想要起身,才发现全身如脱筋换骨一般的疲惫,柴睿琪就躺在他的身侧,闭目,看样子对刚才他一系列的火箭喷射动作很满意。
“为什么?”想问为什么你们对我一个男人作出违逆伦理的禁忌事来,出口才后悔起来,对柴睿琪,哪怕有一万分之一的了解也会清楚,这样高傲的人,是不屑对卑贱的自己有所答复的。
意外的,柴睿琪睁开眼,竟然回答了:“我也想知道为什么。”在毕良迷惑的时候,柴睿琪又何尝不是,他们都在一件事上疑惑不解。柴睿琪自认不是同性恋,更没有同志情结,甚至对男人之间的过分亲密相当排斥,却抱了一个自己深恶痛绝的瘸子?!
这世界,数学有原理,情感只有无理。
对这样的回答,毕良不知道它解决了什么,只是把疑惑加深而已。挣命的起身,一件一件套上衣服,经过一昼夜的折腾,萎缩的腿竟然争气的能走了,蹒跚的下楼,大厅的门不知何时已经开启。
翁士博和柴敏思睡了一宿后,本以为怀里搂着的是让自己日思夜想的人,睁眼却竟见是叔叔和侄子的关系!
本来就有起床气的翁士博和有着高度配偶洁癖的柴敏思,好比老鼠醒来发现自己和猫睡在一起,一个心境。一大早就炸开锅,扯着嗓门吼叫,邻居家孩子拜他俩所赐也早起上了学。
用擅长的种种脏话互骂着,却在心里有共同的疑问——毕良去了哪里?
两人踏入客厅,早餐已经摆好——牛奶加面包。男人揪起一块围裙擦擦手,笑如春风扑面:“快来吃早餐!”
弑火 正文 第112章 悲怆
毕良临走时,柴睿琪的话如咒语般深深烙在他的无力里——‘别以为一次就抵消所有的债了!你欠我们柴家的可不仅仅是一晚两晚能补请的!以后每晚都来,直到我腻烦为止。’
自己能做什么呢?
只能祈祷他的腻烦能早一天到来。
回过神的时候发现翁士博正偷偷的藏起面包,总怕自己找不准父亲的正确感觉,儿子来到身边,他才明白父亲的感觉是天生的,和当哥哥还有区别,他会不自觉的去注意儿子有没有在闯祸,时刻准备着抓住机会向这小子好好显示一下自己的威严。
也许,现在就是千载难逢的机会——
“翁士博!你在做什么?!”板起面孔,连平日和煦的嗓音都被严厉掩盖过去。
翁士博做贼心虚,手一抖,面包落地。
柴敏思不动声色的老实嚼着面包,他知道最恨浪费食物的毕良,对那块躺在地上的面包正抱着怎样的哀惜,在毕良和翁士博两人之间,目光转悠一圈,暗自窃喜,天注定了翁士博这倒霉孩子前途渺茫。
“捡起来——。”毕良面无表情,音调也降了温度。
翁士博瞄了一眼旁边喜出望外的柴敏思,倔劲上来,头一扬:“我不!”
体内湍急的疼,时时反扑着男人,晃荡一下,差点摔倒,咬牙坚持,好不容易平复疼痛和怒火,尽量缓冲口气:“士博,把面包捡起来。”
“不!”冲口而出的怒吼,惊了男人一跳,也惊了自己——怔怔的看着男人眸子被灰暗的笔抹去光斑,为什么对他这么粗暴呢?!在不耐烦什么?!觉得他不应该也没资格对自己严格一点点?!忿忿的胡思乱想着,翁士博跳下椅子就往外跑。
看来,这里还是不欢迎自己的!就在翁士博前脚要踏出门槛的时候,身体一个旋转,撞进一个溢满青草香的臂弯里。
“别走,士博,别走——。”隐忍于呢喃里,那声音充斥了太多的悲怆,像在哭诉,却没泪一滴。
男孩不觉的被化解了所有痞气,身心全融化于那广阔的温暖中,回应男人般的:“对不起,对不起——。”
弑火 正文 第113章 午睡
一边的柴敏思早坐不住,抬腿就走,一早可不是为了见证父子恩爱场面的,虽然千番在心里安慰着——这小鬼不是自己的对手!他的魅力和自己根本不是一个级别!那人对他只不过是盲目的父爱。同时另一面又在打击这种毫无根据的自信——那人会注意一个男人的魅力吗?!对那小鬼是父爱?!对自己难道不是手足之情?!
“敏思!”男人的低沉嗓音适时阻止了柴敏思的下一个脚步。
转过身,目光游移于那驱今天看起来更加单薄的身体,轻轻使力好似就会脆裂成片、掉满一地。直到在那双眼前停歇,才惊觉自己刚才的幻想太不切实际,这个人,就算有着全世界最不抗糟蹋的肉身,灵魂永远不屈。那么,这双眼,现在想说什么呢,什么令它犹豫不决呢?
“——那间公司——,还习惯吗?”想要弟弟赶快逃离那里的话就在嘴边,几经辗转还是咽了下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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