于是,白惟明又说附近有个“十号茶居”,让容君在里面等着。容君走在梅花小路上时,发现这梅花山庄确实很大,林里着不少独立的茶室。一个茶室大概就是一两层楼高,有的亮着灯,看得出来正在宴客,有的则关着门,里头大约没有人。而白惟明指示容君去的那个茶室,就是关着门的。
那茶室在梅花小路旁侧,挂着个路牌,写着“十”,一看便知道是白惟明说的“十号茶居”了。容君走到了茶室门外,按了按门铃,不一会儿,门就被打开了,一个穿着旗袍的女性笑道:“您好,我是茶艺师阿玲。”
容君便道:“是白先生让我来的。”
“噢,我知道了,白先生刚刚交代过了。容先生,请进。”阿玲领着容君进了茶室里。却见里头空间宽敞,左边是茶室,右边是实木楼梯,直通二楼。
容君在茶室里坐下,女侍应便为他沏茶。容君看着木楼梯,又问道:“这楼梯上去是哪儿啊?”
阿玲答道:“是寝室和盥洗间。”
容君接过杯子的手抖了抖:“啊?你们这儿不是喝茶的吗?这、这喝茶也要洗澡睡觉?”
阿玲淡然笑道:“我们这儿不但有喝茶、还有吃饭,有球场,有娱乐,自然也有酒店。这边的二层茶居都是茶室加寝室的‘酒店型茶居’。白先生是这儿的住客。”
“哦,所以这儿等于是白先生下榻的酒店?”
“可以这么说吧。”阿玲回答,“但我也不太清楚。我也是第一次来这个茶居服务。”
通常,白惟明都是独自在这儿泡茶,并不会叫来茶艺师。这个茶艺师是刚刚白惟明打电话到服务台叫来的,主要是为了有个人陪陪容君,不至于让容君一个人闷着了。
阿玲工作也本就是做这个的,一边沏茶,一边跟容君说话解闷。阿玲是个能说会道的,说的话非常中听,也让容君心情轻松不少。
二人说了一会儿顽话,便见门被打开了。一阵清风吹来,携着几点雅致梅香。白先生缓缓走了进来,身上穿着一件水绿的风衣,肩上围着素色的围巾,脸庞带着精致的秀气。
容君有些日子没见着白先生的面了,现在见了,越看越觉得白先生好看,心里满是喜欢。
白惟明带笑走进来,一边解下风衣与围巾,阿玲已上前伸手接过了,嘴上又说:“白先生,晚上好。我们都在说着您呢。”
“可不是坏话吧?”白惟明笑着在容君旁边坐下。
刚刚从外头来,白惟明身上犹带几丝冷冽梅香。容君坐在他的侧边,竟想靠在这散发着梅香的肩膀上这念头又让容君心里吓了一跳。
阿玲把白惟明的衣裳挂起来,又跑来倒了热茶给白惟明。白惟明接过茶,便说:“辛苦你了”白惟明眼珠微微下瞥,看了一眼女茶艺师胸前的名牌,看到上面写着“阿玲”两个字,方笑道:“阿玲,谢谢你的招待。你可以回去了。”
阿玲便离开了。
见阿玲走了,容君便说:“她也没来多久,茶都没沏几杯呢,就让她走了?不是亏钱嘛!她才来二十分钟,就让她走,这还是算一个小时的钱不是?”
“你可是大明星,也钻钱眼里了?”白惟明笑道。
“明星也要钱的呀!”容君拿起一块茶点,咬了一口,又道,“而且,我也穷了好多年了,更加敬惜这些‘身外物’了。”
白惟明笑笑,捧起茶盏,说:“你急匆匆的来泗湄找我,有什么要事?”
“我……”容君似被糕点噎着了似的,半晌无话答,忙执起茶盏喝了一口,润了润喉咙,才又说,“我到泗湄来,不是为了找你的。”
“哦?”白惟明啜了一口茶,“那是为了什么?”
“为了”容君拖着尾音,倒不是为了制造悬念,而是他也想不出来为了谁。他自然是为了白惟明而来的,但又自然不肯承认。故他脑子一转,答:“为了礼总啊。”
“为了他?”
“是啊,我一下午都在和他逛梅花园。”
“逛到现在?”
“不是,逛了一下就累了,还请我去了他的茶室。”容君为了证明自己没有说谎,还仔细说道,“就是在东边那一块,有红梅的地方。”
“是看得见红梅白月那一间吗?”
容君想起那儿喝茶时从窗棂看到的美景,愣了愣神,说:“是的。”
“噢。”白惟明不轻不重地说。
容君环视四周,又说:“比你这家好多了。”
容君不知道自己有没有看错,他觉得自己好像看到白惟明的嘴角扯动了一下。
第20章
容君很快就觉得自己八成是看错了。
白惟明这个人啊,在容君看来,表情管理是水平可以和业内顶级偶像相提并论容君甚至怀疑,就是让白惟明脑袋顶着一杯水坐过山车,白惟明全程都能保持谜一样的假笑并且脑袋上的水杯一滴水都不会漏出来,过山车到站了,白惟明还能拿下水杯喝一口与大家友善干杯,表现出极为优良的公关素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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