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不爱姐姐,对吧?!你只是在玩弄她的感情,对吧?!
你害死了她,却连最后一面都没来见她——
对,你是恶棍!王八蛋!混账!你是——
以为这样的混蛋一定有着可憎的面孔、下流的品性、无耻的作风,可是,毕良,你真是那个人吗?是姐姐恨着的那个人?!是伤害姐姐的那个人吗?是害死姐姐的那个人吗?
你为什么是这样的?!
为什么和我心中捏造的形象截然相反?!
7年的相处,很多事情越来越模糊有些事情越来越清晰,有些事情越来越复杂有些事越来越简单,有些事越来越混乱有些事越来越清醒,七年改变了很多。
当他看见男人像失去生命一样躺在手术室中时,突然间,七年来的点点滴滴都汇聚成一个答案——恨他是因为不得不爱他。这就是十六年前姐姐的心声,因为爱不了,所以只能选择恨。
所以,报复了这个人以后,心中不是快感不是开心不是解恨,什么都不是,失落吧,看着眼前的他失魂落魄,自己也跟着失落。
不是很怪吗?姐姐——
很怪——
宁愿从没恨过这个人,真的,姐姐你为什么在16年前给我使了那样的咒语?为什么?因为你没法去恨所以想要别人代替吧,可是我真的不想把这个恨延续了——
弑火 正文 第56章 恶魔
翁凯森一把捞住翁士博胳膊:“走吧。”他决定在这次战役中首先退场,因为赢家的他没有任何胜利的喜悦,因为赢家的心情和输家一样疲倦。
到此为止了,毕良。
翁士博把胳膊从翁凯森的手中抽出,露出微笑,那笑不是对自己的舅舅,而是对毕良,他血缘上的父亲,那是恶魔苏醒般的微笑:“爸爸,你想抛弃我了对吧?和以前一样?”
男孩的话猛的震醒男人,毕良张开干涸的嘴唇,语言到了嘴边也失了血色:“我——不是——。”他从不知道自己有个儿子,如果知道,他一定要让儿子获得幸福,就算拼了这条老命。可是,他该怎么对这个孩子说,说爸爸不是故意的,因为他不知道,难道——‘不知道’就是一个合理的借口吗?!
“那是什么?”男孩不知何时手已经缠上男人后腰,令旁边的两位大人看得心惊肉跳。头向男人的耳边转去,低声:“还是爸爸不喜欢未成年人的拥抱?我可以等——。”
翁士博收敛面部的恶意,脸上换上天使的面具,笑得天真笑得纯洁,好像刚才的话出自谁的口也绝不可能出自他的口。目光在毕良乍红乍白的脸上游移,寻找他最想见到的效果。
我爸爸是谁?
他死了!
那他是谁?的20
不是说死了吗?!
每每问到父亲,向来慈祥的姥爷总是暴跳如雷。而在姥姥的口中,父亲是一个十足的烂人——他贪婪他虚伪他狠心他绝情等等等等。如果他的父亲真是这样的人,死了恐怕对谁都是一种合适的存在。
有些事,最好永远都别知道真相,真相比谎言更残酷。但是真相又好比埋在底层下的化石,总有被挖掘的一天。见过父亲的相片夹在妈妈的日记中,可以看出,它被小心的呵护过。
妈妈爱那样的父亲吗?
爱?!恨都恨不过来!
舅舅这样回答自己。
不对,妈妈她一定在深深的爱他,见过照片就知道了。因为,相片上的那个温柔,一个人要是被那样的温柔包围过,一定会爱上他的。
很多事,知道真相的人在装迷糊,像姥爷,知道谎言的人真的在糊涂,像舅舅。而介于两者之间的自己却是不清不楚,像自己的身世。
在姥爷的庇佑下,生活也算无忧无虑,可,总是有那么一点点孤单,孤单,在欢声笑语中、在其乐融融里、在眼光明媚里;在决然一身时、在漆黑深夜里、在天马行空的梦中,它无时不在、无刻不在。只有拿出这人的相片看上一看,才能驱赶心中的那一份寂寥。
永远不知道内心从这张相片上获得了怎样的抚慰,或者是一个男孩无知的渴望,什么呢?翁士博只知道自己在很长时间都是寂寞的,因为他缺少了太多太多的关爱,尽管其他人已经给予了他双倍的,可是他需要的只有一点点就足够填满。
直到,半年前,偶然知道爸爸活着的消息,他激动到发狂。和舅舅做了一笔交易,自己为他找出兽医,他带自己去见父亲。
于是,在那片夜尽管宁静,他却再也没觉得孤单——
月光下,夜色里,原来这个人就是他梦寐以求一见的父亲——和相片一样,除了年纪,什么都没变,依然温柔的轮廓、依然坚定的目光、依然干净的穿着,依然,依然,还好,他还是他,要不自己上哪里去认你?的2b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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