面面相觑,认识到问题的严重性,于是齐心协力的搬动庞大身躯的柜子,却一个不小心,柜子应声倒地,镜子碎了一地。
当毕良惊慌失措的跑出来时,见两个生命里最重要的家伙安然无恙,松口气,才发现他最钟爱的60年古董家具肢体破碎。想大骂两声,见两人都低着头,一副认罪的可怜兮兮,心也软了:“收拾收拾扔了吧。”
有些东西失去了,只要得到了更贵重的就好。
这么想着,看着眼前的弟弟和儿子手忙脚乱的找矬子拿条扫,不禁莞尔。
弑火 正文 第104章 暴雨
闯祸以后,两人都低调很多,乖巧的坐在沙发上盘腿盯着电视瞧,电台从1拨到80,对这种更迭频率两人很默契的默许,没一个节目能让他们静下心好好观赏的,不是电视无趣,相反是有趣的太多。这种频频的换台反映在心里是隐隐的烦躁。脸上不表明,从始到终的小打小闹都是为了驱赶心里的不安,无论如何,对方的存在都是在挑战自己的独占。
长久以来秉承着达尔文的进化论,遵循着自然规律,两个人都是这么活过来的,一个亚洲神童,一个少年杀手,清楚什么叫物竟天择、什么叫适者生存。
传说,鹰每次都只抚养一个子女,多出来的孩子就是多余,会被强壮一些的兄弟姐妹杀死。
争个你死我活,不是因为真的彼此厌恶,而是本能的不想平分那个人的爱。
甘心维系表面的平静,暗暗酝酿着一场暴雨。
不知何时,拨到100以后的一个台上,播放着《好想回家》,也许是‘回家’这个词触动了两人,遥控器再也没被使用。
吸引了目光,倾尽全神,贯注的忘记敌对关系,不是剧情真的好看,也不是演技真的精湛,恐怕理由只和正在厨房忙碌的那人有关。忍辱负重的女主人公,会情不自禁的想到他。
这样的人活该他受苦遭罪吗?应该苦尽甘来吧?
达尔文的理论总是对吗?要是出了错,也是出在毕良这里,他这个人几乎是违逆着活过来的。《进化论》最主要说的是——强者相信自己就好,弱者等死就好。他天生就是弱者,却一直活的好好,和外表不成比例的,内心始终相信自己是强者。这样的人,如果达尔文还在世,一定让他老人家笑弯腰。
如果早点承认自己的脆弱,也许会少受很多罪。
可是他一定不会因为受罪而让自己的顽固受一点点委屈吧?他就是这样的人,石头比珍珠翡翠更让他想珍惜。
要是遇上这样的人,旁观者一定只有‘傻瓜’这样的形容,再无其他。
“吃水果吧。”端上切得很匀称的果盘放在桌子上,抹着汗水站在一边笑着看他们吃。
柴敏思和翁士博毫不客气的伸手抢占最大的一个,就在一块苹果上较量时,男人突然说:“就两张床怎么睡呢?”成功的阻止了两人的暴力。
弑火 正文 第105章 点缀
吵了半天,临近12点才有个结果——三个人都挤在毕良的一张大床,睡觉的位置也经过了半天的讨价还价——两人把毕良夹在中间,这样谁都不吃亏,当然,占的便宜也一样多。对两个人的行为,毕良哭笑不得,尽管他们讨论的中心是自己,但是作为话题的自己反而成了局外人,只在末尾时被告知最终安置,很像农贸市场贩售的蔬菜,没人会问问蔬菜对自己价值的评论。
不过这样也好,在弟弟和儿子的中间,虽然有那么一点出入,但是已经够他满足了。没想到,他这小小的纵容,却给他带来很大的麻烦。
啪!清脆的响声。
翁士博拍了叔叔手背一下,而且是那种大力的。
柴敏思立即从床上跳起:“臭小子找死?!”
“谁让你毛手毛脚的?!”他明明瞧见自己哪位叔叔手悄悄的缠上毕良的腰。
柴敏思有点理屈词穷,哼哼两声,躺下,对着灯泡,睁眼睡觉。
“嘿嘿嘿!还说我!你呢!”柴敏思适时的抓住翁士博不规矩的手腕,真想咔嚓扭断。
“啊——!”杀猪的叫,事实没多疼,为了掩饰自己的确也在毛手毛脚。
拆开来两人,毕良无可奈何的叹气,心里嘀咕着两人到底在争什么,根本想不到一个大男人的他竟让小鬼一样的家伙存着非分之想。他一般把自己没法解释的疑难都归结到生疏远近里——可能是叔侄第一次见面还有点害羞。书上不是常讲,天性腼腆的人习惯用粗暴来表达好感吗?
要命的,他竟这样想——。
真正的叔侄可不这么想,瞪着眼珠子,隔着中间一个人,互瞪,互相监视,谨防对方有不轨行为。
能拉架,可是不能拉开目光打架,毕良索性闭灯睡觉,眼不见心不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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