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弄了近半小时都没有解决,反而越来越难受,后面索性放弃了,睁着眼睛迎来了天亮。
他虽然觉得累,却不愿再躺下去了,就想叫松竹进来伺候洗漱。结果想起松竹在俞天霖那,他便自己起床,也不吃早饭了,直接坐车去了商会。
俞天霖不在的那两周时间里,商会积压了不少公务需要他处理。他一天的时间都耗在了那,若不是傍晚松竹找来了,愁眉苦脸的跟他说了这两天发生的事,他还不会离开那张办公桌。
“为什么不让你伺候?”沈蔽日放下钢笔,靠在了椅背上。他从早上忙到现在,就中午随便吃了点东西,这会儿不但胃不舒服了,就连头都开始隐隐作痛了。
“我也不清楚,俞司长不让我近身,也不让新来的佣人帮忙。他右手不方便,不管是吃饭穿衣还是如厕都要坚持自己来,结果刚才在浴室里滑了一下,额头撞到墙上磕出血来了。我觉得这样下去不行,就来跟大少爷您汇报了。”松竹苦着脸道。
“洪逸和王钰没有陪着他?”沈蔽日揉着太阳穴,他的头更痛了。不管是家里的还是外面的,这一个个的都不让他省心。
“没有,这两天俞司长都把自己关在房间里,一个外人都不肯见。刚才我问他要不要叫医生来,他说不用,只让我用绷带和止血的药粉给他处理了下。”松竹说完后就看着沈蔽日:“大少爷,要不您还是去看一下吧。”
沈蔽日做了几个深呼吸,总算把心里那阵烦躁压了下去。他让松竹等着,先出去找叶琪交代了一些需要尽快处理的事务,又打了个电话回家,说会晚点回去,这才收拾好桌上的文件,和松竹一起走了。
路上松竹看他的脸色不好,就问他要不要先吃点东西。他胃难受的都快吐了,哪里还能吃得下。等到了俞天霖的住处时,天已经彻底黑了下来。
佣人说俞天霖在三楼的卧房里,他便先拐去了饭厅。新来的厨娘叫荷妈,做的一手好菜。沈蔽日瞧了眼满桌子动都没动过的菜,问荷妈是怎么回事。
荷妈说俞先生没胃口,中午就没吃了。沈蔽日无奈的摇头,也没让松竹跟着,独自上了三楼。
他顺着走廊到了最后一间,在紧闭的房门上敲了敲,里面没人应他。他打开门一看,床上凌乱的散着脱下来的衣裤,浴室的门虚掩着,里头传来了哗哗的水声。
松竹来找他的时候就说过,俞天霖在浴室里磕破了额头。这才过去没多久,怎么又在洗了?
他想起俞天霖那行动不便的右手和右脚,缠着厚厚的纱布,医生交代过千万不能碰水的。沈蔽日心里又烦了起来,也没了平时的顾虑了,径直就往浴室走去。
俞天霖确实在洗澡。
他从回来后就没有洗过,这两天沈蔽日不在,他也没让洪逸和王钰跟着。整天就瘫在床上发呆,什么事也不想做,就连害他受伤的那件事也提不起精神来查。
因为他发现自从吻过沈蔽日后,自己就变得越来越不对劲了。
那只是轻轻触碰到嘴唇的吻分明没有任何情//色的意味,但他的脑子却不受控了。从那个吻开始不断臆想着,把沈蔽日困在这张床上,看他在自己身下再次沉沦,甚至穿上那件大红喜服,主动向自己索求。
每每想到这样的画面,俞天霖就觉得身体燥热无比,迫切的想要占有。偏偏朝思暮想的那个人把松竹送来后就不管他了,这两天来不但不来看他,就连慰问的电话都没有。
他知道沈蔽日忙,也知道他们的关系其实不算亲。沈蔽日对他的照顾都是源自旧时的情谊,是兄长照顾弟弟的心态。是他心思不正,才总觉得这样不够,想要更多。
可是他又该用什么办法去告诉沈蔽日他是喜欢他的?他要用什么办法才能让沈蔽日接受自己,而不是惊吓到逃离,再也不肯出现在他面前?
这两天他也一直在想这个问题,但就跟来宜州之前一样,他想不到更好的办法。
沈蔽日看似温柔,可性子刚烈,除了慢慢接近,在不被发现的情况下让他也爱上自己之外,任何一种办法都可能造成他们之间永远的分离。
这样困难的局面摆在他面前,真是胜过了以往任何一次艰险的任务。俞天霖翻了个身,浑浑噩噩间又睡了过去,醒来后就发现那里不听话了。
他在黑暗中看着窗外的月色,渐渐想起了刚才做的梦又是与那个人有关的。
那个人被他压在浴室的墙上,被他用水泼湿了身子。那身白色的长衫半透了起来,将那柔韧的腰线勾出了诱人的形状。他伸手握住,那人痒的在他怀中不住的发抖,嘴唇扫过他的脖颈,就像一片羽毛,燃起了炽热的火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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