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可以弹吗?”郁染扬起眉毛,面露谢意。
姚跃嘉觉得他挺有意思,于是开玩笑道,“别上嘴*,别的都可以。”
郁染碰到乐器便扬起嘴角,弹动琴弦,曲子信手拈来。
“咱们的歌?”姚跃嘉眼前一亮,看着秋枫勾起嘴角,“他还是个小粉丝?”
秋枫嗯了一声,淡淡解释,“你忘了,这是施炎的歌,他是施炎的粉丝。”
用得着到处强调吗?“施炎”这个名字的存在感怎么这么高?在你心里就这么重要?
郁染端起面前的酒杯,咕嘟一下将几十度的酒吞下去,低下头没吭声,又继续弹奏。
这首歌叫《苦甜颂》,是Cash乐队早期的作品,也是郁染最喜欢的一首歌。据群里的死忠歌迷说,这首歌是秋枫和施炎定情之歌,当初舞台上的接吻就发生在演唱了这首歌之后。
郁染并非因这没有被证实的故事而喜欢这首歌,它对郁染有着别样的意义,曾经将郁染从最痛苦的状态中拖拽出来。
[先苦后甜,苦是浑厚的夜,甜是脆弱的光,他是我吟颂一切的意义......]
“这歌是秋枫写的,你知道吗?”
“我......”
“你肯定不知道,施炎的粉丝怎么可能知道这个。”
郁染当然知道这是秋枫写的歌,大多数Cash的歌都是秋枫写的。秋枫没有用自己的名字署名,而将版权留给Cash乐队,最终则都归于施炎,这些年也都是施炎在演唱。
别问郁染如何知道这些歌曲的创作者是秋枫,这就好像粉丝雷达可以精准定位自己心中的神一般。
秋枫在Cash乐队初成之时,用自己的名字发表过几首作品。随后乐队有了人气,这才将所有作品署名变更为Cash。
名字可以改,但音乐中传达的内容有迹可循,仿若蕴含一个不断成长的生命,赋予听众以力量。
即使署名处是Cash,即使始终由施炎演唱,可这些就是......秋枫的音乐。
郁染越发认真,指尖变幻也多了起来,好似在用实际行动表达自己的喜欢。
姚跃嘉见郁染弹得很不错,眼神冒光,起身走到角落拉开凳子,在面前的军鼓上为他轻点节奏。
“不止是这一首,其实Cash当初所有......”
“说这些做什么?”秋枫面色冷凝,目光透出幽暗,没等姚跃嘉说完便往门口走,推门出去给自己点了根烟。
秋枫用自己的实际行动对郁染的演奏表达‘不感兴趣”,不知是因为这首歌,还是因为郁染这个人,亦或者是与Cash有关的一切。
郁染看了看秋枫的背影,面上失落黯然,心里有那么点火苗仿佛被掐灭了一样。
*注:有一种吉他玩儿法是用嘴巴,参考Jimi Hendrix。
第14章
等到秋枫两根烟抽完回到屋里,那两人已经从吉他和军鼓上转移了注意力,而情绪也从刚才的沉闷转为轻松欢快。
郁染摆弄姚跃嘉挂在墙上那把有些来历的小提琴,扬起眉毛双眼放光,“这琴很不错。”
“你还挺有眼光......”
郁染又打量片刻,轻手轻脚放回琴盒,“以前学过一段时间。”说完,郁染的目光又移动到吉他旁的那件乐器上,“这个......”
“那个你也认识?”
“水琴*......怪吓人的。”郁染给了个灿烂的微笑,摇头说,“我可不想把音乐玩儿成鬼片儿......”
两人相谈甚欢,几句话的功夫就喝了好几杯酒。
郁染随着酒精兴奋起来,对姚跃嘉说起自己在伦敦上学时候的一些经历,以前学过弦乐,小提琴和大提琴都接触过,大学选了键盘乐系。
这些秋枫都有所了解,读过他的CV,更是能从那段Demo中听出正统音乐科班出身的影子。秋枫在一旁听着两人对话,极少参与,好似看着自家宠物与他人嬉闹玩耍。
郁染说到开心处又喝几口,比下午刚刚见到姚跃嘉时自在不少。姚跃嘉看着三十多岁,提起的话题却很“年轻”,不一会儿竟然与郁染聊起感情生活,美其名曰:感情生活是创作的源泉。
郁染提起这个又笑了,连忙说,我没什么人追,没什么感情生活可以分享。
姚跃嘉扬起眉毛看着他,开玩笑道,“你怎么可能没人追?要是真没有,我追你。”
“啊?”郁染一愣,还未接话便听到坐在一旁的秋枫哼了一声。
“干嘛?我不能追他?”姚跃嘉看着秋枫,开玩笑道,“不乐意?”
秋枫没有回答,盘算一瓶酒两人各下了小半,于是走过去拿下郁染手里的酒杯,“差不多行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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