容君倒是习惯这样的表情,从前容君肆意妄为的时候,于知务就经常这样叹气,然后苦口婆心地规劝容君。容君看着白惟明叹气,便先行阻止他的规劝:“你不用说,我知道错了,但我是不会改的。”
白惟明倒是笑了:“没让你改。”
“啊?”容君有些意外。
“让你改,”白惟明问,“你改得过来吗?”
容君倒有些不好意思了,搓了搓后颈,却又觉得身体有些凉,才想起自己没有穿衣服有些冷了。偏偏他刚才说了自己年轻不怕冷,这个时候要穿衣服就太逊了,便摩擦一下手臂,干咳了两声,转移注意力。
“只怕齐总还要找你的茬。”
“那怎么办?”容君一边搓着手,一边问,“难道要我给他赔礼道歉?”
“那倒不必,既然得罪了,就得罪到底吧。”白惟明随手拿起沙发上的毯子,裹到容君身上,“你是不是冷了?”
容君的脸忽而红了:“我……”
白惟明将手缩了回来,又说:“我不请求你去赔礼、不请求你去道歉,也不请求你知错能改。只是有一件,以后剧组无论是谁再组局,你都不要去了。这一点能答应我吗?”
容君裹着小毯子,看着白惟明的眼睛,愣愣的点头了:“能。”
白惟明便站起来,说:“那你早点休息吧。”说完,白惟明便离开了。
齐总到底是不死心的,上次没被容君落了面子,便记恨起来,让导演再约容君。导演换了好几波人去约,又换了好几个由头,都被容君断然拒绝了。导演见容君软的不吃,便来硬的,只说:“你知道齐总是什么人吗?你就这样得罪了!你要不去道歉,明天不用来上戏了!”
想也知道,这种话怎么可能对容君产生影响嘛?
容君还抬着下巴说:“导演,是我明天可以睡懒觉的意思吗?”
导演差点气到绝倒,便决心上报“朝廷”了。
其实,导演早就想找陈礼秉告容君的状了,只是没有机会。加之,陈礼秉这几天又去了外地谈项目,今天才回竖店这边谈合作,这样导演才有机会去面见陈礼秉,趁机可拉上齐总,将这件事来谈一谈。
陈礼秉也是刚下飞机不久,便和助理回酒店。
到了酒店里,助理帮忙办手续,陈礼秉便在大堂的沙发上坐了坐。只是,他刚坐下,便看到对面走来了一个熟人。陈礼秉见他便笑了,站起来说:“是白惟明吗?”
白惟明见到了陈礼秉,也笑道:“是我,是我。”
陈礼秉请白惟明坐下,说:“你怎么会来竖店啊?旅游吗?”
“旅游?”白惟明说,“不能是工作吗?”
“工作?”陈礼秉笑说,“你现在还工作吗?”
白惟明笑了,说:“机器偶尔也要走走,免得生锈。”
陈礼秉便问:“我听说你偶尔还会亲自接一两个项目,想来是真的了?”
“是真的。”白惟明回答,“我现在在带艺人。”
“开玩笑吧?”
“是真的。”白惟明看着陈礼秉,“容君,你知道吗?”
陈礼秉吃了一惊:“我知道……你在带容君?!为什么啊?为什么选择做容君的项目啊?”
“抓阄抓的。”白惟明回答,“或许你不相信。”
陈礼秉笑了:“哈哈!这我倒是相信……这也不知道该说是你倒了大霉还是容君走了大运!”
白惟明无奈一笑:“容君这项目确实不太好做。一开始,《曾凡传》的导演就没看上他。拦着他的选角视频不发,现在又明知他脾气不好,带他去酒局闹事,好得罪齐总,这拿齐总做枪,想着轮不到您不答应换角了。这是逼您就范呢。”
陈礼秉听了这话,皮笑肉不笑的:“这导演是我亲自带起来的,我信得过他。你可别是为了你自家客户,来挑拨离间了吧?”
“是我多嘴了。”白惟明回答。
这话语之间,陈礼秉的助理已办好了手续回来了。
白惟明便笑着站起来:“祝你愉快。我先回去了。”说完,白惟明转身便走了。
待到了晚间,导演又来找了陈礼秉,仍带着齐总来,三人一道用饭。齐总和导演脸上一看就带着事儿,陈礼秉也不傻,看得明明白白的,便故意问起:“戏拍得怎样了?齐总去看过么?”
齐总说:“倒是没到过片场,我这门外汉,去干什么?只怕还碍着别人做事呢!倒是请了几个演员一起吃烤串,喝个小酒,说起来啊”
“说起来啊,”陈礼秉没等齐总说完,便截口道,“我上回也去吃烤串、喝小酒,就是那个煤老板……你知道吧,就是和你一样投了《曾凡传》的,你投两千万,他投了五千万。”
“哦,记得、记得。”齐总点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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