熟悉的声音传来：
“把头闷在被子做什么？现在还喘不动气。”
男人淡淡的说。
动作间顾思纹才察觉到了一点异样，意识到了某种情况的他瞬间变得有些惊慌。
他迅速伸出手臂把被子往上一拉，低声说：
“我再睡一会儿。”
薛成道觉察出顾思纹的声音有些不对：“怎么了？身体不舒服吗？”
顾思纹的声音闷闷的：“不是……就是想再睡一会儿。”
薛成道原本想逗弄一下他，这下发现了他的异样，顿时紧张起来——昨天晚上的喷雾不会有什么后遗症吧？
原本要离开的脚步顿住，他耐心的问到：“身体哪里和平常不一样吗？”
顾思纹一听更紧张了，夹了夹腿，说：“没有！”
薛成道俯下.身来，伸出手从他的肩膀轻轻往下摁去，哄他说话：
“是这里疼吗？”
顾思纹从被窝里面伸出手，白皙匀称的手指握住对方紧实手臂，对方的动作微微一顿，紧接着，又马上向下摁去。
心跳在迅速的跳动，顾思纹眼前一黑，几乎是惊慌的做起来，用求饶的目光望向了男人。
——可是薛成道认定的事情很少有人能让他改变主意。
所以在看到求饶没用之后，他认命般的掀开了被子。
“看吧。”
顾思纹有些颓唐。
——被子下面，是一块被水浸湿了的痕迹。
薛成道瞳孔一缩，瞬间屏住了呼吸。
·
顾思纹感觉自己已经没脸见人了，在朋友的床上发生了这样的事情，而且还把床单弄脏了……不管怎么说都很让人难以启齿。
他身体一歪倒在了床上，伸出手抓起枕头盖在了脸上，试图通过这种情况来缓解自己羞赧。
眼前的黑暗让顾思纹感觉好受了点儿，但裤子上又粘又凉的触感让他脸颊发。
从小他这这方面有就有些冷淡，从成年开始就能很好的控制这方面的需求，平常他又忙于创作，几乎没有什么闲心思去想这些，所以一直以来，他没有想到，有一天会有意外发生。
如果不是这次事情的发生，他几乎都要忘了自己还能有这功能。
他有些担心薛成道看到这一幕的反应。
刚才顾思纹连看都没敢看对方脸色，怕他直接生气，自己默默的就直接缩了起来。
薛成道的脸色现在一定很难看吧？
顾思纹又紧张又忧虑，他十分愧疚的同时又觉得有些丢脸。
抱歉的心情几乎要溢出来了，他不知道说什么好，只低低的说了一句：
“对不起……”
薛成道就坐在那里看着床铺上那块儿深色的痕迹不动。
他的目光好像黏在了上面。
脸上的表情看起来也有些奇异，一双深邃的眼眸黑漆漆的，眼珠里仿佛有暗流涌动。
床单上的那块湿润的痕迹仿佛一根刺扎入了他心脏，男人感觉自己的心脏在迅速跳动，耳边仿佛也能听见血液流动的声音。
清晨的卧室里面只有对方浅浅的呼吸声。
男人慢慢扫视了一眼青年，然后伸出手指，动作优雅又带着一种虔诚的意味，轻轻的用指尖碰了一下那冰凉的液体。
可能是液体太多了的原因，床单上那块儿深色的水渍仍保持着湿润，指尖接触上去的时候仍然有一种凉凉的，被浸湿的感觉。
但男人却意外的感受到了一丝火热。
骨节分明的手指在那上面慢条斯理的蹭了蹭，然后忽然间意识到了什么，好像被烫着了的似的猛地一弹，迅速的抬起了手掌。
拇指和食指轻轻捻了捻，充分感受了一下那黏腻的感觉，然后触碰到了水渍的指尖就这样轻而易举的放到了鼻子下面。
——是顾思纹的味道。
这一切的动作没有发出任何声音，仅仅隔着几十厘米的青年因为用枕头捂住脸了的原因，丝毫没有察觉男人克制又下流的举动。
男人静静的闻着指尖的气味。
大概过了十几秒，空气中传来了他冷静的声音。
那声音听着和平常没有什么两样。
他听见自己说：
“……思纹。”
“不要抱歉，不要担心，不要愧疚。”
“这只是正常的生理反应。”
第22章
顾思纹恹恹的窝在床上，一动不动。
早上他起来和薛成道一起换了床单，然后薛成道就去上班了。
顾思纹不知道薛成道怎么看他，但是他自己感觉已经无脸再见对方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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