容君摸了摸脸颊旁边的雨水,说:“我只是在屋檐下避雨的,现在雨势小了,正准备走。”
宣会长点头,对旁边人说:“给他一把伞吧。”
那人便把一把伞递给了容君。容君接过,又道谢:“谢谢宣会长。”
宣会长一怔:“你认识我?”
“不认识啊。”容君只说,“我只是刚刚听到这位连总口里一直念叨着,我才知道的。不过我看宣会长人很好、没有架子,不像连总说的那样。”
连椿萱闻言脸都绿了:“我说什么了我?”
容君只做慌张样子:“啊……我这张嘴啊……连总可什么都没说,我……我先走了!”说完,容君撑起伞便走了,留下连椿萱一脸菜色。
第22章
容君见天上下雨,便也没有什么心情出外了。他又想到,现在姓连的正陪着那个什么宣会长呢,也不见白惟明。那么白惟明又去哪儿了呢?
容君思来想去的,没有正形。等到了快晚饭的时候,容君又给白惟明发了信息:“我还没吃饭。”
白惟明回复:“我也没。”
容君便道:“你什么时候回来?我们一起吃饭?”
白惟明答:“我约了客户晚饭。”
于是,容君便自己跑出去找餐厅吃。毕竟,梅花山庄里找个餐厅还是很容易的,就是价格贵。但近来容君也是钱包鼓胀的小富人了,偶尔吃一顿也不折损什么。
容君便走到山庄里的一家日本料理店,打算随便吃点什么对付。他脱了鞋子,进了店内,见店内阔落,一张张榻榻米,用布帘子隔开,保持私密性。容君旁边一个侍应生经过,走到了左手边角落的位置送酒,撩起了布帘子。容君顺眼一看,便见布帘内坐着一对男人,一个是连椿萱,一个是白惟明。
容君见了就不高兴:原来白先生拒绝我的晚饭邀约,是陪这个姓连的来了!
在看到二人的这一秒,容君打算冲过去“理论”,但到了第二秒,容君又自己无法“理论”,因为他是无“理”可“论”。
白惟明又不是他的什么人,与谁吃饭不必问准了他。再说了,要是白惟明真的如在短信中所言是在和“客户”吃饭,此刻容君冲过去搅局,那不是妨碍白惟明的工作了吗?
这么一想,容君就冷静了下来,待布帘落下,便悄悄儿在二人后边的位置里坐下来了。隔着帘子是看不见隔壁桌的,但要静下心、竖起耳来,还是能听得清对面说话的。
容君便听见了连椿萱在絮絮的抱怨:“今天也不知倒了什么霉运了,好不容易借你的东风,约到了宣会长。却是……又是打风又是下雨,车子还抛锚,最坏就是那个什么容君,破坏了宣会长对我的第一印象,这后面才接连不顺的。”
容君一听就恼:这个姓连的,当面给我甩脸色,背后还说我坏话!
又听见白惟明的声音缓缓的,是他一贯平和的腔调:“事已至此,多说无益。”
“那可怎么办呢?”连椿萱的声音里尽是沮丧,“宣会长要是不点这个头,我可要破产!我们公司的员工都要睡大街了!”
白惟明又缓缓说:“你也别急,总有办法的。如今吃好了,回去睡好了,明天又是新的一天了。”
“我现在心急如焚,哪里能吃好睡好?”
“莫非你信不过我?”
“嗯……不是。”
“上市的事情,不能急。事急则缓,事缓则圆。”白惟明慢慢说,“一步步来,有我在,总能办妥的。”
“啊,惟明”连椿萱的声音微微发抖,“你真好……”
“好是应该的……”
容君听到这对话,也心急如焚起来了,正要继续聆听,侍应生却撩了帘子来送菜了。容君忙坐直了,干咳两声,只与侍应生点头,却没听到旁边桌的话,也更没听到白惟明说的句“好是应该的,我拿了你那么原始股,当然尽心帮你上市”。
待侍应生走后,容君发现隔壁桌白惟明和连椿萱也离开了,只剩自己一个闷头吃饭。
然而,容君一顿没吃到多少饭,光吃了醋了。
这容君胡乱吃了点料理,才回了十号茶居,却见茶居里开着灯的,推门而入,见白惟明在茶室里坐着,神态怡然。
容君满脸不高兴,盘腿在白惟明对面坐着,盯着白惟明的脸,却又不言语。
白惟明抬眼见容君这样,便说:“谁招惹容老板了?”
容君盘膝而坐,眼珠一转,问道:“住在西边茶居的那个姓连的老总,你认得吗?”
白惟明说:“不认得。”
容君脸色一变,气恼道:“你骗人!”
“我怎么骗人了?”
容君恼道:“我都看见你今天和他吃饭了!”
白惟明嘴角微微牵动:“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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