弟向来身强体壮,即使大冬天在雪地里站立,浑身也是滚烫,连雪花都不曾沾上几分,然而眼眸却是顽皮,总让人觉得他好像在想什么鬼主意。
而不似面前这位……疾病缠身,还是个残疾。
忽的,谢照澄搁笔,将纸上的东西呈给他看。
“九郎乃我挚友。”
景行点头:“……我明白,他当年惊才绝艳,整个京城吹捧有加,然而当他死了,其实也就赢了几句扼腕叹息,真正还想念着他的人,也就是我……还有你而已。”
声音很低,也很平静,但莫名带着点荒凉。
谢照澄注意到他的手,指甲死死掐着掌心,骨节因为过于用力苍白凸起。
就像是自己刚见到他时的那般,想必心里已是风起云涌。
他再去看他的脸庞,这个眉目舒朗,容貌绝佳的皇子,长着许多女子都羡慕的漂亮的眼眸与睫毛,此时正低垂着,控制不住的剧烈颤抖。
谢照澄心下剧痛,忽的忍不住,想去触碰他的脸颊。
然而手才刚刚探出,景行突然又抬起头来,静静的凝视着他。
谢照澄的苍白纤弱的手停在空中,神色倒是没看起来多尴尬,神色依旧是从容安静,点了点他的手背,又点了点自己的心脏。
意思非常明显。
“除此之外,殿下若想做什么,我必全力相助。”
然而,沉寂的外表下,那颗被自己触碰的心脏,如被狂风刮过,掀起惊涛骇浪,他几乎被吹得睁不开眼,若非是坐着,想必早就站不住跌倒在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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