然后,为了考进同一所大学而努力。在图书馆里,为疲惫睡着的人盖上外衣。
进入大学后,为了选择不同的科目而可惜很久。
然后。
毫无悬念的遭到反对。
然后她财大气粗的父亲找到自己,那位父亲眼睛始终不离自己的右腿。
再然后。
拒绝她私奔的提议,宣布分手。
为了她的幸福,也为了自己的尊严。
用颤抖的嘴唇说——分手。
看着她的背影离开,却忍住了流泪的冲动。
那以后再没见过她,润菲,这个名字从自己的世界抹去,却在他的心上住了下来。
再在然后——
她死了——的95
结束了一切,一切关于的想象,那些想象有她的丈夫有她的孩子,甚至有她养的小狗。
而现在,只有一句——她死了,润菲就这样谢幕了。
弑火 正文 第41章 美玉
这世间有一种人,夜夜想念也不会在身边,但是她却维持着另一个人今生今世的氧气。
如果毕良是那个人,润菲就是那片氧气。
学长从毕良的腋下取出体温计,正要确认他退烧没有。
一只手突然抓住学长的胳膊,那只手瘦得几乎会露出白骨,而手的主人却是坚定无比:“她,她什么时候——?”终还是说不出那个“死”字。
把那只手放进被窝里,昨夜他这个学长才知道,这个大学时的学弟竟然把那份感情深藏这么久,现在谁还会为十几年前初恋的死讯而悲痛欲绝呢?!这世间恐怕只有他毕良只此一家了。粗糙如他,也为他那几乎绝望的感情所磨碎。
毕良啊——
他们的结识很偶然,但也挺必然。看见他被几个同学欺负,向来喜欢仗义的学长救了这个总穿着白衬衫、腿不方便的少年。而那少年没接住自己伸过来的手,自各站起身,心想他是一个狼心狗肺的家伙,没想到他转过身,深深鞠了一躬。
很多年后他依然记得那一躬,不仅仅因为救人产生什么成就感,因为在阳光照耀下,少年的动作那么纯粹,比阳光更耀眼。
几年前,老师突然说起毕良,带着难以抹去的遗憾感叹道:‘他是一块玉,一直深埋在地下,一旦被打捞上来他就是惜世珍宝,不过他会一直被埋在下面吧。’说到此,老师停止话头,好像忍耐着什么的说不下去。
是啊,现在这块美玉似乎要永不见天日了,他退学的那天,老师匆匆忙忙的跑来找自己,吼叫着:‘毕良退学了!混帐!混帐!太混帐了!’,本硕连读的他,竟然在读研的最后一年放弃了,他几乎是放弃了自己的人生!谁也不知道他在想什么,因为老师再也没找到他,好好大骂一通,而自己也再也没见到这人。
很多年过去了,看着眼前被折磨的不成人样的学弟,他很想抓住这小子的脖领子大骂着:‘混帐!混帐!’和当年老师一样的心情。但是见到他眼中若有若无的哀伤,自己的心情反倒消失了。这样的人不是他,他毕良决不会让人见到自己这个样子,也不会有人见到他在哭。
一定是经历了什么吧——
或者说,润菲的死讯让你经历了所有吧——
“师兄?”的af
空荡的病房响起毕良的轻唤。刚才那两个不安分的舅舅外甥二人出去买午餐了。
回过神,学长看向毕良,不用想,他也知道这人想问什么了:“她的忌日,是后天吧——。“
“哦。“他这样回答,细小的,几乎令人听不见。
弑火 正文 第42章 欠债
“舅舅!你说我买了麻辣烫,老头他愿不愿意吃啊?!”
二话不说,翁凯森抢过男孩手中的塑料袋,往远处一抛,那塑料袋在半空中散了花,火红火红的辣椒像溅入天边的血腥。
“啊——!”男孩惊叫:“我的麻辣烫!”
“傻吧!手术能吃辣吗?!”暗骂一声,男子拎着米粥和鸽子煲汤几步快跑超过外甥。
男孩站在原地,露出疑惑的神情:“舅舅,你对他究竟是——,怎样的感情?”
回到病房,那人已经睡着,在梦中也不安心的,手死死拽着被子,作了噩梦吗?
还是,梦到了自己?
在你的梦里我一定扮演着恶魔的角色,放心,王子的扮演者我不会让给那个润菲的!
知道吗?!
我必须伤害你,必须——
恨你是因为不得不——
门开,重重的合上。
“小王八蛋!关门就不能轻点啊!”边骂着边去把保温壶盖打开,舀出汤倒进碗里,汤是他特意给厨师钱,单独作的,今早打电话给管家问他手术后的人吃什么合适,管家的意见是鸽子煲汤。余光扫了一眼门口,进来的却不是外甥!是一个完全陌生的男子,看样子比自己还年轻,一副轻狂嚣张拽样,眼睛一刻都没离开过床上的人,浑身似泡进冰川过,连喘气都带着寒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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