姜启颓然地坐回床上,他的目光投射到房间的垃圾桶里,那里边甚至还扔了两个已经用过的安全套,姜启有那么一瞬间想要一脚踹飞这个滑稽荒唐的垃圾桶,但他忍住了。
他起身进了卫生间,打开花洒,决定先洗个澡清醒一下头脑。冲动之下很容易做出很多不可挽回的错事,姜启需要冷静,他要冷静地理顺现在的情况。
黄桦走了,但车钥匙还在床头,说明他只能乘坐公共交通工具离开。这样的小镇不大,但公共交通却大都不算方便,现在时间尚早,动作快一些能赶上早班车。
姜启站在巨大的水流下怔愣,黄桦一定也看到了网上那些东西,他的离开或许只是出于心中的愧疚与难受,或许是觉得他连累了自己,无法面对这样的情况,姜启在心里给黄桦做出很多设想,但无论如何,那种痛苦依然是姜启难以承受的。
在他拼命在为自己和黄桦的事情而努力铺路的时候,黄桦选择不告而别,这种打击对姜启而言太过致命,这些天以来的努力都白费了,黄桦什么也没有变,他好像只是被姜启生拉硬拽着表演了一场,归根究底,他依然身在深渊。
姜启关掉花洒,换好衣服,他伸手拨拉了几下自己湿漉漉的头发,长舒一口气打开房门。院子里无论何时都是这样热闹,年轻的男孩女孩早早就在院子里嬉笑打闹,姜启穿过院子走到前台,前一夜接待他们的前台正在看手机。
姜启用手指敲了敲桌面,前台抬起头来,姜启问他:“昨天跟我一起来的那个帅哥,他出去了是吗?”
前台眯着眼睛回想了一会儿,说:“啊,对,早晨很早就出去了,还问我车站怎么走。”
她说完,又欲言又止地看着姜启,见姜启并没有反感而是等她继续说话的样子,才又开口问:“你们吵架了吗?他看起来一整夜没睡,黑眼圈都出来了,比我上夜班还夸张。”
姜启低头酸涩一笑,说:“没有吵架。”
他倒是希望能和黄桦吵架,只可惜黄桦不吵,黄桦他什么也不说,苦也不说,痛也不说,深夜失眠辗转反侧的无助也不说。
姜启大脑一片混乱,拿着车钥匙出门,临走前给前台说:“房间麻烦给我们预留一周的,今天暂时不用打扫卫生,钱我转过去了。”
他开着车的时候才终于感受到自己内心的焦灼,一路风驰电掣一般开到汽车站,姜启看了眼时间,离首班车出发还差三分钟。
姜启拔腿就往车站里冲,准备发车的首班车已经发动了,只等时间一到就出发。姜启心急如焚,一个转眼却在候车厅角落的座位里看到扶着行李箱望着他的黄桦。
黄桦看起来要哭了,他又是伤心又是心虚地望着姜启,空荡荡没什么人的候车厅里两人对望十数秒,最后是姜启抬脚朝他走了过去。
“走吧,先吃点早饭。”姜启伸手拿过黄桦的行李箱。
黄桦坐在原位没动,他依然望着姜启,眼眶里的眼泪晃啊晃,晃得姜启的心也软成一滩水。
“对不起。”黄桦说。他的眼泪滚落下来,顺着下巴落在衣襟。
几乎是同一时刻,姜启一把将黄桦按进自己怀里,他的手臂挡在黄桦眼前,感受着黄桦的眼泪。
“伤心就哭一会儿,哭完了就去吃东西,好吗?”
……部分
姜启啃噬黄桦的锁骨,突出来的精巧的一块骨头被姜启反复亲吻,黄桦又痛又痒,泄出一声嘤咛。
黄桦的乳头被姜启反复揉捏,因为这几天使用频繁,好像总有点肿,还没怎么弄就已经颤巍巍挺立着,勾引人去蹂躏他似的。
姜启从床头柜夹着安全套和润滑剂随手扔在一旁,然后骑在黄桦身上换衣服,他脱了上衣,黄桦望着他搓衣板似的腹肌,难耐地吞了口口水,姜启不禁笑出声来。
黄桦羞愧难当,被姜启抱在怀里揉捏,薄薄的肩胛骨像是要被捏碎了,黄桦是脆弱的水晶人儿,姜启碰一下就觉得心旌摇曳。
姜启用手指给黄桦扩张。润滑剂黏糊糊的声音和甜腻腻的香味交织在一起,但都没有姜启身上的荷尔蒙气息来得浓烈。黄桦被这样的气息包裹,他全然袒露出最初的单纯。
挺身进入时黄桦的脖子仰起,像被猎捕的动物送上自己的喉头。姜启毫不犹豫地含住,在脆弱的喉结上留下一个牙印。
肉体拍打的声音不绝于耳,喘息之间还能听见楼下院子里大声播放视频的声音。他们好像暴露在众人面前,又好像没有,黄桦紧张而大胆,配合姜启的时候比以往更加主动。
他的腿勾缠在姜启精壮结实的腰上,随着上下颠簸而晃动,黄桦白花花的大腿肉像波浪一样晃动,姜启眼睛都要花了,他抓住黄桦的脚腕,将他的腿朝两边分开,黄桦主动极了,甚至自己也抱着自己的膝弯,方便姜启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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