容君和于知务急得团团转的,白惟明却拿起手机出去打了几个电话。过了大概半个小时,白惟明才回来了,将手机放桌面上,说:“我知道是谁买票了。”
“谁?”容君瞪大眼睛,眼里燃烧着熊熊烈火,似乎随时要将那个买票的人生吞活剥,“谁这么恨我?”
“我看他倒不恨你。”白惟明无奈叹道,“是宣会长。”
“宣会长?”容君吃惊得眼珠子都要掉下来了。
于知务也疑惑:“宣会长?谁?是谁?”
容君想起昨晚那束玫瑰花,便说:“我影迷呢。”
于知务恍然大悟:“啊!原来如此啊!看来这人不是恨你,只是单纯的脑子不好。”
白惟明却觉得蹊跷。
于是,他先去找了宣会长,亲自问他是怎么回事。
宣会长原本在酒店里呆着,听见白惟明要找他,便也到了酒店餐厅包厢去见白惟明。但见白惟明来时带笑,却只打开手机,把“容君刷榜”的热议话题递到了宣会长眼前。
宣会长看了这个话题,阅读一番后,骤然失色:“原来这是违法的吗?”
“也不能说是违法。”白惟明解释道,“只能说是违规。”
“这我不知道。我听他们说是可以做的。”宣会长颇为自责,“实在对不住,给你们团队添麻烦了。”
“听他们说?”白惟明抓住了关键词,“是什么人?”
宣会长回答:“是营销公司的人。”
“原来是这样。你对这些情况不了解,我也明白。”白惟明点头,“可是,你是从哪儿接触到营销公司的呢?而且,你又怎么知道容君最近在竞逐这个奖项?”
宣会长略有些沉默。
白惟明追问:“是别人教你的?”
“这……”
“如果是别人教你的话,那个人一定是懂得这些门道的。”白惟明见宣会长不愿意直言,便谆谆善诱起来,“你想想,那个人既然是内行,又懂门道,却教唆你这么做,那是故意利用你来伤害容君,岂不可恨?”
宣会长听到这话,颇为讶异:“学长,你的意思是……”
“那个人一定是怀有恶意的。”白惟明说。
宣会长却不大肯定:“这话我不敢说。我要自己求证了,才好告诉你。”
白惟明倒笑了:“你是不信任我,所以不肯告诉我?”
宣会长却说:“不是这个意思。但他叮嘱了我不要把他说出去。我既然答应了,自然不能食言。”
白惟明却道:“这足证明了他是个狡诈的人,你还保护他?”
“我不是保护他,是保护自己的原则。”宣会长回答。
白惟明叹气,说:“可你想过没有,如果他怀抱恶意,那你这样是纵容了他。”
“我只是不让你知道他是谁而已。怎么就放过了他?”宣会长不解,“如果我证实了他是坏蛋,我自己也有办法讨公道。”
这一点白惟明倒是无法反驳。宣会长虽然性格温厚,但真要被得罪了,也不是好惹的。
然而,白惟明仍说道:“可你事后教训他也不能替君讨回公道了。现在所有人都在说他破坏规则、刷票买榜。”
宣会长却说:“我可以出面澄清。说是我买的,和他无关。”
“你这样只会让君更加被动。”白惟明说,“公众又不认识你。”
宣会长却问:“那你认为该怎么办?”
白惟明说:“既然不凡是有心的,不妨去找那个给你提议买票的人,拎着他的脖子,告诉他,如果容君因此受到一点损害,就要他倒霉一辈子。我相信那个人会想到办法解决的。”
“可这不符合我做事的风格。”宣会长皱眉。
宣会长是个斯文人,从来没有拎起过谁的脖子。
宣会长回到自己的客房,思考了良久,才拨通了杜漫淮的号码,并问道:“是你故意利用我陷害容君?”
“当然不是!”杜漫淮态度无比诚恳,“我也想不到会有这样的发展!你想想看,现在查出来各家的艺人不都或多或少有买票的痕迹吗?证明这本来是没有问题的,是常态。只是这次那个公司做事情太不谨慎了,数据搞得太离谱,才被揪出来的。怎么会是我故意呢?明明是那个公司做事不行啊!”
宣会长被说服了:“你这么一说也有道理。”
杜漫淮便暗自松一口气,又义愤填膺似的说:“我看就该让那个垃圾公司破产。什么玩意儿。”
“那是后话。”宣会长顿了顿,却说,“但你这个计划本来就不好,违规的事情怎么能做?”
“是……您说的是……我也在反省自己。”
宣会长又说:“这样吧……”
“请说。”杜漫淮洗耳恭听似的。
宣会长便说:“你去解决这件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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