说罢就站了起来,把沈蔽日刚才还给她的那袋书又推了过去:“这些书既然给你了,我就不会要回来。不过你放心,我也不会再做越距的事,只要像之前那样相处就好。”
“不是!皓清,我……”沈蔽日想要解释,王皓晴却飞快的走了出去,留下他一个人尴尬的站在原地,只觉得那袋书犹如烫手山芋,再也品不到刚拿到时的喜悦了。
“沈先生,有什么需要帮忙的吗?”
他在椅子边上站了好一会儿都没动静,服务生不知是什么情况,只能上前来询问。
“没什么。”他摇着头,拿起那袋书就结账回去了。本想着再找机会跟王皓晴谈,没想到刚跨进家门,就看到松竹匆匆迎了上来:“大少爷你总算回来了!不得了了,沈春寒又闯祸了。您赶紧进去吧,大夫人在前厅都骂开了。”
沈蔽日心一沉,把那袋书往松竹怀里一塞,立刻往前厅去。
路上看到的丫鬟家丁们个个脸上都带着窥探和鄙视,等他终于走到前厅外面时,听到里头传来了大夫人的叱骂声以及两个女人的哭声。
他今天也不知是 第几回叹气了,一跨进门槛便看到一位中年妇人坐在椅子上,身旁站着位年轻的姑娘,二人都在抹眼泪。大夫人和沈老爷则坐在太师椅上,沈老爷一言不发的闭目养神,大夫人骂骂咧咧,看他进来后便停了下来,但仍能看出有很重的火药味。
那夫人原本侧身坐着,结果眼角瞥见他进来了,顿时起身到他面前,开口便哭嚎了起来:“蔽日啊!你可得救救你弟弟,他,他这回闯了大祸了!”
沈蔽日忙扶住那妇人:“小姨别急,天大的事都有办法解决的,出什么事了您慢慢说。”
“可不就是天大的事!都出人命了!闹到了警察局还能怎么解决?难道真要拿钱去贿赂那些警察?!”大夫人骂道。
沈蔽日蹙起眉:“到底怎么回事?”
那妇人是沈正宏的亲妹妹,叫沈玉芝。以前也是沈家养尊处优的大小姐,奈何年轻的时候不懂事,非要嫁给个家境贫寒的读书人。当时为了这个男人与家里的关系闹得僵极了,差点要脱离沈家。多亏沈正宏在那件事上帮了她不少。但她结婚后就少了往来,也随着夫家搬离到外地去了,直到几年前那男人去世了,她才带着孩子回到宜州。
本来沈玉芝母子是没有资格再继续享受沈家族长宗亲们的照料的,她哭着来找沈正宏,沈正宏怜她母子孤苦无依,就让她给儿子改姓沈,入沈家的族谱,这才得了那些宗亲们的承认,日子也算是能继续过下去了。
自那以后,沈正宏便经常在钱财上给予沈玉芝母子帮助,甚至让沈春寒进了沈蔽日当时读书的南京少书院。可沈春寒并不是读书的料,三天两头逃课打架被告状不说,还经常惹祸,每回都是由沈蔽日来给他善后的。
因而沈玉芝看到他就像看到了救命稻草,抓着就不肯放了。拼命的摇头:“事情不是这样的!春寒那孩子是爱闹了些,可他哪敢杀人啊!他自小连看我杀鱼都害怕,这肯定是被人陷害的!蔽一定要救他!我就这么一个儿子,要是出了什么事,那我可真的就不活了!”
说罢便要给沈蔽日跪下去,沈蔽日赶紧扶起她,却没扶住她身边那位年轻的姑娘。
这姑娘是沈春寒的未婚妻,去年定下的婚事,本想着等明年沈春寒毕业后就能回家成亲了,谁成想出了这么大的意外。她虽不是大户人家的小姐,但也知书识礼,品貌端庄。跪下后便匍匐在沈蔽日脚边,声泪俱下道:“大少爷,求您救救春寒少爷吧!他一定不会杀人的,求您了!”
沈蔽日想让她起来,结果大夫人先坐不住了,过来把自己拉到了自己身后,骂道:“你们这家人真是没完没了了啊!你儿子这些年来惹了多少麻烦?老爷和蔽日给你们善后多少回了?这次的事闹得这么严重,你让蔽日怎么帮?帮你去劫狱吗!”
“不是,我不是这个意思!大嫂,我只是想求蔽日去疏通一下关系。他在南京读过书,肯定认识不少人的!”沈玉芝说罢又到沈正宏面前跪下,继续求道:“大哥,我知道这些年你帮了我很多,我就再求你一回,真的是最后一回了!等春寒回来我一定好好收拾他,保证他再也不敢惹祸了!”
她摇着沈正宏的膝盖,哭的泣不成声。沈蔽日不忍,奈何被大夫人拽着不让动。眼看着气氛僵持下来了,外头及时响起了敲门声:“老爷,四太太还在吐。小林大夫说症状一直下不去,还是得去西医院看看。”
说话的是管家,沈正宏终于睁开眼来,看了眼跪在地上的沈玉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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