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同一位乐评人,在时隔三个月隋轻驰被爆出吸烟的照片后,转了自己的这条评论,只写了四个字:太可惜了
连粉丝们都十分伤心,傅错看到有个粉丝在自己微博里小心翼翼地发了条微博@隋轻驰:我知道艺人们压力都大,你的压力肯定更大,我不期望你戒烟,但能不能不要把烟吸入肺里?我听说有一种口烟的吸法,你在嘴里过一圈就把它吐出来,好吗?
傅错看到这里,也难得动了容,他关了手机,靠在贝斯包上,闭上眼,心情久久难以平静。一个人旅行这么长时间来,他已经好久没有这么烦躁过了。只因为一个人抽了一根烟,居然让他好不容易获得的平静前功尽弃……
原来这都还不够,走遍了大半个中国还不够,还不能做到面对他心如止水,那就再去哪里走走吧。
那之后又去了很多地方,去过最干燥的沙漠,也在深山老林里迷过路,觉得自己是不是要死了的时候,幸运地被巡林的护林人捡到了。听护林人大叔说自己常年住在这片森林里,他还以为会被带去某个诗意的林间木屋,却没想到那小木屋像岗哨一样建在高处,要爬很久的梯子才上得去,但是真的站上去了,看见脚下树冠的海洋,就会觉得自己像鸟一样自由。
大叔说住在高处是为了方便看火,因为经常有人跑来露营,乱生火又不记得灭干净,这儿已经发生过好几起小火灾了。
晚上他陪大叔喝了酒,听大叔聊在林子里发生的那些故事,有的挺伤感,也有的挺惊悚。醒来时自己就躺在小木屋里,睁开眼就看见窗外的满天星辰,他坐起来,行军床发出“吱呀”一声。
大叔睡在地板上,见他醒了,就说了句:“桌上是你刚刚写的东西,我也看不懂你写的啥……”
大叔说完又翻过身去睡觉了,傅错拿起桌上的那叠纸,应该是大叔平常用的信纸,被压在一只铅笔下,借着月光,他看到了一首歌的谱子。
难怪大叔说看不懂,这分明就是鬼画符,可他还是扫了一眼就听见了上面的旋律。
并不是毫无意义的鬼画符,而是极光,是地球最高峰,是银河高悬,是如汪洋的树冠。所有压抑的冲动,终于还是找到了宣泄口。
傅错坐在行军床上,慢慢折好这份谱子,收进了贝斯包里。他可能这辈子都无法告别这份本能。
三月底,他又一次回到了人群聚居的地方,不知道自己为什么又回来了,就像是游走的候鸟,时间到了,就要飞回起点。
以为那个起点会是老家,或是S市,然而不知道自己为什么回到了这里。但是走出地铁站的那一刻,看到CTR学院熟悉的校门,心中有了一种终于可以停下来的疲倦感。
穷游并没有花多少钱,钱还剩下好几万,他给自己租了间一居室的公寓,联系了好久没联系的彭帅哥,拜托对方帮忙把他的乐器和笔记本打包寄过来。彭帅接到他的电话很激动:“天哪你跑哪儿去了?!我这么长时间都联系不到你!”
“去旅游了一段时间。”傅错说,“你能帮忙吗?只要寄乐器和那台笔记本就好。”
“这个没问题,”彭帅的声音有些犹豫,“有件事要跟你说……”
“什么事?”
“西风的歌,有人想打包买走,但不知道你的意见……”
“我没意见,”傅错一点都不想知道这些歌最后给谁做了嫁衣,打断道,“卖吧。”
彭帅叹了口气:“……好吧。你给我个地址。”
三天后东西寄了过来,好大三箱,傅错蹲地上拆了两只箱子,里面分别是他的两把吉他和笔记本电脑,那额外的那只纸箱里是什么?他有些疑惑,又划开了那只箱子,打开来,发现里面是打包的他的衣物,简直有点哭笑不得。
衣服上还放着张纸条,写着:反正都要寄,就一起寄了,免得再买新的,这些衣服也不便宜吧。
傅错拎起最面上那件深蓝色大衣,心想你是看见它所以觉得不便宜吧。他摇摇头放下衣服,揉了那张纸条起身扔掉,拿起手机发了一句“谢谢”。
就这样又一个人悄无声息开始了生活,他一生所学都和音乐相关,最后还是在酒吧落了脚。有天傍晚背着吉他出门去酒吧,下了楼,突然听见有人大喊他的名字:
“傅错!!!”
他愣怔了一秒,转过身,在一辆开走的黄色出租车旁,提着一只行李袋的AK“啪”地丢下行李,冲过来一把抱住了他。
他条件反射地搂住AK,听到他曾经的鼓手在他耳边大声呜咽:“我靠你去哪儿了?!!我以为你死了!!!”
“……我怎么会死?”他都不知道该说什么好,万万没想到AK会在这里,是来找他的吗?AK还会来找他吗?他以为AK已经不会原谅他了,内心无数滋味翻涌,最后只问出一句,“你……你还好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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