陈礼秉笑问:“怎么这样生气?我以为你早知道会这样了。”
“我怎么就早知道了?”杜漫淮问。
陈礼秉却说:“白惟明一直在容君背后,你的失败不就是可以预见的?”
杜漫淮冷笑:“白惟明一直在容君背后,那你呢?你在我的背后吗?”
陈礼秉握住杜漫淮的手,说:“别气了。和这些达官贵人置气不值当,受苦的只是我们。”
杜漫淮冷笑答:“如今你也是个达官贵人了,只是你的显贵,从不分我一杯羹。”
“这是胡说。”陈礼秉温柔哄道,“你要资源,我给资源;你要钱,我给钱。我对你就算不上百求百应,也是百求九十九应了。若有一件不应的,那也是我力有不逮。并非无心帮忙。”
杜漫淮眼眉挑起:“哦!真是你力有不逮吗?还是你怕惹事?如今你上头罩着秦家。难道还不能替我争一口气?”
陈礼秉叹道:“我在秦家面前也是小心谨慎,哪敢求什么?”
杜漫淮见陈礼秉这样,也不好撕破脸的,便又柔声说:“好了,好了……你说得对,是我一时气昏了头。怎么竟这样说你。你对我怎么会不好呢?”
陈礼秉又说:“秦家的老大前些天从监狱里假释出来了,过两天,我得去一趟秦家庆祝。”
杜漫淮便道:“我也去吧。”
陈礼秉却说:“秦家那些人都不斯文,你去了倒怕……”
“怕什么?”杜漫淮道,“我也不是斯文人。”
陈礼秉还有些迟疑,杜漫淮却攀上陈礼秉的肩膀,竖着手指说:“刚刚还是百求九十九应的。”说着,杜漫淮又伸出一根手指:“现在就成了百求九十八应了。”
陈礼秉笑着握住杜漫淮的手指,说:“还是九十九。”
陈礼秉便依约带了杜漫淮到了秦家。这次家宴的主角是秦老大。这也是杜漫淮头一回见秦老大,却见这个秦老大生得是浓眉大眼、虎背熊腰,身上穿个貂,手腕一个黄金劳力士,派头很足。秦老大见了陈礼秉与杜漫淮,笑道:“老陈,这就是你的小情儿啦?”
陈礼秉笑道:“朋友、朋友。”
秦老大说:“朋友之间也干屁眼吗?”
陈礼秉笑道:“您哪只眼睛看到我们干屁眼了?”
秦老大哈哈大笑:“最好是没有干过,别又玩奸夫淫妇又装冰清玉洁,老子看不上那样的!”
陈礼秉只是笑着,杜漫淮站在他身旁,心里却闷闷的。
陈礼秉私下对杜漫淮是好,当明面上从未承认过什么。
秦老大却似乎觉得好玩,不依不饶地说:“到底是不是兔儿爷?”
杜漫淮心气是有些高的,着实心内是难受了,但仍笑着。陈礼秉也笑着,不说一句话。
却笑着尴尬着,可巧又见白惟明与容君来了。
秦老大见了二人,只说:“老白哟,你也带小情儿来啦?”
白惟明却和陈礼秉说了一样的话:“朋友、朋友。”
“,有趣!又来一朋友!”秦老大笑言,“是干屁眼的朋友吗?”
听了这话,容君的脸色都变了。
看着容君变了脸色,杜漫淮心内只觉快意无限:看着容君被白惟明捧得那么高,到底还不是个玩意儿。
白惟明却说:“秦老大,别说这些粗话,我家君是斯文人。”
秦老大却又来劲儿了,少不得要再说一遍同样的话:“到底是不是兔儿爷啊?”
“兔你妈!”容君习武多年的手又控制不住自己了。
话音未落,容君已使出一招双龙出海,几乎是同时,秦老大立即双脚开马,手腕翻转,破了容君这一招进击。秦四爷已看到这一幕了,拎着个干冰喷射器,骂道:“你们谁敢打架我就他娘的就喷谁!”
秦老大笑道:“谁打架呢?”说着,秦老大只对容君说:“是我错了,我看你绝不是白惟明的小情儿,你是他的保镖吧!”
秦老大又对白惟明说:“你果然气派啊,找个保镖都找个那么好看的。这里头谁能跟你比生活情趣啊?”
容君听这话奇怪,便说:“谁又说我是保镖了,我是个男艺人,演戏的。”
秦老大语气又轻佻起来:“哦,是个戏子?”
容君一听这话,又不乐意了,正要再来一招劈山掌劈他奶奶个腿,却不想白惟明先已夺过了秦四爷手里的干冰喷射器,朝着秦老大就是一顿喷。秦老大冷得直躲,一边又笑:“知道了!知道了!不敢惹你的人了!可行了么!”
秦老大穿着貂皮被喷了几下干冰,其实也不觉得有什么。倒是旁边看着的杜漫淮浑身都在发抖。杜漫淮心里自我折磨似地问自己:为何白惟明要替容君出头?那为何陈礼秉又不替自己出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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